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此话一出,不止萧德妃,连永嘉帝的脸色都暗淡了几分。
这种话可是非同小可的,往重了说,那就是秽乱后宫的事情。
秦怀瑾看永嘉帝的脸色冷上几分,便觉得永嘉帝听到这话就已经怒火中烧了。
毕竟作为男人,谁能接受头顶上戴着绿帽子,接受自己的女人是喜欢别的男人的呢。
站在萧德妃旁边的秋桂,听到秦怀瑾这话就想开口说几句,却被萧德妃伸出手拦住。
“我倒是有什么事呢?”萧德妃淡淡笑着。
秦怀瑾来了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她看了李贤妃一眼,又看向秦柳瑟。
“还让人去我门口等我,只怕是早就站在那里蹲守,看我有没有回来吧。”
秦怀瑾和李贤妃一时都纳闷了,也不知萧德妃这样,为何一个做了亏心事的人,还能这么淡定自信?
左右总是这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仿佛不是活在尘世间的人一般,也不知道皇上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秦怀瑾直接看向永嘉帝,一双秋眸满含深情,一副为他不值的样子。
“皇上,臣妾是想着皇上,念着皇上,皇上这般,这般宠着萧德妃,样样都给她好的,可她却不忠于皇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秦怀瑾说这话的时候,秦柳瑟正好和宁贵妃急匆匆走进来,正巧就听到了她这话。
秦柳瑟心里头也打鼓,秦怀瑾并非傻子,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绝对不敢这样一口咬定萧德妃的事情的。
刚刚秦柳瑟也是在外头花园散步,碰见了宁贵妃,两人闲来无事说着话,正巧小福子得了风声,到花园里去找秦柳瑟,俩人一听这情况,知道萧德妃被李贤妃带走了,便立刻一起赶过来了。
这可真是凑到热闹了。
宁贵妃和秦柳瑟向永嘉帝行了礼,宁贵妃冷笑了一声说,“你可知你这样说后果有多严重,这可不是胡言乱语就能完事的!”
秦怀瑾却是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觉得这回稳了。
他们派出去的人,都看到萧德妃在定国公门口出入了,难道还能有假?
是以,秦怀瑾简直是像鸭子一样,梗直了脖子,一点都没露怯。
宁贵妃因着不知道许多事情,所以也是格外的自信,觉得秦怀瑾这就完全是给萧德妃泼脏水。
萧德妃这样无欲无求之人,这么多年都不争宠,说她偷男人,宁贵妃想想就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要偷早就偷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说她去偷宫里花园的桃子,都好过说她去偷男人。
秦柳瑟则不然了。
她没有宁贵妃那么有底,因着知道萧德妃和严守御的过往,是以有所担心。
倒不是真担心萧德妃会与他如何,而是如果真去了,真被瞧见了,让她们有证据了。
那可能就很难说清了,除非……
宁贵妃冷哼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德妃出去见谁了?你有证据,倒是也拿出来看一看!”
宁贵妃说了这话,殿中众人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李贤妃和秦怀瑾是一脸此局完胜的神情,宁贵妃则是跟她们较劲不怕事儿的样子。
秦柳瑟则是暗暗在心中祈祷。
至于永嘉帝,则是一贯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除了先前秦怀瑾刚进来时,说要告状时,说出萧德妃私通的话叫他面色难看了点,现如今,已经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李贤妃看向秦怀瑾,秦怀瑾收到她的眼神,看向永嘉帝,信誓旦旦地说,“皇上,就在午后,李贤妃手下的公公出去采买东西,就在定国公府门口,看见了萧德妃姐姐!德妃姐姐,这是去见严守御,严将军吧!”
秦怀瑾自然不会说李贤妃是特意派人去跟踪的,而且这事儿她跟李贤妃商量好了。
功劳都由她们俩分,是以这一回过来,都没有喊上柳依依。
实则是她们俩虽互相之间也没有多喜欢,不过这都是各自心里的,面上至少都是东太后的人。
但明面上两人都没掩盖住的,就是不喜欢柳依依。
是以没有喊柳依依过来,就是不准备今日抓奸的功劳跟她分,毕竟现如今这三人里,似乎是柳依依最得圣心的。
说完这话,秦怀瑾还没完,又说到,“年前在东园的宴会,也有人瞧见严将军和德妃姐姐在暗处说话,就在皇贵妃娘娘过去之前。”
“可见!严守御将军,和德妃姐姐,早有端倪!”
秦怀瑾说得万分肯定。
秋桂这回憋不住了,忍不住就护着自己的主子,“我们德妃娘娘与严将军清清白白,既然美人有证据,那便拿出证明我们德妃娘娘与那严将军有首尾的证据吧!”
秦怀瑾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向李贤妃道,“李贤妃的公公就在宫里,若是皇上和娘娘不信,还可以去宫外将定国公府对面裁缝铺的娘子请来!她也瞧见了,可以当人证。”
永嘉帝淡淡道,“去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