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贵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
这种毒素可谓是闻所未闻,效果也极其的诡异——又是精神累、又是身体虚,还特么想女人。
精神和身体恢复了,但是想女人的念头却迟迟不散。
他是大圆满武尊,心性极为强大,不存在性压抑的问题,所以,这种持续反复想女人的念头就很不正常。
欲望这东西,宜疏不宜堵。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女人,将这股火去了。
然而,守峡镇找不到女人,着实是件蛋疼的事。
夜幕时分,北面出现人影。
来的是一个女人。
只见她身着青衣,带着雪帽,身着披风,一路往南走。
她的手上带着一副保暖的手套,腰间挂着一柄剑。剑鞘雪白,宛如羊脂玉,不知是何材质。因为她带着面纱,便让人看不见容貌,也看不出年龄。
守军们见到此人,照例盘问,要求出示公验。
女人却不理会。
一句话没说,直接跃上城头,一路往南。
速度不紧不慢,丝毫没有硬闯军镇的紧张,而是浑不在意的无视了一切。
守军立即吹响警戒号角。
卫所的人被惊动。
薛怀贵和元法宗的副统领来到阳台栏杆处,往下一望,便看到那个女人。
副统领笑道:“薛公子,你要的女人来了。”
薛怀贵:“女人归我,其它归你。”
这是战利品分配方案。
薛怀贵的意思是,他只需要女人去火,别的一概不要。
“甚好。”副统领哈哈大笑,随即朗声喝道:“哪来的女人?胆敢闯守峡镇。”
说话间,他就抽出腰刀,纵身一跃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女人的速度不变,既没加快脚步,也没放缓脚步。只见她随手抽出佩剑,隔空一斩,周围积雪就被搅动起来,漫天飞舞,继而化身为无数细碎的羽箭,朝着副统领席卷而去。
副统领大惊,催动真元,全力劈砍。
但在这股磅礴的力量面前,却如螳臂当车,无数雪花变成了无数的致命暗器,如奔腾的洪流般浩浩荡荡冲向副统领。
副统领一声惨叫,被“雪花大军”冲的倒飞了十几米。
然而,攻势还没停歇。
女人再次挥剑,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隔空袭来,漫天的飞扬的雪花似乎被这股凌厉的力量割碎了。
眼见着副统领就要毙命的时候,薛怀贵连忙出手,全力催动真元将这一击挡下来。
两股力量相撞,雪花震荡乱舞。
见此情景,女人停下了脚步,望着薛怀贵,说:“你实力不错。”
她的声音很好听,悦耳又温柔。
“你是何人?”薛怀贵很谨慎,没有贸然动手。
女人丢出一枚玉令。
薛怀贵接到玉令,仔细一看,当即大惊,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连忙施礼道:“薛家薛浩仁,见过玉京观的仙子。”
这是玉京观的令牌。
他怎么也没想到,玉京观竟然派人来了圳风部落。
对于西北三大势力来说,这可不是好事情。
圳风部落是他们的禁j脔,是三大势力盯上的肉,没想到玉京观却要横插一脚。
他怀疑圳风部落跟玉京观勾搭上了。
不过,薛怀贵早有自立之心,对元法宗也谈不上什么忠诚。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只有薛家的利益,于是问道:“敢问仙子,玉京观此来,所为何事?”
女人说道:“族地乃先晋时代留下的机缘,当有能者居之,不应被圳风部落垄断,也不应被世家宗门垄断。如今大魏,武道凋零,人才匮乏,皆是因垄断而起。长此以往,人族危矣!”
这些话,薛怀贵只当做耳旁风。
冠冕堂皇的话语背后,肯定有着权力争夺的目的。
世家宗门垄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南疆那边面对妖族弱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不跳出来,晚不跳出来,现在跳出来扯什么“能者居之”,这是想蒙鬼呢?
要说垄断,你玉京观、你仙门,才是最大的垄断势力。
谁不知道,天下宝物尽入玉京观。
你玉京观跑来说垄断,我都觉得好笑。
当然,薛怀贵不可能将这番话说出去,他顺势问道:“不知玉京观将作何安排?”
女人说道:“有实力且得到我玉京观认可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族地。这次族地机缘,乃至将来的晋玄之缘,仙道之缘,都是有能力者居之。
玉京观要重新定规矩。
不以身份,不以背景,而是以天赋和实力为凭。你实力很强,肯定是有资格的,族地名额肯定有你一个。”
薛怀贵明白了。
玉京观想要做主,他们要重新定规矩。
让薛怀贵惊讶的是,此事先竟然没有一丁点的风声。
玉京观要定规矩,势必要跟三大势力商量着来。
西北九郡是三大势力的地盘。
玉京观再强势,也要尊重地头蛇的利益。
可是,他作为元法宗长老,事先竟然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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