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澜说完便有些不安,在看到一部分人看向斐世子,一部分人却看向他这边以后,表情更不好了。
可是他太害怕,他太想在这件事里平安脱身。
努力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但是那惨白的脸依旧毫无血色。
好在何澜待在末尾,又光线昏暗的地方,也没几个人能第一眼看清楚他的脸色怎么样。
斐世子想看是那个不怕死的人说出这句话,但是人多,他还真不知道是哪个人。
不少人看着他,他也不好发脾气。
“本世子睡不着,就打算出门赏月,突然看到有黑影跑过去,对方行动间多有鬼祟。”
“本世子觉得事情不简单,往贼人来时的方向查看,就发现河泱郡主的侍女晕在外边。”
“在河泱郡主的房门口喊了几句,依旧没听到河泱郡主的回应,为了河泱郡主的安全着想,就进去查看了一下。”
“这才发现河泱郡主出事,然后又去追贼人。”
凶手没抓到,事情处理起来变复杂了。
原主是直接被认定是凶手,那时候河泱郡主都没醒,斐世子怎么说都可以。
至于那贼人是怎么发现的,又是怎么发现河泱郡主出事的,都没人去追究。
人证、物证什么都有,贼人都死了,没人去细查。
至于河泱郡主以后想不想查,景涧王后面有没有查,能不能查到什么,从原主的记忆里也很知道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
毕竟斐侯爷来的更快,什么该收拾的尾巴全收拾好了。
该说点什么话,斐世子也心里有数。
暗卫这种东西,跟在你身边,不代表他就真的属于你。
想来斐侯爷这会接到消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余珍看着人群中的斐世子,不过,这次斐侯爷要来晚了。
“这么说,斐世子你已经看到河泱郡主的惨状?”
“女香客的居所,即便事出有因,也该请其他在相国寺的女香客去查看?”
“若河泱郡主没出事,斐世子此等因为也毁了河泱郡主的清白。”
斐世子有些恼恨开口说话的人:“事急从权,本世子哪有空想那么多?”
“清白能比得上命重要?你这话里话外的,是让河泱郡主去死吗?”
之前说话的是裘千金,他家除了钱就是钱,没别的东西。
他本人是家中独子,其父又为皇子办事,还是颇为得力的那种,所以他也不触斐世子。
“好个事急从权,你进了女香客居住的院落,我就不说什么了。”
“在明知道周围还有其他女香客的时候,直接进了河泱郡主内寝。”
“喊一声,对斐世子来说,有那么艰难吗?”
“今日斐世子看了河泱郡主不能示人的一面,不知道斐世子打算如何对待河泱郡主。”
“说起来,为什么河泱郡主到现在都没出现,也不知道其本人到底如何了。”
斐世子脸色极臭,这人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让他娶那个残花败柳。
“随你怎么说,反正本世子对河泱郡主没有恶意。”
“至于她现在人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
主持倒是知道河泱郡主人怎么样了:“河泱郡主人目前还未清醒,那些侍女也是。”
“河泱郡主本人现在由舒夫人照看,并无性命之忧。”
裘千金看不得斐世子这么狂傲,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那当时斐世子为何不去追贼人,反而是去看河泱郡主?”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跟着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吗?”
斐世子目光死死的盯着裘千金,这狗东西是非要和他作对了?
等离开相国寺,别怪自己心狠手辣,都是他自找的。
“本世子的命可比你的贱民金贵,一个人去跟着歹人,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一个不认识的人,肯定身份也不高,斐世子嘲讽的毫无压力。
裘千金听不得别人贬低自己,他为自家财富自豪的同时,也因商人之子的身份自卑。
“那斐世子还真是虎父犬子,让人倍感意外。”
“听闻庶出的斐三公子从小便精通骑射,现在更是能以一敌十,我还以为斐世子也才能过人,现在看来,斐世子本人还不如庶出的斐三公子。”
斐世子面容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该死。
他能自己承认自己有所不足,却不能接受一个什么名都没有的人对他指手画脚,明目张胆的说他那个庶弟比他好,说他虎父犬子。
“你小子有种就报上名来。”
裘千金笑了:“斐世子,你这气量可真小。”
“不是你说你怕死,不敢上前对付一个采花大盗吗?”
“斐侯爷战功赫赫,杀敌无数,难道这还不是虎父犬子?”
“还是斐三公子,不如传言说的那般精通骑射,武功高强?”
“现在问我名字做什么,还一脸扭曲,怕不是要报复我。”
“斐世子为了活命能承认自己怕死,且手无缚鸡之力,我为了活命,也能承认我没种。”
“想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