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笛是个好人,他是从湘南那边过来的,除了老家和京城,基本上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这次能听我的跑过来,也是让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他天生聪慧,大智若愚,虽然缺少创新力,但却是一个合格的执行者,我这次邀请他来,就是想让他担任我的助理,等培养一段时间,把总经理的位置交给他也可以。”
冯伦插兜站在不远处,跟林书平说道:“你如果想要加入进来,前提就是不能欺负他,要信任他,给他成长的空间。”
“如果我加入进来,冯哥要给我安排一个什么岗位?。”
林书平同样插着兜,脸上露出笑容:“我对公司运作什么的可一点都不懂。”
“你?你如果相信我,只需要出资就行,哥带你躺赢。”
冯伦拍了拍林书平的肩膀,然后便主动向易晓笛走了过去,两人一见面就互相笑着握了握手,说了一些客套话。
此举让林书平看的直皱眉头。
看来易晓笛跟冯伦还只是君子之交,根本就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朋友,估摸着易晓笛回不了原单位,跟冯伦脱不开关系。
在这个时间段,把体改所的工作给农村出身的易晓笛搞没了,不可谓不心狠。
那可是易晓笛在现阶段唯一改变阶层的机会。
“心软也干不了房地产。”
林书平想到这里,便也没再当回事。
中国房地产起步之初,可以说是伴随着腥风血雨,毕竟在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土地的价值,在这种情况下,不择手段的压迫就成了现实。
片刻后,冯伦带着易晓笛,向林书平互相介绍了一番。
三人便在汽车站附近随便找了个饭店,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
期间易晓笛只顾吃饭,很少插话。
只有林书平和冯伦在闲聊,因为刚认识半天,彼此说话还有些拘谨,林书平也没让冯伦向自己袒露什么心事,两人也就只围着在琼州创办农企的话题交谈。
期间又聊到邹劲松。
“劲松这个人,是我中学同学,我跟他还算熟悉,但关系并不好。”
冯伦夹了个菜到嘴里,嚼了两下,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没一会儿便继续道:“简单来说,我把他初恋抢了。”
“啊?”易晓笛端着盛米饭的碗筷,直接目瞪口呆。
林书平也有些意外。
“这样说并不好,应该说我们俩喜欢同一个女孩,后来那女孩跟了我,成了你们嫂子。”
冯伦笑了笑,眼神里似乎有些意气风发:“劲松在京城很有势力,中学那会儿酷爱拉帮结派,毕竟他爹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四少之一,他爷爷更是首钢掌门人,很多人都爱跟着他混,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林书平适时的捧哏。
冯伦笑道:“他混的是真好,我把他初恋抢了,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到底还是年轻人啊,攀比心这么重……
林书平笑了笑,称赞道:“那还是冯哥混得好。”
“是啊,谁家还没有个老爷子啊!”
冯伦似有意,似无意的感慨了一番:“我的父亲曾经跟首钢掌门人邹万五老先生一起共事过,老一辈的情感血浓于水,我后来知道这层关系后,也经常去拜访邹老先生,与劲松也常有碰面,但并没有频繁联系。”
“不过我结婚那天,劲松安排了十二辆吉普车、六辆红旗过来给我撑场面,让我风风光光的把我老婆娶进门,这一点我却是记得的。”
一整个吃饭的功夫,冯伦都在诉说跟邹劲松之间既熟悉又陌生的关系,这让林书平逐渐了解一切。
虽然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一些鸡皮算毛的事情。
但有一点他还是很佩服邹劲松的。
初恋都被抢了,凭借邹劲松当时的关系背景,竟然没第一时间去搞冯伦。
从这一点来看,邹劲松并非是一个无脑易冲动的人。
不过一想到他老子几年后被判了个无期,林书平就有一种有多远躲多远的念头。
吃完饭后,冯伦便又叫了辆计程车,把易晓笛送回望海楼。
然后他又跟林书平一道前往机场,去迎接另外两位“战友”,即汪公权和王奇峰。
两人是搭乘同一辆航班过来的。
其中,王奇峰从商,汪公权从政。
后者汪公权也是个狠人,曾任东北某省宣传部公职,踏上琼州这片土地时,就已经是把体制内的工作给辞了,并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用他的话来说,当官太多限制,没有自由,不如下海经商。
此事无关任何人,就是哪怕沦落到街边卖红薯他也认了。
而王奇峰则不一样。
这趟他就是来赚钱的,特别是得知不仅汪公权在琼州,连冯伦都在的时候,就更是迫不及待的过来当钱袋子了。
他为人仗义,交游广阔,认定了朋友的人便会掏心掏肺对待,因此在经过汪公权介绍后,便入了冯伦的眼帘。
他前后只与冯伦交往攀聊了几次,认定了冯伦,一听到召唤,便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来闯荡琼州。
在机场成功接机后,稍微碰头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