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没想到事情竟闹得这么大。
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去作证。
明明是姜夫人背后污蔑姜缈,那姜锦婳又故作姿态,话里话外暗示姜缈人品恶劣。
小狐狸精在她这千年的狐狸面前玩聊斋,简直贻笑大方。
姜缈是冲动了点,但也是顺应小狐狸精的意思,它求仁得仁还怪上姜缈了?
小题大做,无非就是欺负人小姑娘势单力薄,无依无靠罢了。
绞尽脑汁想借口推脱,“等本夫人吊唁完驸马爷再好好想想,当时我也没看得很清楚……”
却见小世子凑过来,激动道:
“你快去作证吧,我爹不会怪罪你的。”
宋夫人:“……”
你这个棒槌!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落得个藐视王法的名声,只得告辞跟官差走了。
小世子立刻跪在驸马牌位前“砰砰”磕头,逼逼叨叨。
“爹,您经常教育儿子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儿子现在要去做姜小缈的大英雄,您别生气,回头儿子赚了姜小缈的银子,给您烧一车金元宝。”
“不,十车!一百车也行。”
说完一骨碌爬起来跑了。
这边,景老夫人经过通传,又来到长公主和姜缈面前。
先就叹了口气,“刚才我听见那宣远侯府的弃女姜缈光天化日之下谋害人命,真是膈应,怎么跟缈缈你一个名儿?”
长公主尴尬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缈就是缈缈?”
景老夫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却见姜缈扑闪着兴奋的眼,“都传开啦?这下我倒要看看谁还不怕我!”
老太太:!!!
“你、你就是那个姜缈?”
姜缈冲她嘿嘿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如雷贯耳?”
老太太哭笑不得,心情着实复杂。
忍不住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长公主打抱不平:“你别听宣远侯府的乱造谣,缈缈除了有点爱财,哪里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
姜缈:“洗白得很好,下次别洗白了。”
宣远侯府的说她贪慕虚荣,长公主这话简直是另辟蹊径,坐实了她的罪行。
不过姜缈并不在意老太太怎么看她,只在意老太太的银子。
“掐指一算,老夫人又要照顾我生意了。”
老太太默默取出一百两银票递过去,“我想你帮我算算,我儿子的意中人是什么身份?”
姜缈接过银子,傲然一笑。
“贵为公主!”
闻言,老太太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长公主也吓得脸色惨白,连声吩咐丫鬟,“快,叫府医来!”
老太太千万不能死,不然“景湛”需得守孝三年,她等不起!
老夫人缓了口气,摆手道:
“不必了,老身身子骨还硬朗,只是、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结果。”
这话说得,长公主脸上挂不住了。
景家人都有大病吧?
凭什么就接受不了公主了?
她是挖他家祖坟了还是抢他家的屎吃了?
正要发作,却见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开了。
“我儿对夷安公主着了魔,这些年就是因为她才不愿娶妻生子,昨夜还求老身去求圣上允他去接夷安公主回朝,可那夷安根本不是良配,我、我……”
说到激动之处,老太太胸口发紧,差点背过气去。
长公主听到还有这回事,差点就想见死不救了。
憋屈地以大局为重叫丫鬟去请府医,却拿眼刀子嗖嗖射姜缈。
瞧你给本宫找的好夫君!
姜缈:反弹!
上前在老太太心口处揉了几下,又让她缓过气来。
这一打岔,老太太就反应过来刚才失言,夷安公主是圣上看重的人,岂能容她中伤?
换了个说法。
“缈缈,你帮我想想办法,把我儿的姻缘线牵到别人身上,是谁都好,夷安公主我景家高攀不起!”
长公主心情稍微好了点,又朝姜缈猛使眼色。
就差大喊:是我,是我,就是我!
姜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瞅瞅你这不值钱的样子,让我很难控制住赚你银子的冲动啊。
装出一副凝重的模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小茶几上。
搞得老太太和长公主的心,跟着那指尖的节奏忽上忽下,紧张得差点忘记了呼吸。
这一招就是跟长松子学的。
姜缈很满意自学成才的天赋,半晌才道:
“得加钱!”
闻言,两个女人同时松了口气。
老太太咬着牙大气道:“你说个数,为了我儿,老身豁出去了!”
姜缈又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眨了眨眼,想耍赖。
姜缈也不跟她计较,总逮着一只羊薅毛,多少有点不厚道。
好歹等羊毛重新长出来吧,万一羊儿跑了呢?
顿顿吃和吃一顿,她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姜缈这才认真审视景老夫人的面相,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