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人说不定真有什么好办法。
“什么方法?”牛管事问。
“肥皂。”
牛管事不解。
方锦年解释说:“这是我在书里看到一种秘方,专门用来洁体祛味。”
“真的?”牛管事已经被肥皂吸引。
方锦年:“管事面前,锦年怎敢欺瞒?是真是假,试一试便知。”
“快说。”牛管事催促。
方锦年:“此物需要慢慢炮制。需管事的去准备材料,我来负责动手炮制。”
牛管事:“需要些什么材料,贵不贵?”
“有点小贵。”方锦年说:“肥油,越肥越好、越纯越好;烈酒,越烈越好、越纯越好;制皮火碱……”
这些东西都不稀罕,在高府内就能置办齐全,但确实有点小贵。
不过,牛管倒能负担得起。
“若是诳我,小心我直接将你丢进粪坑埋了。”牛管事恶狠狠的警告。
方锦年直接将这话当做耳旁风。
这个牛管事,说狠话就从来没输过,实际上根本就不是狠毒之人。
凶狠只是他的面具,是他的保护色。
跟狗腰子不一样。
狗腰子那混账是又怂又狠,堪称奇葩。
“管事的,我大病初愈,身体不舒服。请许我几日假期,让我养养身子。”方锦年再次请假。
这次,牛管事点头了说:“那就休息三日。”
“谢管事的。”方锦年又说:“草料房没人住,我想继续住在草料房。”
现有的奴仆宿舍里挤满了十个臭汉,臭气熏天,恐怕来一吨活性炭也祛不了那个味,方锦年实在不想继续睡那个地方了。
“不怕被冻死的话,你随便住。”
得了牛管事的允许,方锦年就撤了。
他回到卧室,将自己的家当收走。
两套衣服、一床薄被、一个陶碗以及揣在怀里的23文铜钱,这些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两套衣服还是三年前置办的,幸亏母亲有先见之明,知道他在长身体,特意裁剪得大一些。不过,入了高家当奴仆后,他就再没穿过那两套衣服,长年穿的都是身上这套破烂的粗布衣。
草料房很大,四处漏风,确实不适合人住。
但方锦年相信自己只是暂住而已。
他坚信自己可以在冬天来临前咸鱼翻身,搬离这个鬼地方。
将草料房收拾了一番,重新搭建了简易的床铺后,差不多就到“屎尿工”吃饭的时间点了。
作为高府最低贱的仆役,即便是吃饭这事,他们都备受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