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不堪,先皇既处死之,大贝勒自是宗室之首。既大贝勒不肯出力,那就在家安心养着吧,朝廷之事,不必大贝勒出面了。”
代善松口气,冷笑着低下头,却要看黄台吉让谁去。
尼堪?
议和这样的大事敢派尼堪去,武烈岂能不处死他。
豪格也不行,他能代表黄台吉一脉却代表不了整个大清。
突然,一想到豪格或许会代表黄台吉一脉趁着“议和”做事,代善心里突地一跳。
不行啊,让豪格去谁知道他们会背后达成什么秘密协议。
这要是与武烈王形成一致,黄台吉以某种秘密条件求虞军帮他先灭了正红旗,那完了就。
于是代善慌忙又出列举荐:“皇帝陛下,奴才并非不愿意为国家效命,前番折辱,奴才身心俱疲。奴才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为内喀尔喀五部领主之桑赛之女,桑赛与虞虽有战有和,然始终与我大清死战。如今桑赛正关押在奴才府邸,何不使之出使?”
黄台吉嗤的一声嘲笑,如此大事岂能是桑赛可做得的?
桑赛所部就在科尔沁南部,那是与后金作对最坚决的一个部落,但桑赛的实力太弱,数万部众五六千骑兵岂能是横扫辽东的女真铁骑的对手。
是故十八年前桑赛与后金鏖战与铁岭,桑赛父子战败被俘,努尔哈赤后来放他们回去,他们继续与女真鏖战,往死里打那种。
去年,林丹东征,桑赛与林丹联合,然林丹劫掠辽东辽北之后迅速跑路,桑赛便被黄台吉再一次给俘虏了。
他的大女儿便被迫改嫁给了代善,为侧福晋。
桑赛一家自然交由代善囚禁,如今在代善府中数星星。
今日代善异想天开想使此人去找虞军代表清军提出议和,这不是搞笑么。
黄台吉当然一口拒绝并调侃:“大贝勒还是管好家里那点事为好,朕听说,你家侧福晋哈达纳喇氏不安分?”
代善一时气得面红耳赤。
正史记载,正史啊,不是野史。
说代善侧福晋哈达纳喇氏,这位还是哈达部的公主,改嫁的代善。
到了代善府上,这位主儿很不安分,与代善次子、其亲侄女之夫硕托关系很不正经。
这位的二妹到时安分守己,可嫁的人很不安分,由于两个哈达纳喇氏的三妹关系很不正经。
具体怎么个不正经,看不正经三个字便知。
如今黄台吉在朝堂上提起此事,代善怒火高涨,头脑一昏,顾不得丢人之至出列恳请:“硕托者,先皇与皇帝陛下都说秉性不纯,罪大恶极。奴才恳请陛下准奴才杀之。”
这也是历史上的记载,代善与长子岳託次子硕托关系非常差,代善喜爱幼子而不喜爱长子与次子,硕托为此屡次离家出走。
早在努尔哈赤时,代善便屡次请求杀亲儿子硕托。
今日再提,多尔衮都看不下去了。
硕托也颇有勇力,曾在攻打锦州之时负伤,如今正在用人之际,代善却在带头闹内讧。
“岂可如此!”多尔衮大声责问,“大贝勒处处不满二子,何故?如今国家危若累卵,正式我等用心辅佐皇帝共克时艰之时,为何依旧对二子心怀杀机?”
代善含糊道:“今不杀之,早晚为之所图。”
一看多尔衮带头上,白旗阿济格多铎立马跟着指责。
黄台吉只好喝止众人:“不必相争,大贝勒家事,待南下汉城之后朕自有决断。”
众人方退,黄台吉诏令:“大清中继,在朕躬一人。议和之事,朕自与之面谈,你等不必为难。”
此言一出,群臣不得不急忙哭谏。
倒不都是真心实意为黄台吉委屈,你听他说的什么?
大清中继,那便是今日大清国祚中断与来日大清复兴,那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凭什么?
可是这又不能不认,要不然让谁去议和?
于是,群臣也学会了汉人臣子那一套。
皇帝,你说的不对,你只需要背负责任就行,我们要考虑的就多了,你得听从我们的,你背了责任,其他的事我们来决定。
黄台吉轻笑,要的就是这些人哭谏。
遂令两黄旗甲兵进殿,挟制了大清满朝文武,黄台吉号称:“大清之兴,功在诸王群臣。今日之败,罪在朕躬一人。朕被发跣足,自与虞军议和便是了,与群臣诸王无关,你等不必阻拦。”
遂奔赴家庙,以匕首刺面,又解开金钱鼠尾辫,黄台吉声泪俱下,祷告列祖列宗以“不得已自去帝号、去国南下”之罪。
宗室诸王嚎啕大哭,群臣抄起袖子沾了点口水放声大哭着劝告。
折腾到日落,黄台吉几番哭的死去活来,终于被群臣劝住。
遂以大清皇帝身份下达最后一道诏书:“朕谕晓尔等宗室大臣军民人等,明日起朕自去帝号,与虞军议和。此朕之罪,非战之罪也,与尔等宗室大臣军民人等无干,万古骂名,朕一力担当,你等大小官员军民人等须当释怀。”
城内鸦雀无声,暗地里万众心声欢呼。
不打了,那当然好,黄台吉又承担了责任,大家就不必担心“议和”后清算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