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冒出了一颗蛟头来!
“双头赤红血蛟?”
众人又懵逼了……蛇啊,蛟啊,龙啊,这一类的东西,素来头越多越是变态厉害,单头的赤红血蛟都已是极其少见,这竟然还是双头的?
一时间,他们愈发的好奇,到底是谁契约了这么恐怖的东西。
殿后沉着脸,根本没去看那赤红血蛟,她直勾勾的盯着温枯,今夜她不止要将扶渊留下来,更要将那个邪修除了。
这种后患无穷的东西,留着只会徒增烦恼。
就在此刻,又听得人惊呼,“不,不只是两头,又……又有了,那是三……三颗头的赤红血蛟啊!”
三头蛟,就是平常的蛟都极难见,更何况那是赤红血蛟,剧毒无比,又凶狠至极,三头的威力……根本想都不敢想。
敖霜雪都愣了愣,她其实是想帮扶渊的,只是此刻连她也无法插手了。
她是囚龙族的公主,龙蛟本同源,赤红血蛟这东西她见过……在囚龙族都是被驱逐之物,不仅仅是凶残……那是毫无人性,冷血又狂躁至极的东西。
就连她父王都未曾驯服过一头赤红血蛟,神殿之中,竟有人有如此本事,驯服了这样的东西。
这是凶兽,若然要将其驯服契约,那契约之人必是比这东西更冷血更可怕。
若然说赤红血蛟惧怕什么,那只有比它们更凶恶的东西。
敖霜雪不禁扫了一圈神殿众人。
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震惊的,连殿主的眼底都有一抹错愕闪过。
谁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被谁召唤出来的。
最后,敖霜雪看了看殿后……殿后只是站在原处,没什么表情。
敖霜雪眯了眯眼,袖下的掌心里,已经捏起了一颗蓝色的水珠,只是她并未立即将那水珠弹出去,不到万不得已时,她不会冒如此大险。
人群后面,夜寒已经收起了白骨伞,他还没离开。
赤红血蛟的出现让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那天宫的郡主说的的确不错,这神殿之中,果然是藏龙卧虎。
他曾经遇见过这东西,遇见的是单头的,一共两只。
与这东西战时,连他都受了伤,最终也未能将其驯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斩杀了一头,剜去了其兽胆。
这么多年来,他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契约了这东西。
夜寒不再出手,他只冷冷的看着。
那个男人……活不了了。
至于那个小书童……身上还有好些秘密,那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红衣,邪修,他脑子里至始至终想起的都是凤云栖。
他甚至在仔细的感知温枯身上煞气的气息。
邪修的煞气,大部分都是差不多的,只有极细微之处才有差别而已。
夜寒不能判定那煞气是否与凤云栖有关。
只是那书童……分明是个男人,来大阳宫之前,他已经与其过了数十个回合的招,几乎是能断定,他并非夺舍来着。
那便不可能是凤云栖了。
也是……凤云栖死的那般彻底,魂飞魄散于世,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就是大罗神仙,冥王亲自都无法救她的。
她怎么可能活着呢?
至于她肚子里那个小野种……也只能怪他当年一时心软,竟是没能彻底下狠手,才让他的灵魂得以反回于世。
那又如何?他能让这小野种死一次,就能让他死第二次。
这东西只要一出现,夜寒就能想起当年的耻辱。
那个说好的要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事放谁身上都无法容忍的。
也正因这个小畜生的存在,将他心头对凤云栖仅剩的那一点喜欢消磨殆尽,日日夜夜反复折磨,到最后全然变成了恨意。
这一切,皆是他们咎由自取。
夜寒从不会觉得自己错了,更不会觉得自己狠。
反倒是凤云栖欠了他的,成了他心头一辈子的痛,更成为如今化不去的心魔。
风起云涌,雨下的更大了,无人瞧见夜寒眼底的狠光。
他在静静的等着,等着那三头蛟将那书童一行撕成碎片。
若然这三头蛟做不到,他自然会再出手,起码也是要将那个小野种弄死的。
……
另一边,不过是顷刻间,就见得那三头蛟的头颅已经全部冒了出来,而它那巨大如山一样的身躯也从阵法之中席卷而出,当即横亘在温枯跟前。
它的大尾巴一晃,便狠狠的朝温枯砸去。
温枯扛着扶渊,抱着宝宝,行动依旧是敏捷的。
她手握黑金棍,一身煞气全开,在那赤红的蛟尾甩上来时,她一棍挥出。
只听得铛一声巨响,温枯的黑金棍在狠狠颤抖,那一股强大的力量反震的她手臂一阵发麻,虎口竟开了裂,鲜血四溢。
赤红血蛟单单是一片蛟鳞,都坚硬无比,温枯前世也曾见过,有人用这东西炼制过防御之器,几乎坚不可摧。
她眉头微蹙,丝毫未退却。
只又迅速的掏出了一张红符,以血引燃。
赤红血蛟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又是一尾扫去。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