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万中,有一半有我表哥投资的,他听说了你的事迹后,就决定加入进来,拿出了二十五万人民币入伙,加上您的二十万,以及我和楷哥凑的五万,此行我们一共花费了五十万元,才收购了八十三万元国库券。”
江浔解释道:“这多亏了我表哥,他提前动用关系在首钢集团里号召收集国库券,因此我们抵达后,才能在短短两天内,收到八十三万元的国库券。”
林书平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就屏住了呼吸。
不愧是首都人民啊!
一个炼钢厂就能收到八十三万元的国库券,这不比他累死累活在合肥跑业务强?
当然,两地的工厂规模显然也不一样,首钢集团和老合钢虽然都是炼钢厂,但后者只有两三万员工,而前者则足足有十一万工人,这差距太大,完全没办法比较。
更何况两地人均收入水平也参差不齐。
首都人民的生活条件明显更好一些。
但即便如此,林书平也没想到在一家工厂就能收到小一百万的国库券,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在彻底了解之后,林书平飞速跳动的心脏也终于减缓下来。
这八十三万元国库券,放到沪市,就算以1:1.1元的价格兑换,那少说也能兑换到就是91万元。
林书平大脑飞速旋转,仔细计算了一下,自己投入的二十万元,这一趟大概能兑现到三十六万元。
而他跟江、郑二人也是要分账的,当初约定好是按照收益的四六分账,且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那么在总收益十六万的情况下,林书平拿到其中的六成,就是9.6万元。
勉强赚一丢丢,但不多。
至于江、郑二人投入的五万,此行也是赚了4.1万元,但这笔投资是私人行为,所以无论赚多少,都不计入在与林书平的分账内。
如果算上总收益的四成分账,再加上其五万块的本金,那江、郑二人如今就足足有15.4万元的资本。
十五个万元户,放在这个时代,这个存款已经是妥妥的中产了。
林书平沉吟片刻,问道:“你现在在沪市?那八十三万元的国库券,是不是已经兑现了?”
“兑现了,兑现了。”
江浔激动道:“昨天我们就回到沪市了,等了一天,到傍晚快收盘时才兑现完毕,当时的价格是每100国库券兑现112元,我们抓住机会就把手里的所有国库券都兑换成了人民币,一共兑现93万元。”
“不错。”
林书平夸赞道:“第一次出手就能操作这么大的金额,浔哥,你可比我强多了。”
“林先生太过奖了,我和楷哥就是个跑腿的。”江浔嘿嘿一笑。
林书平问道:“楷哥在边上么?”
“没有,他回局里汇报了,我就在这等着跟你联系。”
江浔说着,忽然低声道:“林先生,我们此行的动作被局里知道了,不过刘局并没有上报,楷哥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就决定主动坦白。”
林书平笑了笑:“人各有命,如果楷哥实在不愿意跟咱们一起干,那也没办法。”
“林先生说的对,反正我不是挺喜欢这份工作,刘局就算把我开了我也不会后悔,反而会让我更专业的去倒卖国库券。”
江浔深吸一口气,小心的说道:“林先生,这笔钱……”
林书平笑道:“你先拿着,看看楷哥是什么情况,如果他还愿意回来,那你们就继续北上,尽可能的收购更多国库券。”
江浔终于松口气,笑道:“行,那我就先帮林先生操作着,京城和沪市往来路程太长,去一趟的时间成本花费的太多了,我想着本钱多的话,一趟来回也能多赚一些,对了,林先生,我表哥说想跟你认识一下,你方便接听吗?”
“嗯?邹少就在旁边?”林书平讶然。
“对,他就在旁边,跟我在这儿一起等着呢!”
江浔笑道:“原本我让他去忙别的,但他说等的越久,就越表示他对你的尊重。”
林书平一笑,心底却闪过一丝阴霾,邹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关系错综复杂,特别是这位大表哥的父亲,搞不好就是名动首都的京城四少之一,对方过几年就要被判个无期,林书平属实不太想接触。
但此时电话里已经传来了一个粗犷陌生的声音,“林先生,你好,我是邹劲松,是江浔的表哥,这次收购国库券,林先生怎么不跟着一起来?”
“表哥好。”
林书平笑着打招呼:“家中有事,只能暂别。”
邹劲松却没有打马虎眼,直言道:“万国证券的管金晟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在我们京津冀这一带没什么响儿,应该只在沪市那边混,我前几天找人查了他的资料,听说是个江西佬,有机会进入沪市党校后,就在那里结交了一些人脉关系,被党校一位老师看中,后来就被公派出国留学,回国后就在等机会,这次国库券能炒这么热,但消息却捂得那么严,跟这人的运作离不开关系。”
林书平颔首。
邹劲松的消息渠道还是挺靠谱的,这跟他了解的管金晟差不太多,看来对方是下了功夫的。
邹劲松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