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月再次行礼:“木侯爷。”
余珍嘴角带笑,看着荷月忍辱负重的表情,她开心啊!
虽然李闽疯了,但是荷月还好好的,每天受着心理折磨,对原主来说也算一种安慰吧。
从前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高高在上的怜悯别人,如今有这个下场也是应该的。
“我那好夫君呢?他人在哪?”
如妍立马回答道:“最近六爷疯的有些厉害,从前不动手打人,现在已经动手打人了。”
“所以六爷就被关起来了,现在在屋子里,木侯爷也要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了,余珍过来主要还是看看李闽怎么样了。
至于荷月,当时过来的时候,她好像都没想起对方。
“去,你给我带路。”
“是。”
如妍听话的在前面带路,来到李闽的房间门口。
“木侯爷,六爷就在里面。”
余珍盯着房门,这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睡着了。
如妍看木侯爷盯着房门,立马自觉的把门打开。
余珍看到屋内的情况,忍住挑眉。
李闽被绑在柱子上,嘴里还塞了麻布。
或许是看到有人,整个人在不停的挣扎,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这嘴堵的不够严实啊!
也是,太严实容易窒息而死,她们本来的目的也不过是不让李闽大吵大闹。
“六爷平时很难安静,所以就把他嘴堵上了。”
余珍点点头,她离开的这三年,李闽的病情恶化的有些快啊。
难道是自己扬名天下的事刺激到李闽了?
余珍走了进去,对如妍说道:“把他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如妍听话的做了,李闽在嘴巴得到自由之后,没有她想像的大喊大叫,反而很安静。
当然,李闽嘴里一直淌口水,也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
“李公子?”
没动静。
“李闽?”
还是没动静。
“夫君?”
李闽这次眼珠子动了动,而后冲余珍笑道:“娘子。”
“娘子~娘子~娘子~”
余珍额头黑线,看来真是自己刺激到对方了。
叫别的都没用,夫君倒是管用了。
只是她站在对方面前,对方已经不记得她了。
“堵上吧。”她实在不耐烦听一声又一声的娘子,吵的脑仁疼。
如妍反应迅速,麻布麻溜的塞了回去。
“他这样多久了?”
“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这一年多妾就没看到六爷有脑子清醒的时候。”
“刚开始的时候请过大夫吗?”
“请过的,大夫说没得救了,一辈子就这样了。”
也是,从前脑子还有清醒的时候,大夫就没有办法。
现在脑子彻底不清楚了,大夫能有什么办法。
余珍准备转身离开,结果看到李闽尿身上了。
好吧,他被绑着,这不怪他。
就是她看着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皱眉。
没管李闽,余珍转身出去。
如妍也跟着出来了。余珍看了她一眼。
“他一直是你在照顾?”
如妍如实回答道:“从前是荷月姨娘在照顾,后来就是妾在照顾。”
李闽尿身上之前,身上还挺干净的,头发衣服都干净。
“辛苦你了。”
“以后我安排其他人来照顾他,你不用亲自照顾了。”
如妍有些受宠若惊,她就是看不得有个脏兮兮的人跟她住一个院子。
她没那么多好心的,而且她身边有个伺候她的丫鬟,有些事也是丫鬟在帮她做,她自己亲自动手的时候其实不多。
就是李闽发疯的时候,不太好控制,她和丫鬟两个人有时候都控制不住。
每次给李闽换衣服,沐浴都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
“不辛苦,不辛苦,我有帮手的。”
余珍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就走了。
说实话,来这一趟她是有些失望的。
起码跟她想象的不一样,耀武扬威没有,自惭形秽也没有。
一个疯子而已,她做什么都像打在棉花上。
余珍安排一个傀儡人照顾李闽,就把李闽彻底放下了。
虽然她讨厌李闽,但是不至于让一个疯子自生自灭。
至于荷月,年华老去,每天看着自己风光无限也挺好。
这两人,她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了。
荷月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什么。
在看到如妍开开心心,满脸笑容的时候,直接讽刺道:“巴结人有什么用,她还能跟你生个孩子不成?”
“你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如妍收敛脸上的笑:“啧,一个每天要干活换取吃食的人也好意思跟我比。”
“我衣食无忧,还有小丫鬟伺候着,可比你好多了。”
“而且侯爷从前也跟我说过,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再嫁。”
“是我不愿意再嫁,自愿留下来的,可跟你不一样。”
“你这小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