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合时宜的时候!
“武烈王功高盖世,肃藩四代人打出来的赫赫威名,两两相加那是滔天的功勋,你我在肃藩面前算什么,镇国将军看你我是什么?”杨鹤斥责,“二位可回去了,内阁不会做这种无君无父之事。”
二王思来想去不甘心,竟跑到通政司来找贾政。
福王许诺:“令爱入武烈王府,左右也不过一个王妃,大不了一个亲王妃而已。世兄与我等,本都是贵勋,年前世兄北上迎接传国王宝见过镇国将军李绍,若可为我等居中说合,福王府鲁王府必当设法成全令爱正妃之位。”
贾政拱手请教:“二位非太祖子孙乎?要违背祖宗遗训乎?以二位之能,可左右武烈王意志乎?”
三个乎打的二王头晕目眩,细细想来,两人不由掩面而走难以见人。
他们太着急了,公然表露野心且不说,如今居然还想带头推翻太祖太宗遗训,这岂能服众?
当然这都不重要,太祖太宗躺在北都陵寝中,他们的不肖子孙要拆了他们的大腿骨敲锣打鼓他们也没法子。
可问题是二王能左右李征的想法?
他们要有那能力,能左右武烈正妃的人选,那他们还那么费劲干什么,直接去辽东夺武烈军权不就行了?
然回了莫愁湖畔临时居所,因二王都住在这里,鲁王便换了常服来见福王。
屏退左右,鲁王直言:“陕西来人称李绍已返回甘肃,宁夏一地,非贺虎臣等老将,便是武烈麾下军官把持军政。以我观之,不出两三年,武烈王府只怕要东起辽东、西至陕西,乃至连甘肃都成了他的地盘。若此人麾下拥兵数十万,你我哪里有随心所欲之时?”
福王道:“鲁王之意,何以待之?”
“此人虽非太祖子孙,然他若拥兵数十万,又有肃藩十万大军,早晚是宗室之害。”鲁王建言,“然此人初入南都时你我未曾挟制,如今再要制衡,只怕是千难万难。我知福王必有暗杀死士,但若事情泄露,其人岂能不杀入王府?依我之见,当以刮骨之毒,叫他早晚归天。”
福王低头不语,鲁王没怎么领略过武烈之力,他不知道那人残酷。
可他知道。
而且他还知道今日之事,鲁王必然在“适当”的时候告知武烈王府。
面前这个老家伙可不是个善茬,他从不会有真正的盟友,必要的时候,不用一眨眼的功夫,之前的盟友便是他的生死仇敌。
与这个人联盟,他不放心。
鲁王见他不语,便起身说道:“福王既不肯联手,我自安排人员。此人有盖世之功,我看天家父子必定封他数个王爵。既有数个王爵,便该有数个王妃,这世上刀子杀不死的,美人总能杀得死。福王既不信我,我自计较便是,但求福王不要坏事。”
福王阴沉沉看着他出了门,回头便与长史道:“盯着他,他找了什么人家女子,我们也要找。”
长史笑道:“大王明智!”
福王奇之。
长史解答道:“不但以美人计待之,美人之后,可还有依附于王府的外戚。武烈王府权势滔天也好,富贵无比也罢,经得住几个蛀虫撕咬?多多的给他准备些美人,最要找家世复杂的,只要武烈王后宫闹起来,何愁我们找不到时机?”
福王喜悦不已,算了又算,一咬牙道:“给那两个皇孙找的也要先挑一遍,他们算什么?两个废物罢了,用不着给他们最好的。”
长史笑道:“岂能尽他们所愿,不过倒也不必大王作这个恶人,倘若武烈王府夺了皇孙看中的美人,他们闹起来,这日子久了,太上皇岂能不偏向自家孙子?”
福王大喜,笑道:“那可就热闹了!好,此事你要妥当地处置,依我看,皇帝只怕也要先安抚此人,对待功臣嘛,莫过于赏赐爵位俸禄,送几个美人而已,天下美人多得是,不必吝啬。”
长史领了王命,急忙使人告知内廷。
这还不算,他还信誓旦旦秘奏:“可谓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当日傍晚,有人来福王居所门外,点了名要找长史,自称长史族人。
长史出门去见,不料叫来人叫到草丛里,照头一麻袋先包了,而后便是一番拳打脚踢,一边打嘴里还骂骂咧咧:“让你小子冒坏水!”
这一顿打,直打的长史莫名其妙。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可不是他族人,这是宫里的内侍!
可是我为圣上设法除宗室,还是用挑唆他们自相残杀的高明法子,内廷为何派人打我?
打完了,曹化淳背着手施施然从草丛里钻出来,将长史扯出麻袋喝问:“今日这顿打,你可领略了什么深意?”
长史怒道:“何来深意?”
“打得不够狠,再打他一顿!”曹化淳大喝。
入夜,长史一瘸一拐进了福王居所,一时满肚子委屈,关键他还得自己想办法跟福王解释这是私人家族恩怨,与王府无关。
子夜躺在床上,长史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恼火。
凭什么?
难不成用几个美人便可以挑动宗室内讧,这对皇帝没有好处吗?
越想越气愤的长史一怒之下,决定伺机弹劾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