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奇怪,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到这儿来歇息,还得去哪儿歇着?”
永嘉帝这动作,这神色,就跟逗猫儿似的,说得理所当然。
秦柳瑟却在心里琢磨着,这回他到这鸳鸯泉来,定是有备而来。
也不知在哪挖了坑,等着自己跳进去呢。
经验所至,为了不让自己踩坑,一次次进入他的圈套,秦柳瑟便干脆闭了嘴,不说话了。
其实永嘉帝哪里是有备而来了,只不过他一向擅长应对,又因着领兵打仗,十分懂得随机应变。
秦柳瑟心中以为的坑,大多不过是他随机应变临时引出来的罢了。
秦柳瑟心中不悦,是因着不相信永嘉帝,总觉得他要使坏,所以才不想他到这儿来同床共枕。
可永嘉帝这些话说的,却好似是她多自以为是,是她自己想太多似的。
永嘉帝拉了拉被角,将自己的长腿伸直,姿态自然地伸进了被窝里,又朝秦柳瑟说道,“你困了便睡,不用管朕。”
秦柳瑟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谁要管他来着。
不过见永嘉帝这模样,秦柳瑟便也随他去。
只心里头总有一道坎没过去,毕竟俩人许多事情还拧巴着,却睡在一张被窝下,这像话吗?
听着永嘉帝这话,秦柳瑟便别扭地闭上眼睛。
转过身躺着睡,规规矩矩两手交叠,放在腹上。
就这么打了个盹儿,却没想到再次醒来时,脖颈上,却贴着永嘉帝滚烫的唇瓣。
秦柳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反射性的推了推shen上的人。
这一推,才知道自己的领口已经大大的敞开,也不知何时,身上的寝衣都被他解开了。
待到稍微有些清醒,反应过来这人是永嘉帝后,便在心中懊恼,就知道他这人脑子里,不会有什么好事。
“皇上……”她伸手去推。
永嘉帝便伸出手,单手就将她两手扣住,还反推到她头上,让秦柳瑟挺着身子,又成了一个极为尴尬的zi势,“醒了?”
他的鼻息喷在她耳边,叫许久未经历这事儿的秦柳瑟,不由激起一阵战栗。
“皇上不是让我好好睡觉吗,怎么?”秦柳瑟气急败坏地道。
永嘉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是,可你醒了。醒了正好,不然朕一人,也不得趣。”
秦柳瑟无语透了,什么叫可她醒了?
明明是被他撺掇醒的好不好,谁这样还能好好睡觉啊!?
“皇上……臣妾……别……不……”
许是嫌弃秦柳瑟过于聒噪,永嘉帝停了下来,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咬着牙道,“你都知道喊朕皇上,又自称臣妾了,做朕的妃嫔,难道还想当尼姑不成?”
真是什么话,都被他说完了。
每当这时候,秦柳瑟总会懊恼自己的口齿不够伶俐,或者是,没有像他一般足够狡猾。
可秦柳瑟这人,难能可贵之处在于,贵就贵在不愿意服输,“明明前头是皇上不翻臣妾的牌子,又不去找臣妾。皇上可真一贯的,懂得什么叫倒打一耙。”
若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听了秦柳瑟这话,永嘉帝只会当做倒胃口,便收收心神起身了,他一贯不好不懂事不乖巧之人。
可因着这话从秦柳瑟嘴里说出来,永嘉帝倒是挑挑眉,十分有兴致与她逗趣。
“倒打一耙?”
永嘉帝贴在她耳朵边道,“朕这耙,许久未用,也不知是否生锈了,今日,便是想耕一耕你这田地了。”
“你可知,替朕试试锈了否?”
秦柳瑟推着他,差点就要起来,但却被永嘉帝一个反身压住,直接滚向了床闱更里头。
……
里屋浴间流水潺潺,行宫屋外鹅毛飞雪,芙蓉帐里草长莺飞……
守在门边的青青子衿红着脸,数着时辰,等着里头消停过去伺候。
这一等,就等到了远处传来鸡鸣之声,才听的有动静传来。
青青转头一看,却是永嘉帝用被子裹着秦柳瑟走出来,抱着她往浴间走。
被褥从腋下包裹,露出一截粉白藕臂,雪肤香肩。
青青子衿只看了一眼,便又立刻转过头,眼睛像被烫到一样,不敢再细看。
因着秦柳瑟那露出来的雪肤上,被种上了星星点点的红痕,看得青青子衿对视一眼,脸蛋蹭的一下都红了。
秦柳瑟原本是趴着一动不动的,永嘉帝旷了太久,逮着她折腾。
这大半夜的功夫,把她折腾的整个人都好似支离破碎一般。
直到永嘉帝替她除了被褥,抱着她坐到浴池里,往她肩上泼了泼温热的汤水,热汤疏解酸麻,秦柳瑟这才舒服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臣妾只是尽责!”
秦柳瑟皱着眉头说着这话,软绵绵的,语调又有些用力,是在强调。
这还是自打刚才被永嘉帝“偷袭”成功后,秦柳瑟与他说的第一句话。
因着对永嘉帝这种使坏耍流氓的行为已经麻木,秦柳瑟知道求饶没用。
是以从刀枪入库,到辗转来回,再到最后缴械收锋,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只闭着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