有了两个不小的院子,一东一西守着乾清宫。
正走累了要坐在路灯下长椅上休息时,太上皇从白虎殿出来,到乾清门广场遛弯儿,跟皇帝嘀咕道:“不知到了没有,升龙府可不好打。”
话音刚落,有内侍匆匆送来西华门外传来的密奏。
皇帝一看,不由惊道:“这就打完了?”
太上皇急忙抢过来一看哈哈大笑,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轰开城门冲进去就打,宰了逆贼以后,安南那些破玩意全给仍在敬天殿,这是吸引武氏为了抢夺国主之位自相残杀,至少赶快从太平府退兵啊。
“打的好啊,我们就打不出这么漂亮的仗,”太上皇夸赞,“好,先回来,等敌军再集合起来才好打。”
而后催问:“西宫修好了没有啊?”
“暂时还没有,神仙说这个天香楼要留着,总得留点熟悉的才行,故此工程难度有点大。”曹化淳笑道。
太上皇点着头:“那是不能催,也好,回来就住在白虎殿,想来也住不了几天。”
“恐怕得十天半个月,应天府密奏,最近失踪人口越来越多,甚至连东城一些官员家眷都失踪了,此事要尽快侦破。”皇帝道。
太上皇扬起浓眉,这是有人试图暗中掳掠人手甚至胁迫某些主要位置上的官员图谋造次啊。
这恐怕不好办!
这没什么不好办的。
李征接到密报,一想南都如今的兵力,大约猜到大批失踪的人口去了哪里。
遂联系联络员定了一批秘密武器,只等回京便去破案。
七月十八,因一场暴雨,船队在路上耽误了半天工夫,到入夜,李征以冲锋艇在临高登陆。
以大郡主李问剑为西路总兵,李征令骠骑营会同工程队南下。
以二郡主李洗剑为东路总兵,车骑营会同工程队准备从海口所东路南下。
又命三郡主李持剑以神机营做好准备,走海南中线保护工程队修建中线道路。
李问剑立即就可以出发,反正今晚之前周琼肯定完了,不用封锁消息等几天。
但她不理解先拿下这个地方干什么。
那当然是育种。
无论水稻果蔬,这好地方可是能开拓试验田的。
要不然,中南半岛那么好的土地、两年七熟的气候,不提前育种,只怕要错过一两年收成。
“沿途整顿军队,凡不从号令者一律杀掉,从此后,这天涯海角,要作为经营南海中转之处,不可心慈手软。”李征再三提醒。
李问剑遂下令全营休整明日便开拔。
李征回南都用不着带三大营一起回去,大船也需要保养一番。
是夜,李征以轻兵营突袭海口所,琼州府知府衙门是空的,粤海将军海口所衙门里,躺在金山银山上睡大觉的粤海将军周琼眼睛一睁,刀子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周琼并非寒门,祖上就跟着荣宁二公南征北战,他这个粤海将军是从广东水师都指挥使高升的。
历经百年积累,周琼手里至少有一个大营的亲兵卫队。
可这么一支随时跟在他身边的精锐大营连一点反应都没做出便被全部俘虏,周琼不笨,当即明白这一定是武烈南下。
“罪臣有罪!”周琼很识相地滑下床跪地匍匐叩首。
李征瞥一眼榻上的七八个俏丽女子,熟铜锏挑起周琼下巴,只问一句:“想死想活?”
周琼明白他的意思,稍一迟疑,那熟铜锏便抬了起来。
“罪臣万死,贪污受贿、勾结海贼、延误军机,罪臣愿将功赎罪。”周琼慌忙大叫。
于是,李征从偌大的院子里得了白银一千万两。
还有黄金二十箱子,大概也有七八万两,还有各种字画古董不计其数。
天亮,周琼跪着陈奏,他还有银子。
而且比这还多。
“荣宁二府有没有?”李征问。
周琼苦笑:“罪臣岂敢隐瞒!荣宁二府自前代二侯便不信任罪臣,不得已,罪臣只好另投四王六公。这些年陆陆续续从海贼刘香处获取,又与荷兰东印度公司贸易,自己积攒下这些银子。至于那几家,他们家底却不在罪臣此处,各家只拿了百万两银子作本,十余年来也只赚取了两千万两银子,他们只要银子。”
两亲王?
“都有,他们没给本钱,只要利息。”周琼叹道。
李征方一迟疑,周琼夹着尾巴,带着亲卫营将衙门挖地三尺,一桶一桶的银子取了出来。
周琼自知若不能展现价值,必然被诛杀,故急忙又取睡觉也贴身藏着的南海图子,粤海将军所部以及广州水师、广东水师关系图、形势图以及驻扎城防图全部和盘托出。
这下李征对这个家伙刮目相看,这是个找死的货,但也是个很有能力的家伙。
对照图子,但凡问水师,周琼没有不知道的。
再问行军打仗,只要涉及到水师,周琼没有不擅长的。
是个能人,几乎算得上国朝第一水师名将,毛文龙若论海上作战也绝不如他。
便问他:“当你的岭南王还是当国朝的臣子?”
“臣不敢脱罪,但有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