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瑟被她这狗皮膏药一样的话,听得想笑了。
“你若是有真凭实据,何至于还来这里坐着?你们早该去皇上那里告状去了。”秦柳瑟看一下秦怀瑾,又扫向李贤妃,笑着问道,“难道不是吗?”
说不得还真是这样,如果真是有证据拿捏住了,早就告到永嘉帝那里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坐着吃东西吃茶呢?
而且萧德妃宫里的侍女,也是因为不敢忤逆几个主子,才由着她们在这院子里坐下吃东西,还拿出些零嘴来招待她们的。
没想到秦柳瑟一来,就雷厉风行地把这三人罚的罚了,等柳依依跪足了一炷香后,秦柳瑟便将三人都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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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妃领着秦怀瑾和柳依依回到自己的毓秀宫的时候,气得都在捶桌子。
“她在得逞什么,这才当了皇贵妃多久就这般得瑟。真是把我给气的。”李贤飞咬着牙道。
秦怀瑾看李贤妃气成这样,她自己倒是表现得不那么生气了,而是有些阴阳怪气和点火加油的道,“我那妹妹也是头一会儿当皇贵妃,自然新鲜着,贤妃娘娘大度,就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年纪还小,皇上并给她这么高的位置,自然许多地方做的还不周到。”
柳依依吸了吸鼻子,一副自己十分委屈的样子,“皇贵妃罚我便罚我。不过,今日臣妾还以为能看一看德妃娘娘是不是真的忠诚于皇上,谁知道就这样被打发回来了,都不知道那些宫中的风言风语,是真的还是假的。”
柳依依摸着自己的膝盖,一脸要哭的样子,“我这膝盖,跪得都难受得不行。”
却说方才,她为何会说德妃娘娘和严守御在东园碰面的事情,那是因着东园毕竟没有什么遮挡,有的只有灌溉和树木花草,那时又是夜里,乌漆抹黑的,在什么角落处,有什么侍女公公的走过,其实很难发现。
而那一日,在秦柳瑟之前,柳依依的手下的一位公公就碰见了萧德妃和严守御在东园里说话的样子,虽然听不出她们在说什么,但总归瞧着两人是认识的,不像明里那样的陌生,是以回去之后,便跟柳依依禀告了。
柳依依原本是不当回事的,宫妃碰上大臣,碰见了说上一两句话也没什么。
但这两日,听闻那位严守御将军伤情很重,而今日,萧德妃便出了宫,她才觉得不对劲,这便到了李贤妃这里,将这件事说出来了,果然李贤妃一听,就发作了。
柳依依叹了口气,“或许是假的吧,瞧着萧德妃也不是这样的人。”
李贤妃这些人时日,替着萧德妃办事,在她手下办事,本就想把这个权利夺回来,是以也不愿意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真的假的,谁又知道呢?真的咱们暂且没有证据,可若说她是假的,咱们也没法证明她的清白。”李贤妃的意思就是了,萧德妃与那位严守御将军的关系如何,都还没有定论,所以她还是有机会可以打倒她的。
柳依依装作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跟李贤妃说,“可咱们咱们也没有证据啊,如果是诬陷了,那咱们也没有好果子吃,我看这事就先这样吧。”
柳依依这一招简直是可以说是以退为进了,因着她这么一说,李贤妃反而来劲了。
秦怀瑾也是如此,她琢磨了片刻,想了想说,“若是能派人守在那定国公府的门口,瞧一瞧是不是有萧德妃的身影,那不就有证据了。”
别的不好办,这还不容易,李贤妃听了秦怀瑾这话,立刻来了主意。
“你这个法子好!”
现如今萧德妃不在宫里,事情还不是暂时由她说了算,所以李贤妃当即便召来了一位公公,给了他通牒,让他去宫外的定国公门口守着。
柳依依听了这话,简直乐开了花,回到自己院子里的路上,嘴角都是往上翘的,觉得这一回儿,肯定要将那萧德妃拉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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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被这些人念叨着的萧德妃,则是穿着一套民间贵女的衣裳,正在京城外的鸡鸣寺里,跪在佛前,双手合十拜了拜,而后由着侍女秋桂扶起来,再去前头,将香火插在香坛上。
鸡鸣寺是京城香火最为鼎盛的一间寺庙,不少京城中的权贵,都会来这里烧香拜佛,为佛祖菩萨塑金身,萧德妃也是其中一个。
上完香,秋桂便扶着萧德妃去了斋房用斋菜。
秋桂是跟了萧德妃许多年的贴身侍女,专门管着她内屋的事情,所以萧德妃与永嘉帝有没有什么夫妻之实,秋桂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毕竟萧德妃床榻上的东西都是由着她在收拾。
起初秋桂也有些不理解萧德妃,为何不跟永嘉帝圆房,也不明白她为何不争宠,毕竟有了皇帝的恩宠,有个一儿半女也是极好的,对自己以后在后宫的日子,都会更加有盼头。
严守御的事情,秋桂也是知道的,萧德妃并没有瞒着她。
主要是萧德妃知道这事儿,对着自己贴身的侍女,压根瞒不住,与其瞒着自己最为贴身的人,倒不如告诉她真实情况。
不然若是由着她猜来猜去,藏着秘密,反而到最后会因为觉得不信任,心生隔阂,而引出更多的事情来。
毕竟这后宫里头,与她相处时间最多的,也就秋桂了,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