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狂奔进厕所随便找了个隔间就开始哇哇大吐起来。
吐过之后终于好了些,不过不仅是热了,她浑身软绵绵的,手都抬不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喝个酒后劲这么大?
那股燥热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双手撑着墙壁颤颤巍巍站起,突然好想要沈泊舟抱抱自己。
季秋对沈泊舟的思念头一次这么猛烈,像虫子在腐蚀骨头,酥麻感遍布全身。
脸贴上异常冰冷的墙壁,思绪回笼,她猛地反应过来。
不对,这不是酒精。
察觉到身体出现了一些难以言说的细微变化,季秋明白过来,她被下药了。
可是...谁会给她下药?谁又有机会给她下药呢?
酒杯...敬酒...卫生间...洗手...陆琪...
浑身难受,她根本无法思考。
特别是下面那处的泥.泞...
好想沈小狗,沈小狗怎么还不来找她。
一边念着沈泊舟的名字,一边还在想等她清醒,一定要让下药那个人后悔一辈子。
排山倒海的热浪一阵一阵袭来,最后她再也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
只能拿起因为刚刚太急被她扔在脚边的包,费力翻找。
就在快要绝望之际,手机终于被她翻了出来,可惜不管怎么按开机键也没有反应。
我靠!没电了?!去你妈的。
季秋这下真的绝望了,她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这时,虚掩着的隔间门被打开了,艰难抬头看去,果然是她...陆琪。
"你想干什么?"
季秋说的极慢,她几乎是用尽最后理智。
陆琪嘴角浮出得意的笑。
"我不太舍得季小姐,所以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不...需要...你...关心。"
说完,季秋就由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本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坚硬的地板,却不想落入了一个算不上温暖的怀抱。
鼻尖尽是浓烈到有些呛人的香水味。
真难闻,好想沈小狗身上的山茶花香。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陆琪有些激动,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一个晚上。
季秋是她遇到过最符合胃口的猎物,到嘴的食物岂有逃走的可能?
将人打横抱起,因为常年健身的原因,这对她来讲很轻松。
她是酒店的vip客户,顶楼有专属自己的总统套房。
季秋安静睡在她的怀中,像朵没了尖刺伪装的红玫瑰,在夜色中徐徐绽放,美的不可方物。
陆琪抱着季秋刚进入电梯,沈泊舟这时正好从另一侧的电梯进入十三楼。
三人就这么错过。
回到一楼的沈泊舟立刻让人带她去调监控。
在看到季秋被一个陌生女人抱着进入电梯,后又在三十六楼出去后,她的拳头死死捏紧。
就差那么一点...
她只要能早到一分钟,走出电梯就能带姐姐离开。
一分钟...
"把她房间的备用房卡给我!"
沈泊舟冲经理大吼。
经理有些为难,陆琪常年住在这里,更是酒店的VIP客户。
他们酒店一向以保护顾客隐私闻名,今晚已经是破例了。
如果陆琪事后追究起这件事,以陆琪在时尚圈的影响,他们酒店肯定会被抵制。
经理并不清楚沈泊舟是谁,只是看董事长一口一个沈总叫的恭敬,单纯以为她只是沈家某个旁系子女。
他又怎么会想到,沈氏集团董事长居然如此年轻呢?
"这个...我不能给您。"
一听这话,沈泊舟气的简直想给他一脚。
"她抱着的人是我女朋友!如果你不给我,那我只有报警处理了!!"
沈泊舟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如果晚到一分钟,房内会发生什么,她甚至不敢想象。
经理似乎还有些犹豫,但她不能再等了,甩出最后的筹码: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不给我,你明天就可以从这里卷铺盖滚蛋!"
这句话明显比报警威胁还来的管用,经理一路狂奔从前台那拿来了备用房卡。
顶楼总统套房内,陆琪将季秋轻轻放在床上,站在床边俯视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
季秋嘴里不停发出呢喃,勾的她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欺身而上。
只是浑身上下都是那股难闻的酒臭味,熏的她实在难以忍受。
反正人已经在这了,不可能有谁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陆琪心情颇好,哼着小曲解开衣服进了浴室。
沈泊舟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躺在洁白大床上难受蠕动的季秋,和发出淋浴喷洒声音的浴室。
她双眼瞳孔剧烈收缩,怒火涌上心头,奋力捏紧拳头,指关节在如此大的力道下被捏的咯咯作响。
似乎是感受到熟悉的怀抱。
季秋喃喃道:"你怎么才来,我好热...不舒服,刚刚有个坏人把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