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滚。”
步无邪,“……”他暗暗的记住了顾惊鸿的模样,打算找个时机将这人族太子搞死。
粘着小蔷薇,你就必死无疑。
离开的时候,步无邪还带着得体的笑容。
内里已是决定将顾惊鸿他家祖坟给刨了。
温枯收着那片鱼鳞,现在也没去细看,她手一挥,将门窗关了个严实,看着跟前的‘顾惊鸿’。
过了良久才开了口,“你回来了?”
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一瞬间,温枯的心头忽然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扶渊没有点头,只是伸了手,轻轻的将她抱进了怀里,他说,“总有这么多人惦记你。”
当一只猫太难了,喝醋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这一次的尝试回归,他成功了。
元婴已经修整了很久,恢复了七八成。
只是顾惊鸿的肉身已经失了活力,根本无法再承受他的元婴,他不能在这具身体里待太久。
鼻尖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味,轻轻的往鼻子里钻。
温枯没有注意,自己的小猫咪已经在贵妃椅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只是有些惊讶,自己竟是没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被扶渊抱着,却是没推开他。
她面色很沉静,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扶渊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让她的脑袋抵在自己的心口。
那里面装着一颗泥做的心,已经凝固成了石头,本就是强行复活的一具行尸走肉,自是听不见心跳了。
“扶渊。”他认真的说着自己的名字,在魅岭山深渊之中,他说过一次,大约是她没听见吧。
温枯,“扶……渊?”
她的脑子里立即浮现出那个从未看清楚过的人影,三十三重天上那个绝美的天圣至尊。
温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么强大的人,不可能会元婴离体,投身下界的。
他高高在上,受六界万物膜拜,便是九天之神,在他跟前也卑微不已。
那样的人,何需入凡尘?
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还是问了一句,“三十三重天?”
扶渊垂着睫毛,静静的看着她,“三十三重天你都知晓,瞧来,真如步无邪所言,你是那个传闻中的凤云栖?”
他特意省去了‘邪君’二字,无论温枯是什么人,他想守护她的心,从没变过。
温枯虽没否认,声音却是冷了许多,“我的话你还没回答。”
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屋里一点光也照不进来,黑暗之中的静谧,扶渊能清楚的听见她的呼吸声。
他说,“只是同名而已。”
“三十三重天早就崩塌了,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温枯有些不解,她被囚禁折磨了一千年才得以重生,又身在凡尘,自是不知道最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自己的具体身份,扶渊却没多说,他只很清楚的告诉温枯,他不是三十三重天上那位。
“你呢,可真是凤云栖?”
“不是。”
温枯冷沉沉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步无邪说过的话?”
扶渊,“……”
他下意识往贵妃椅上的小猫咪扫了一眼。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元婴从未离开过。”
扶渊抱的她紧了一些,他说,“以后也不想离开。”
温枯最厌恶听这些肉麻话,她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一把就将扶渊推开,“你既是回来了,我也不必再耗心力在你身上,你的本命之源,我还你,从此不欠你。”
“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瓜葛。”
男人,只会是她复仇之路的绊脚石。
话落,温枯的身上已经有煞气自丹田溢出,丝丝煞气如黑线一样,缠绕着她丹田里那金色的本源,要将其扯出来。
“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无需还。”扶渊眉头微蹙,他不喜欢温枯与他如此生份的样子。
他的本命之源,只有他能处置,便是如今的温枯,也无法将其强行从丹田分离。
温枯耗了好半天力,却见那金色的本源纹丝不动。
这让她稍微有点尴尬。
扶渊伸手便将她额前垂下的发别到了耳后,“你若强行要还,待将来你夙愿皆了,再还我便是。”
微温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耳垂,温枯像是被电了一下。
“无法拒绝的东西,便好好利用,本王的本命之源,自是会比你食的男人灵魂有用的多。”
扶渊很霸道,他不准她不受自己的情。
更不准她还情。
待他自己的肉身修至大道无边时,他会亲自将她接到身边,那时谁也不敢再欺她半分。
神殿,便是让天界也要忌惮三分之地。
谁又敢欺神殿大殿下的未婚妻?
现在不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不想给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温枯身上的煞气熄灭几分,抬头看着扶渊的眼睛,琥珀色的眸里有星星。
她忽然说,“你的灵魂一定很好吃。”
扶渊摇摇头,“灵魂不能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