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李征出来,李言疑道:“大王,这两个好生古怪,怎么跟老鼠似的?”
李征往台阶下方看去,只见两个揣着手、戴着皮帽的汉子仰起头看着他。
“哪里来的?”李征按剑问道。
那两人吸溜下鼻子,走上前也不拿出手来,抬起胳膊拱拱手说道:“这里有北方故人一封信要面呈武烈王。”
李征警惕,问是什么人,其中一个笑道:“鄙上得知武烈王自肃藩入南都,特遣我二人前来送上贺礼。”
说着另一个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双手递上来。
李言要去接,李征一把按住他,轻轻耸了一下鼻子,目视那人双手,嘿然笑道:“建奴的人?”
那两人哈哈一笑,脱下头上的帽子,只见金钱鼠尾两根,前面的头皮油光锃亮,是习惯性抹了貉子油的头皮。
李言大怒,当即要拔剑。
那两人齐声喝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哪里来的两国,我大虞继承大明法统,自继承白山黑水。自努尔哈赤至黄台吉者,不过是两个夜郎自大图谋不轨家贼。宰了。”李征喝令。
那两人万万没想到他真敢下毒手,一时眼看铁甲军冲出门来,连忙都摆手叫道:“且慢——大清皇帝使者已到南都,我等都是使团之人。”
李征此刻心中早明白了黄台吉之意,一时不由大喜,哪里还愿跟这两个明显是汉人的包衣奴才废话,拔剑向前一点,便宰了这两个奴才。
李言惋惜道:“应该多问些消息。”
“没什么好问的,这是两个投降建奴的军卒。”李征一剑斩下两人右手食指踢给李言。
李言蹲下去一看,这是长期拉弓的手,而官话能说的颇为流利的建奴,那只能是投降建奴的奴才。
李征从血泊中捡起那封书信,正要拆开看,李言慌忙劝阻:“大王何不拿去宫里?”
“最简单的离间计,有什么好避讳。”李征好笑。
拆开牛皮包着的信封一看,李征不由哈哈一笑。
李言凑过去一看,只见一张白纸上涂涂抹抹,大约只看出“仰慕已久”之类的扯淡话。
他也一排脑壳气得直笑:“人言建奴打仗就靠着一本《三国志通俗演义》,这贼酋还真就试图与我们玩‘曹操抹书间韩遂’那一招?”
可不就是曹孟德离间韩文约与马孟起那一招么。
李征心下一想,当即拿着书信直奔皇宫。
宫里,皇帝正在见黄台吉派来的使者。
这个却不是汉人,但也不是什么历史上黄台吉身边的名人。
李征进了奉天门,便知道那人名字。
边角料!
“皇爷气得不轻,按说事已至此,建奴派遣使者来朝,咱们大虞也并不为难,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王承恩迎着,怒容满面骂道,“可这次这些狗贼竟大言不惭,说什么大虞气数已到了江南,该让出北都给他们。”
李征问:“二圣作何反应?”
“自然是怒斥不已。”王承恩道。
“怒斥有什么用,这掳掠成性的蛮夷,他们只配听大炮。”李征拔剑在手,几个箭步蹿上月台,大步闯入文华殿。
二圣都在。
内阁周延儒与温体仁也在,贾政这个左通政也在。
还有一个李征不认识,猜测应该是兵部尚书杨鹤。
几人之外,六七个金钱鼠尾站在当地,看着似乎彬彬有礼。
李征持剑而来,周延儒慌忙喝道:“武烈王要做什么?”
“与这些蛮夷讲什么礼!”李征闯进门,迎面先一剑,话音未落宰了一个,又复一剑,又宰了一个。
剩下几个慌忙跳起来,背靠背站在一起,异口同声喝道:“两国交战……”
“天下唯有一个皇朝,便是大虞皇朝;天下唯有一朝天子,便是大虞天子。黄台吉只不过掳掠成性一马匪头子,他也配祭祀白山黑水而称帝,你这种蛮夷奴才也配称天子下臣?”李征仗剑嘲笑。
一人忙要辩解驳斥,李征趁机往前一扎,又意见,这次却斩断了两人咽喉,殷红的热血喷了一地。
再剩下两个倒退着要向二圣靠去,殿前金瓜武士奋力打去,一个闪身避让,另一个才刚蹲下,李征又是一剑宰了他。
二圣并未阻拦,其他人没敢阻拦。
等李征收起剑,温体仁无奈道:“大王,总要听听他们说什么,只听一个建奴要北都便宰了他们,也不利于大王北伐啊。”
“一群蛮夷,听他们的还不如我们自己判断。”李征将长剑扔给曹化淳,拿出“密信”双手呈上,与二圣笑道,“黄台吉这不学无术的,竟要跟我们玩曹操抹书间韩遂那套,两个他的奴才早被我宰了。”
太上皇忍俊不禁,使了个眼色,李征道:“何必与他们玩心眼,此番我粮草充足,兵甲锋锐,正要与之决战于山海关外。如今留下这一个奴才,且叫他回去告诉建奴,锦州抚远一线,正好给黄台吉做埋骨之地,叫他好生等着,不着急送死。”
那使者才要冷笑,李征斜视着他:“你这等好奴才不怕死,但若我在你头皮上刻下‘哲哲之夜壶’、‘布木布泰之马桶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