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珍忍不住冷笑,真有意思,她嫁过来就默认她接受了一切吗?
“夫君,府里的流言蜚语我有做什么吗?”
“怎么到了夫君眼里,我就理会了那些流言蜚语。”
“就像夫君说的,嫁都嫁了,有什么好闹腾的,当然是自己怎么舒心,日子就怎么过。”
“我看夫君不顺眼,当然得少看。”
“夫君心里有不痛快的地方,我就心情愉悦。”
“夫君既然娶了我,就该接受我的一切。”
“要不然,夫君还能休了我不成?”
李勤觉得木蓝油盐不进,胡搅蛮缠,自己的意思是让她跟自己作对吗?
“你明知我意思是什么,何必如此阴阳怪气。”
“女子出嫁从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你这就不一样了?”
余珍笑了笑:“夫君想我事事都如你的意,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
“我不是你买来的妾室,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我虽然是庶出,但是我爹也不会任由别人打他的脸,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女婿。”
“哦,还是惦记他那已经出嫁了的嫡女的女婿。”
“当然了,夫君要是有那个能耐,你也可以悄无声息的送走我。”
“可惜夫君没那个本事,别人我娘家那边你能不能瞒住,你就说你的地盘,你的兄弟们你能不能瞒的过都是一个问题。”
“真到事发的那天,你嫡母肯定把你打发了,还是随随便便把你打发了,省的你分他儿子的家产,还少了许多麻烦事。”
“这少一个庶子,府里就可以少一些开销。”
“那些庶子,他们就能多得一些利益,不会有人不开心的。”
李闽都不想说话了,木蓝这人根本没法沟通,左顾而言他。
什么死不死的,话里话外的,不过是想打压他。
说自己不能对他做什么,想自己低头而已。
想到马上就要到岳父家,他只能耐下性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接说出来就是。”
“说这么多,纯粹是浪费口舌。”
余珍认真想了一下,她到底要怎么对李闽才好。
毕竟她不是原主,初衷也不是跟李闽好好过日子。
她是要报复李闽的,因为死了的原主想报复,还付出了代价。
李闽见木蓝不说话,忍不住出声道:“怎么不说话,还没想明白?”
心里有气,一下没管住嘴,又说道:“呵,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跟我闹,有意思吗?”
“妇人就是妇人,没半点主见,只会无理取闹。”
“便是出身高门,也依旧改变了什么。”
余珍看着李闽那张带有嘲讽的脸,她知道自己现在想干嘛,她想给李闽一个耳刮子。
“夫君。”
李闽扭头准备看木蓝,想看看对方要说什么,脸上突然就挨了一巴掌。
声音有些清脆,在余珍听来很动听迷人觉得这力道刚好合适。
马车外的人也听到了,但是只能当没听到,主子的事还是不掺合了,免得被迁怒。
而且里面的主子也没出声,他们做下人的也不需要做什么。
最最最重要的是,李闽的下人不觉李闽可会吃亏,木蓝的下人就算担忧,看到是回门也忍了,到时自有老爷给小姐做主。
李闽头被打偏,整个人都是懵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又在提醒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觉,他是真的被打了。
“我想做什么,夫君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想来夫君不会生气,毕竟是夫君先问我想怎么样的,在我听来就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夫君对我如此忍让,我自然也要退一步。”
“今天,夫君定能收到我诚意。”
李闽刚回神想发脾气,听到木蓝的话硬生生忍了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回门这件事,今天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那夫君就等着你的诚意,夫人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