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但是有点家底的,你比如这个荣府的大小姐,”太上皇忧虑,“娃,不是爷小看,爷怕你打得过管不住!”
李征跟着长叹:“这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你就是性子再好,架不住娘家想得多。”
太上皇点着头,想想道:“不管了,有人替你想,你只要安心长成才。”
再说起白糖贸易,李征道:“陛下,据这个李言所言,与民间商贾市井言谈,红毛鬼如今在东番占据土地建造城堡,俨然吃我大虞白糖壮大自己,我们不可不急切图谋。”
“你能拿出多少白糖?”太上皇忙从柜子里翻出一本账簿,翻了看一下递给李征,忧虑道,“咱们家在福州潮州可只有不足三十万斤的年产量,主要是缺少甘蔗。而且,海商与海寇封锁着大海,咱们没法扩大生产。”
“但凡需要,一日一万万斤也不存在问题。”李征真心实意劝道,“此事只怕还要太上皇操心,皇帝陛下没那么多精力应对,臣只怕年后就要去北方,这种大事总要有人管着的。”
他倒是想完全一手掌控,可牵涉到数额巨大的国际贸易他没有那个实力。
太上皇有些不愿意,叹道:“倒不是怕别的,只怕你听了人家的话,对家里有想法。”
“岂能有什么想法!”李征再三力请,“陛下既如此说,臣越发要脱手。”
太上皇考虑再三,不太自信地道:“一两年内非要打这一仗吗?咱们再攒一点家当,再清理一些贵勋文臣,到时候毫无拖累开战,岂不是胜算更多?我是不怎么会打仗,但也知道打仗打的是辎重,你如今急于求战,人家掐着你辎重供应,你可就要冒险了。”
他甚至透露:“你不要看孙承宗这些人是我提拔的,他们可不和咱们完全一条心。”
“是,孙承宗虽与文官集团并非同气连枝,但他与辽西袁崇焕算是东林掌握兵权之代表。”李征道。
太上皇摊手,那你还要急于开战?
李征半真半假透露:“那是别人,臣不存在这个问题。一旦开战,臣手里只要有三五百万两银子,十万人马吃半年就不存在隐患。”
“那半年后怎么办?”太上皇恼火,“如今,什么也比不上你顺利长大!”
“陛下拳拳之意臣心领神会,”李征笑道,“可到了战场上,臣何须什么人供应辎重?若是孤军深入辽东,黄台吉积攒了这么多年,那金子银子他花也是花,我花也是花,何必客气。”
太上皇咂咂嘴,差点忘了这是个猛虎了。
可这也不行。
“你若是去北方战场便要掌控北都大军,三十万大军要全部归你!”太上皇道,“所谓节制,不过是虚名而已,你要做的是该杀的全部杀掉,直接掌控北都三十万大军,在东北战场说一不二,哪个不听号令便杀掉。”
李正心下一喜,便回道:“若如此,那就更简单了。有两万人马,臣手握天子诏令,便可在任意区域内集中优势力量应对任何内外之敌。到时就地筹措的粮草携带一批,没收的金银财富卷走一批,便可得至少两年不需要辎重供应之机。两年天气,凭数百万上千万两银子,臣至少可杀掉黄台吉麾下可战之力之七成。”
“而后回头整顿?”太上皇惊喜。
“不,对那些已经形成的大军头须鲸吞之,杀掉带头的,降服中间的,收编改变基层的;而后蚕食如四王八公之流渗透的军队。”李征毫不掩饰自己的粗暴手段与巨大野心。
这就看二圣能否同意他这么做了。
太上皇竟丝毫也不犹豫,当即密令:“到时我给你一些人手,不要担心北方落入你的手里会怎么样,我不怕你造反,皇帝不怕你的麾下给你搞一个黄袍加身。”
为什么?
李征这就不明白了。
太上皇懒得和他解释,哼哼几声说道:“这江山落在李家子孙手里,总比落在外人手里好。”
“何不扶持福王鲁王?”李征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