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承身形一怔,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猛地转过身去,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
他的手微微颤抖,紧紧握住了拳头,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挽回。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悲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沈明承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知道自己对玉美人的关心太少,对她的了解也太浅。
他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决绝地离开这个世界,从未想过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永别。
大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在为玉美人的离去而哭泣。沈明承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和头发。
摄政王府。
晏云裳坐在书案前,专心致志地念诵着秦巡送来的卷宗。沈珩序,尽管双眼被绢帕蒙住,但他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洞察力,仔细回味着卷宗中的每一个细节。
当他准备好将自己的见解和解决策略娓娓道来时,晏云裳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舞动,记录下他的每一个字句。
半个时辰过去,晏云裳的肩膀微微发酸,她轻轻揉了揉,试图缓解那份疲惫。而此刻的沈珩序,侧过身来,耳朵捕捉着晏云裳的每一个呼吸声,他稍稍顿了顿,似乎想从她的声音中感知到她的情绪。
“我听秦巡说,你在长雀街买下了一个铺子。”
沈珩序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晏云裳的关心。
晏云裳闻言,抬起头望向沈珩序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轻轻点头,声音温柔而坚定:“嗯嗯,是打算开济世堂的。”
沈珩序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他继续问道:“为何迟迟还未开业呢?是因为我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自责和担忧。
晏云裳感受到沈珩序的关切,她急忙摇头否认:“不是的,景辞。只是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准备妥当,我想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开业。”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
然而沈珩序却深知她的心思,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解释。晏云裳见时辰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走向书柜。她轻轻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精致的木质药箱放在书案上。
她走到沈珩序身边,轻轻地揭下遮住他双眼的绢帕。沈珩序闭上双眼,感受着那份突如其来的光亮。
晏云裳将绢帕浸湿后,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擦拭着他的眼角。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
可晏云裳的位置确实有些不便,她不得不微微倾斜身体以便更好地为沈珩序上药。这时沈珩序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晏云裳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感受到沈珩序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在沈珩序的怀里晏云裳更加专注地为他擦拭着眼角。她轻轻地吹去眼角的灰尘和杂质然后取出一个小巧的药瓶用指尖轻轻挑出一点药膏涂抹在沈珩序的眼角上。
药膏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气让人感到一阵舒适。
完成上药后晏云裳将一块新的绢帕轻轻地覆在沈珩序的双眼上。
她细心地调整好绢帕的位置确保它能够完美地贴合在沈珩序的眼睛上。然后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秦巡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一开门便看到了坐在沈珩序腿上的晏云裳两人亲密的姿态让他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立刻转过身去不敢直视眼前的景象。而晏云裳也感到一阵尴尬她红着脸小心捶打了一下沈珩序的胸膛然后迅速站起身来。
秦巡这才敢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二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开口禀告了昨夜刺客的事情。
“殿下,昨夜之事已有眉目。”
“是叛党余孽,眼下已被拿下处刑了。”
沈珩序一听便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既然沈明承不想让这件事的实情被他人知道那必定有其他隐情,既然如此,沈珩序也不想深究,他挥挥手,秦巡便识趣的退下。
晏云裳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沈珩序与他人的对话,她的心中也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沈珩序向她伸出手,她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手上,顺势坐下。沈珩序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既然要做,便不要为了我而放弃。”
晏云裳点点头,轻声回应:“好,我知道了。但今日还是先照顾你要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温柔。沈珩序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晏云裳总是如此体贴入微。
为了让沈珩序能够更好地在黑暗中行动,晏云裳决定在屋内挂上铃铛。她从沈珩序手中抽开手,转身走向偏殿,取来一只精致的箱子。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取出铃铛,用绳子系好。
沈珩序听到铃铛的声音,便知道她在为他做些什么。他轻声问道:“可会很麻烦?”晏云裳摇摇头,微笑着回答:“不会。”
夜幕低垂,宫殿内烛光摇曳,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暖意。
晏云裳将铃铛一一挂在屋内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