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惊呆了。
这孩子以前没这么不要脸啊,是鬼上身了吗?
还没震惊完,见姜缈嘴皮子又动了,生怕她又要坐地起价,急忙连银子带箱子塞到姜缈怀中。
里面恰好有两千五百两银子,她怀疑姜缈开价两千五百两,就是因为知道里面有这个数。
“都给你!”
然后听见姜缈话说到一半,“都是老交情了,打个八折……”突然打转,“客气了,多谢惠顾。”
然后麻溜地爬起身来,抱着钱匣子,顺手拽着那青年往对门走。
姜夫人肠子都悔青了,一巴掌打在嘴上。
叫你嘴快,损失五百两啊!
气得一阵头晕,软软倒了下去。
姜锦婳一把抱住她,完全顾不上再让下人把那青年绑起来送官。
没有姜夫人撑腰,她也不敢当出头鸟。
永宁侯跟进自己家门,问道:“大师可还有需要我帮忙的?”
姜缈点头。
“记得帮我揍宣远侯一顿。”
永宁侯:“……”
姜缈咧嘴一笑,“开玩笑的,借个地儿,我跟他说几句。”
永宁侯带着二人来到小厅,识趣地退了出去。
那青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脑袋里都是问号。
大师?
再次恕他眼拙……
姜缈示意他坐下。
“你叫什么?”
青年老实巴交地交代:“刘温。”
姜缈一脸震撼,“牛瘟?我劝你千万别养牛!”
刘温无言以对,好想打人怎么回事。
姜缈轻咳一声,冲他眨了眨眼。
“你想把曾经欺负你的人踩在脚下吗?”
刘温眼神有点迷茫,“没有人欺负我啊。”
“那换一个,你想要泼天的富贵和美女成群吗?”姜缈像魔鬼般诱惑道。
刘温摇头,“不想。”
“那长生不老呢?”姜缈就不信他不动心。
哪知这棒槌继续摇头,“我只有师父一个亲人,长生不老有什么意思?”
姜缈忙道:“你可以拜我为师,我能陪你长生不老。”
刘温目光落在她还紧紧抱着的钱匣子、和那身比他还寒碜的衣裳上。
且不说第一点和第三点,您这第二点就难以让人信服啊。
还泼天的富贵,是谁给你勇气这么忽悠人的?
城墙吗?
当下诚恳地鞠躬道:“多谢姑娘适才仗义相助,但我已经有了师父,就不劳您神了。”
姜缈白了他一眼,死心眼,没眼光。
不死心道:“你不是想要找回鲁班书吗?我能帮你,条件就是拜我为师。”
“跟我混有前途,我保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个碗刷。”
刘温:“……”
想不通她看上自己哪里了,但还是以诚相待,说了实话。
“多谢姑娘好意,其实那书不是重点,师父是担心对紫柔不好。”
“修习鲁班书必会‘缺一门’,鳏、寡、孤、独、残必占一样,这还不算最严重的。”
“书中还夹着一页邪术,修习后更是有走火入魔风险。”
“那页看似普通的纸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毁不掉,甚至扔出去后,它自己又回来了,极其邪门。”
“师父在意的不是书被偷,而是不想爱女因此遭祸。”
姜缈终于明白为何姜锦婳身上的气场不对了。
勾唇一笑,“晚了,她已经开始了,并且早就开始了。”
刘温心中一惊,一身冷汗冒了出来,焦急地起身道:
“不行,我得去阻止她!”
姜缈嗤笑一声,“好言救不了该死的鬼,你再去无非就是被绑进官府。”
刘温却听不进去,对她行了礼便要告辞。
姜缈悠悠地端起茶水,摇了摇头。
“好言救不了该死的鬼,道法虽宽,只渡有缘之人,我就不参与你的因果了,哟,这茶不错。”
朝刘温挥了挥手,“别走啊,跑起来!”
刘温哭笑不得,这态度转变得让他猝不及防。
走出永宁侯府,心头突然感觉空落落的,他可能错失了很珍贵的东西。
望向宣远侯府沉默良久后,紧了紧拳头。
他不能放弃,也不敢放弃,更不敢想象紫柔若因此出事师父会怎样。
明着来行不通,那就来暗的……
就这么一会儿,姜缈已经把他抛到脑后了。
她这人的特长就是:吃喝玩乐,熬夜不睡;知难而退,半途而废。
把莺歌召唤过来,取过几个女鬼偷来的话本,又指挥她把两张椅子拼起来,便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看话本。
发出舒心的喟叹,人一定要多出去走走,不然根本不知道无所事事有多舒服。
这一天把她累够呛。
院子里传来老太傅呼天抢地的嚎哭声,正在咒骂永宁侯没有良心,忍心看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姜缈摸出张符贴脑门上,瞬间,世界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永宁侯请她去用膳。
姜缈边吃边问,“京兆府的把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