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正跟方锦年在一起,自然也听到齐万年自报家门。
有些事,方锦年已经跟蒲桃说过了。
听闻火灵仙宗,蒲桃也感觉很诧异,当即就狐疑道:“这个齐万年怎么来凌府了?”
她预感有些不妙。
齐万年跟凌府八竿子打不着,预感这个齐万年就是冲着方锦年来的。
仙门缥缈,令人敬畏。
对于武尊来说,仙门是遥远而又恐怖的存在,是无法抗衡的无敌象征,所以,蒲桃很担心方锦年的安危。
仙门的人冲着方锦年而来,明显不是好事。
别的事情上,蒲桃对方锦年有绝对的信心,但是面对仙门,她罕见的信心不足。
这种高入云端的势力,已经不是方锦年可以应付的。
她越想就越焦虑,表情越发的凝重。
“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锦年握着蒲桃的手,让她别太过担心。
过了一会儿,凌府的人来了,说:“仙门齐公子要见见您。凌老爷无奈,只能派我过来通知你。”
“知道什么事么?”方锦年问。
来人摇头道:“对方没说其他的事,只说要见你。”
“好,带路吧。”方锦年准备过去会一会齐万年。
这时,蒲桃上前,拉着方锦年的手,要跟方锦年一块去。
方锦年摇头道:“你就别跟我去了。不管什么事,回来我跟你说。”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蒲桃说,“对方来者不善。我是你的女人,我要跟你一起面对。”
以前,蒲桃都是很听话。
此刻之所以倔强,显然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仙门绝非凡俗,此事绝不简单,所以,她想要一起面对。
这就是爱。
越是艰难,越是不离不弃。
方锦年轻轻的抱住蒲桃,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笑着说:“小九呀,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不过,没有必要。那个姓齐的虚荣好色,万一看见我家的小九漂亮可爱,生了龌蹉心思,那反倒不妙了。”
方锦年这么说,蒲桃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只能柔情万千、含情脉脉的叮嘱说:“凡事小心些,压着点脾气。”
这就是心爱的人对情郎的了解。
外人眼里,方锦年是个脾气不错的人,但是蒲桃却知道,方锦年对世家宗门、对仙门、对权贵,那是发自心里的厌恶,而且,方锦年从来不是没脾气的人。
只不过,他的脾气从不发泄在弱者身上,所以让人觉得温和。
面对薛家,面对权贵,面对薛怀贵,他可从不温和。
蒲桃想跟着一起去,也是想盯着他,怕他脾气上头。
作为恋人,她的话、她的态度,方锦年多少是听得进去的。
现在,方锦年不让她一块去,她就只能千叮万嘱。
“好的,我都听我家小九的,一定压着脾气,绝不跟姓齐的起冲突。”方锦年连连保证。
至此,蒲桃才依依不舍的松手。
方锦年跟着凌府的人一块去往迎客厅。
进了客厅,他就看见一个长相颇为一般的年轻公子坐在主宾位上,身边依偎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那两个女人长相漂亮、身材也是绝顶,可谓是人间绝色,可惜,两女的脂粉气太重,落了下乘。
美人,不仅要长相身材好,气质也不能差,否则,就会沦为庸脂俗粉。
对女人的审美,其实也能侧面反应出男人的性格。
喜欢庸脂俗粉、浓妆妖冶的男人,往往都是喜欢声色刺激,大多都是虚荣享乐之徒。
如果是方锦年,那就绝不会喜欢齐万年身边的两个女人。
哪怕是衣服脱光了,他都没兴趣,更可不能带出门。
“蒲方见过公子,见过凌城主。”方锦年施礼。
齐万年打量着方锦年,张口就问道:“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呢?”
方锦年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愤怒的小火苗腾腾的往外冒。
甘霖娘咧!
小爷在跟你施礼打招呼,你特么见面就问我的女人。
这特么是人做得出来的事?
这狗东西简直就是天生的mt,一句话就将仇恨拉满。
如果不是有仙门背景,就他这种做派,狗头怕是都被砍了好几十回了。
想到蒲桃的千叮万嘱,方锦年努力的压着心头的火气:“不知公子传唤,有何吩咐?”
“你是聋子吗?我问你话呢。你的女人呢?就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齐万年浑身上下都透着倨傲、轻蔑。
特娘的,仙门就没有家教吗?
就连凌传明都觉得过分了,开口说:“齐公子,你要见蒲方。他就是蒲方。”
齐万年扭头看向凌传明,表情不耐烦的说:“是蒲方还是蒲圆,我没兴趣。我要找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擂台战那天,跟他一起手挽手离开的那个女人。她叫什么名字?”
方锦年眉头一皱。
他本以为齐万年是冲着自己来的,原来他是冲着蒲桃来的。
这家伙看上了蒲桃的美色?
淦!
既然如此,这事就没得缓和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