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完全有理由相信,肃藩九营与河西营战斗力差不了太多。
肃藩九营是正规的一营三千人编制,九营也就是三大营三万余人,但他们是全员骑兵,没有炮兵,步兵也只是从屯田军抽调出来运送物资的。
这九个营常年与察合台往死里打,朝廷历年来的战报上能看到“倏忽千里之外,鹰扬千里之外”的说法,那是一群比蒙古骑兵跑得更快、经常不带辎重就地吃察合台的专业踹门部队。
他们要没两把刷子,早就被察合台叶尔羌给灭了。
如今一个河西营展现出来的速度足以让李征喜不自胜,他不能不重新考虑肃藩九营的配置。
原来给他们的配置太少了,无法让他们在继续发挥速度这一优势的基础上加强攻击力。
遂与两位郡主道:“如今看来是我保守了,九营不能只当成是轻骑兵部队使用。空出三个营,专门训练成炮兵,要跑得快、打得准、火力猛,形成战斗力后,我们对察合台动手先试刀。”
李问剑使个眼色,李持剑故意劝道:“还是打一场防御战试试再说吧。”
“我给你们九营三千门火炮三万副复合弩,不是让你们打防御战的,百万发炮弹打在甘肃浪费了,要全部打到察合台叶尔羌敌军的头上!”李征不悦,“骑兵不是用来守家的,不在敌人家里肆虐,算不得一流骑兵。”
“大王且慢!”孙承宗恳请,“大王不知,咱们淮泗督帅部也不差,论骑兵作战那自然是河西营天下第一,可要论步兵,卢象升不行,熊廷弼也不行,还得是淮泗督帅部,老臣此来先带了八十万两银子,随后还有二百余万两,全部要军械。”
“你要那么多军械干什么?”李征好奇道。
孙承宗想了一下,很诚恳地道:“老臣想着有朝一日,以淮泗督帅部所有兵马,手拉手排成一行,要东到鸭绿江、西到北都城下,从辽东出发一路北上,踏遍辽东辽西每一寸土地,一直走到北极海域之滨。”
……
李征想象了一下那架势,道:“要不要一人一门火炮,端着吓死黄台吉?”
“吓唬他干什么?若有百万门火炮,打死他也就是了,”孙承宗苦劝,“大王,那辽东的土好得很,自古以来那里便是祖宗故土,岂可给敌人?淮泗督帅部日夜只盼着这一天,如今别的不缺,只缺兵甲。”
“那你是想拖死内帑,如今外廷掣肘,内帑积攒的那点钱粮我不用,你淮泗督帅部若要练兵三十万,那可真要二圣掏出家底供应你。”李征告诫,“朝野内外,对你我这样的督帅早起了杀心,若非二圣庇护,南安郡王的后人在福王鲁王支持下,早就带着四王六公北上徐州抢了兵权,人家在北都拥护戾太子后人登极了。”
孙承宗呆若木鸡。
我知道你这是在说那帮死敌的坏话,我也是这么认为他们的,可你堂堂武烈王,你就不能纯粹一些当个军人?
两位郡主也笑了。
行啊,咱们肃藩从来都是以勇武镇压半壁江山,如今出了这么一个能暗戳戳下黑手的嗣王,这是好事!
这时,尤世禄来报,午膳开了。
“你们陪他们先去用饭,我片刻再去。”李征没有在三军之前用餐的习惯。
二位郡主越发欢喜,待要称赞时,绿珠报道:“大王,荣府来人了,自称叫贾琏。”
“他们也该来了,虞城叫他们搞成了什么样子!”李征回归主位,“叫。”
两位郡主看看,她们也听到了一些风传,李问剑遂问:“可是要册正妃?”
“很难,我倒是不在意,荣宁二府没那个可能代表四王八公之流了,但祖制不准。”李征琢磨着道,“二圣也不会同意,大概少不得一个郡王妃罢。”
这让孙承宗很不满,直言道:“天下好女子多了去了,何必要与这些人结亲。”
“没法子,相处日久,颇有了一些感情。”李征诚恳道。
李持剑喜道:“这么说得手了?”
贺虎臣尤世禄:“……”
就那么点年纪的人他也不可能得手啊!
“不要紧,喜欢的就是抄了他们荣国府,先娶回家再说。”李持剑鼓励,然后问道,“难题在哪里?他们不许么?改日打完了仗咱们带着河西营去提亲,此事我们来办!”
“打完仗再说,”李征发愁,“出征前太上皇说起此事,我只恐打完仗回去,家里多了十七八个妖精。”
“那怕什么?”李问剑笑道,“多了好,多了好,咱们家人丁太少,先定下十七八个,以后看好的再定七八十个。”
她苦心劝告道:“你要努力啊,你看看咱们家自武王到毅王,几乎全都是一脉单传,这怎么行?他们少生,到你就要多生,生那么七八十二三百,便是将来再去打察合台叶尔羌,数千子孙往阵前一战,吓也吓死他们。”
李征拱手:“先吃饭,晚些时候还要讨论军机,诸位请。”
就是中山靖王刘胜,那一生才生了多少?
再说就元春那小身板儿,看着也是个好生养的,可也不能多生还能优生吧?
李问剑只当他少年人脸皮薄……这个是真的,李征胆小,也比较内向,他不太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