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尘听后不禁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瞒张师兄,我从小在我三师兄的酒楼长大,传香楼的规模虽然比他的要小一些,但后厨比之却丝毫不差,所以刚刚惊愕了一下。”
“哦?不知道你的三师兄是?”
“我的三师兄叫林龙,不知道张师兄可听过吗?”
“哎呀,原来是林火厨,我虽然不认识,但五行宗附近做酒楼这行的都知道林火厨,他可是年少成名,一手火烤功夫除了他师父炎厨外可说无人能比啊。原来你是他的师弟啊,同是炎厨之徒,你能有此厨艺倒也是不足为奇了。”
“不敢不敢,我刚入师门不久只学了点皮毛之处而已。”
张旺也不再讨论此事,他对着后厨的众人挥挥手道:“众位师父先出去吧,这位小兄弟要用下厨房。”
“老板,午市就快开始了,姜厨交代的材料还有一些没弄完呢,你看是不是让这位兄弟先等等,等午市之后休息时间再来?”
“嗯,还有多少食材要弄?”
“我这里有鸭肉、鸡肉要切配。”
“我这里有高汤还在吊,还要一个时辰。”
“我这里有。。。。”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一堆后,张旺脸色有点难看,遥尘只好在旁说道:“看来张师兄酒楼生意不错,我反正今天后面也没有要紧事,招呼生意要紧,我就等到厨房空的时候再来吧。”
张旺顺着台阶便点了点头,和遥尘离开了后厨,后面传来了众人的谈笑之声。
引着遥尘来到了后院客厅中坐下后,张旺让人端上2杯香茗后就招呼遥尘喝了起来,只是脸色仍旧有些不快。
遥尘也不好多问就埋头喝起来茶来。
两人默默对饮了半响,张旺重重吐了口气后,苦笑着对遥尘道:“亏我前面还说后厨管得好,转眼让遥尘你看笑话了。”
“哈哈,这说明张师兄请的厨子好啊,我林师兄常说酒楼老板不好做,若不是他自己就是大厨,估计还真的不好管。”
“哎,林大厨说得对啊,主要还是我天资不够,成不了灵厨,为了酒楼能有几道招牌小菜,不得不请了其它大厨来我这里掌勺。”
“这是为何呢?这大厨不也要赚酒楼老板的灵石,怎么会不好管呢?”
“哈哈,遥尘啊,你毕竟还小,有的事情可不那么简单。你想大厨虽然是赚酒楼的灵石,可酒楼也要靠他的菜吸引顾客,所以相互形成掣肘了。如果厨师很厉害,打破了这个平衡,那就不一样了。”
“张师兄的酒楼大厨是什么样的?”
“我现在酒楼的大厨姜天也是高级学士,在我酒楼里已经做了四十多年,起先只是学徒,后来时间长了,得到了我父亲的赏识,复刻了一部分人阶卷的内容给他,他也凭借这内容料理水平大涨,在前任大厨离开后就成了掌勺。成为掌勺后他还以提升酒楼生意为借口从我父亲处借走了地阶低级的灵厨具‘钧虹砂锅’,从而做出了次灵肴锦绣煎包。”
“这样的话这位姜大厨应该对你父子十分感激啊。”
“哎,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我欺。姜天原来忌惮我父亲是高级法士境,他还在世时此人将对我家可真是千恭百敬,从无半点忤逆之举。谁知他竟是心性隐忍之辈,我父亲外出游历寻求突破之机缘,一去二十年渺无音讯,他就开始露出本来面目,开始处处与我作对,连‘钧虹砂锅’都霸占了不肯归还,几年前听说他还和厨盟部分中的人勾搭上了,态度越发狂妄。积年累月之下,这厨房里的人就慢慢都靠向他了。若不是他和我修为差不多,而我家先祖曾与归云门的涂长老有点香火情,恐怕早就对我下手了。另外,还好我父亲留了个心眼没有将家传之事尽数告知,这姜云只以为这人阶卷和钧虹砂锅就是我张氏的传家宝。不然的话只怕早已有了大麻烦。”
“啊?世上竟有如此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张师兄你怎么不请其它人来做掌勺呢?”
“哎,这也是我最麻烦的地方,酒楼里的食谱姜天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顾客们很多都是回头客,我换了主厨只怕酒楼生意一落千丈啊,而且灵厨要么自己开酒楼生意,要么就是去大酒楼做工,因为大酒楼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我这里没什么可学的,灵石又给不了多少,自然请不动高人,故而就这么一直双方僵持了过来。”
“哦,是这样,难怪张师兄进退两难啊,可是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难道就任由他这么下去吗?”
“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有福能够成功成为修士。”
遥尘见此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只好端起水杯默默喝茶了。
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一名身穿大厨袍,浓眉方脸的中年人来到后院向二人打起了招呼:“张老板,听说你等会要用厨房?是为了这位小兄弟吗?”
“嗯,是的,来遥尘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酒楼的主厨姜云。姜主厨下午我要用个2时辰的后厨,午市一结束就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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