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越无语凝噎,又有点心虚。
确实,沈书仪的生辰很好记,是乞巧节。
他不是忘记了,只是没注意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云电………”
“世子,什么事?”
“世子妃的生辰礼物……”
话到一半,他又想到以前沈书仪收到礼物高兴的样子,宋恒越又突然改了主意。
“算了,我自己去吧。”
时光如同流水,从不停留。
沈书仪手上拿着一个绣得全是栀子的荷包,把旁边的竹片一个个往里面装。
冬至手上拿着刻刀,“世子妃,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玄清观了,我们明儿早上直接出发就行了。”
沈书仪把荷包收口,轻轻地放在小几上。
“好。”
眼神看向外面的红霞,神思飘远。
玄清观是沈家最常去的道观,沈书仪从小到大,每次生辰必会去玄清观。
这次也不例外。
“拜见世子。”
白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沈书仪回神蹙眉,见宋恒越阔步走近,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
“世子。”
宋恒越本来还有一丝雀跃的心情,看到沈书仪不在意的模样,愉悦也慢慢削减下来。
手上一顿,把盒子递给沈书仪。
见她抬头疑惑的样子,他就把盒子放在那张几案上。
柔声开口。
“明儿是你的生辰,这是我给你挑选的礼物,你看看可还喜欢?”
沈书仪嘴角微微一颤,转头看向那个盒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多谢世子。”
只是现在的她好像不需要了。
曾经她有多么期望宋恒越记住自己的生辰,给自己送礼物,后来就怎么失望。
沈书仪不是没有收到礼物,只是她没有收到宋恒越的心意。
得到礼物时有多高兴,打开盒子时就有多失望,她一眼就能看出到底是谁选的。
毕竟云电的眼光总是那么朴实无华,从来都只买最贵的。
可是沈书仪只能假作高兴,因为礼物她也收到了不是吗?
示意白露上前把盒子收下,宋恒越却伸手按住了那个盒子,“你不看看吗。”
这是他逛了整个京城,精挑细选的。
沈书仪让白露下去,轻言细语的答。“明天再看吧。”
宋恒越一愣,心里有点难受恍然。
“你是觉得我送早了?”
沈书仪眼睛一眯,世子到底是准备干什么。
“没有,多谢世子。”
又听一遍道谢,宋恒越嘴角一扯,吐露出几个字。
“不用谢。”
原来精心准备的东西不受欢迎是如此的让人觉得心酸难忍。
他逛了好几天才发现了这个特别适合她的东西,今日一下值甚至忍不住在等等,欢欣雀跃的带着东西来了。
沈书仪很礼貌。
但是他想看到的那种反应却没看到。
沈书仪心里厌烦,但她还是自己起身把盒子装到梳妆台底下的柜子里。
宋恒越拿起茶杯,捏在茶杯上的手苍白无力,茶杯里的水微微晃荡。
他的心就像泡在里面又酸又痛,又觉得羞恼,明明这是他用心准备的东西。
放下茶杯,看着桌子上那个荷包,宋恒越长睫一撩,心里突然灼热起来。
这个样色这个花色,好像每一年的的乞巧节他都能收到。
他看着上面满布的栀子花。
心里舒畅起来,嘴角带着一点压不下的笑容。
栀子,栀子。
他记得,他曾经问过沈书仪,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栀子花。
沈书仪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栀子与执子同音,所以她甚是喜爱。
看着那个荷包,他想,也许她还在生气,但是心里还是有他的。
刚刚满腹的心酸难耐被一朵朵的栀子花变成了灼热温柔。
沈书仪见他眼睛盯在那个荷包上,伸手把荷包拿来随手放在柜子里。
见她收走了,宋恒越想,也许是现在还不是乞巧节,她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现在夕阳正好,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后面花园里面已经凉了下来。”
他想着要陪沈书仪走走,她们好像很少有独处的时间,今天气氛正好。
沈书仪无语,透过窗看了一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只道。
“不了,一会儿该用膳了。”
纵然在她的压制下,对宋恒越的厌烦慢慢和平静达到了平衡,可不代表她愿意跟这人多独自相处。
宋恒越本黑如星子的眼眸慢慢黯淡,心又慢慢焦躁起来。
“白露,让人传膳吧。”
两人坐在餐桌前,慢慢的用了膳,宋恒越看到她多用了几块炙羊肉,细心地记了下来。
沈书仪接过茶水漱口,转身逗了逗坐在餐椅上专心吃饭的明宣。
看他拿着一只特制的小筷子在那比划。
明宣的手还不稳,想要自己用饭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力气比较大,筷子捏的很紧。
沈书仪试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