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和脸色一沉再沉,往日那份从容和煦似消失般,眸光阴沉,注视着对面说话之人。
“你的意思是说,时家不如别人,入不了这位神人的眼?”
男人脊背发寒,点头不是,摇头也不对,他仿佛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不敢有动作,语气透露着小心翼翼:“时,时先生,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匿名下单,没有,没有谁不如谁,
您,您这么说,有点,有点那啥了。”
“你是在说我不讲理吗?”
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干笑着不知所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锦和:“那你告诉我,除了她,还有没有能做事的?”
“当,当然有。”男人强压心头紧张:“这样,我,我亲自给您物色,绝对实力强,办事效率高,然后发给您看,也省得您白跑一趟,怎么样?”
他现在只想快点送走这位煞神,时锦和是商人,但时家的背景可不是普通商人能比的,可以说动动嘴皮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时锦和脸色稍有缓和:“三天。”
男人一愣,面露难色:“三,三天有点..”
不等说完,时锦和直接打断,态度强硬:“就三天,找不到能办的人,我会亲自跟你们老板谈谈,手下办事效率的问题。”
说完,时锦和转身就走,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
男人追出去,看到他消失的背影,刚才那份小心谨慎,有苦难言的表情刹那消失,转手拿出手机给宋书恒打去电话。
将这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片刻,宋书恒懒散的嗓音慢悠悠从手机听筒传出:“那就,给他找呗,多找几个,他要什么都给。”
“啊,这...这要是烨姐知道了...”
宋书恒:“开门就是做生意的,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出事了我担着。”
“好,好的。”
电话挂断,男人盯着手机,心里喃喃:‘感觉宋先生也不是很宠烨姐,有种想看她玩火自焚的感觉。’
摇了摇头,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转身快步去安排。
——
时锦和回到车里,前排助理面露不解:“家主,就这么相信他们?他们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万一...”
后话他没说完,时锦和也能明白。
侧眸望向车外那略显寂寥的风景,声音发沉:“骗时家,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如果真的骗了,自己会让他们知道欺骗的代价。
“可听说最近黑市内部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听此,时锦和没有说话,微闭上双眸,靠着座椅后背,面色略显疲惫。
助理见状,没再说话,示意司机开车前往机场。
他们来得匆忙,走也是,当天晚上便回到了时家,走向健身房。
沈烨正在家庭老师的监督下,在健身房练习拳击,听到那阵阵掷地有声的砸拳声,时锦和心里愈发沉重,看不透对方的底线,使他举步维艰。
夜里时分,沈烨洗了澡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准备把那天接的任务完成了,刚打开,手机就毫无预兆响了起来。
沈烨眉宇间划过一抹不耐,瞥眼望去,看到跳动的数字,没有管,戴上耳机继续手上操作,绿色的代码如窗外绵绵细雨般不断累积在屏幕中,
随机跳出的弹窗被她逐一攻破、修复,十指快到出了残影,旁边那响动的手机被她忽视彻底。
直至第二天凌晨五点,任务才算彻底完成。
沈烨转动酸软的脖颈,伸手拿起手机,却电话打得太多,手机不知何时没电了,打了个哈欠,给手机充上电也不开机,直接倒在床上睡觉。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中午近一点,摸过手机开机,看到除了电话没有其他消息,想了想,没有回过去,将手机丢在一边,转身去洗漱。
与此同时,打了一夜,又等了一上午回电的宋书恒,近一米一的大长腿一曲一直翘在茶几上,双手环胸,表情似笑非笑,眸底闪过狡黠,粉衣都觉没往日那般鲜亮。
“这是你不接的,不是我不说的啊,到时候可别来怪我咯。”
晃眼间,来到三月初,天气晴朗,连日的雨水过去,天空湛蓝似水洗般,花园绿道被人重新打理完善,阳光照下,更显生机勃勃。
这日,明都的蓝旭高中正式开学,他们对比一些学校开学要晚,教资水平在明都数一数二,且没有私立高中那么多离谱的规矩,升学率每年都在第二第一徘徊。
沈烨身着一袭深蓝色西装短裙校服,背着白粉色书包从卡宴上下来,长发束起,胸前校徽在太阳的折射下闪烁蓝光,裙摆在膝盖上方半指距离停下,双腿纤长匀称,微微用力间可以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
时瑾一身深蓝色西装配西裤,黑色书包规规矩矩背在身上,十五岁快十六的年纪,身高已经有要超越旁边沈烨的趋势,卷毛稍稍晃动,灵动的眸子望向那校门。
周围不少学生往里走,有些家长陪同,有些实则自己进去,他们身上的衣服有些跟时瑾两人一样,有些却不同。
“今天第一天开学,我已经跟老师打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