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姑姑强按着心中的怒气,努力跟秦柳瑟回想着今日碰见的人和事,以及这附近居住的妃嫔。
这里刚过四季园,附近就住着那位温美人,围着四季园,其实还有不少妃嫔。
秦柳瑟摇摇头,这条路虽说是她回舒月轩的必经之路,但旁人也能走。
那在暗处想害她之人,也是想着这一点,才在这里动手脚,这样“巧合”的事情,谁又能猜到走上这座木桥的就是她?
谁又能如此精准设计,这块木板,就是在她脚下破裂的?
如是种种难以预料的巧合,都能为幕后黑手开脱。
明月姑姑道,“难道咱们就吃了这闷亏?”
亏自然是不能白吃了,不然秦柳瑟也不会如此狼狈,不叫明月青青扶她起来,故意在这里等人了。
秦柳瑟和明月姑姑说道,“自然不。既然人家送上门来了,咱们便接了。”
秦柳瑟的意思是,这事情要闹大,要弄到永嘉帝都知道。
她是查不了,这么深的水,要动用的人也多,她还没有这个火候。
所以要查,自然得等永嘉帝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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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边,青青急急忙慌的,得了秦柳瑟的指令和意思,便急匆匆往人多的地方去喊人。
哪知刚走进四季园,拐了个角,没瞧见月亮门处有人走来,“咚”的一下,就与来人撞了个正着。
“粗鲁奴婢,眼睛长哪里去了,没看见我们美人啊,冲撞了我们美人,看你该不该打!”
混乱间,青青抬头一看,自己撞到的正是温美人。
也是她走得匆忙,没见到这里有人。
眼下这位温美人,正捂着肚子,一副要被撞碎了的模样。
青青知道她多半是装的,那么久没伺候皇上,不知道还以为这位也有了呢。
不过也幸好这位刚解禁不久,不然若是一直有宠爱,青青还真怕她肚子里有肉被自己撞没了。
青青心里本就着急,眼下撞了贵人,自然更加窘迫。
这件事情本就是她不占理,所以青青看清来人后,立刻跪下求饶,“还请温美人恕罪,我们家昭仪在后头桥上摔倒了,奴婢正着急去喊人抬轿撵过来,所以才一时跑糊涂,没瞧见美人,求美人恕罪。”
“你家主子摔到,又关我什么事?冲撞了便是冲撞了。”温美人语带不屑,本就在心里瞧秦柳瑟不顺眼。
但平日里,秦柳瑟位份比她高,她不得不低头做人,眼下有这个机会,是青青先撞了她,她自然要出口气。
“这宫里又不是爬山石子路,哪有说摔到就摔倒了,摔倒了,那便扶起来走呗,走不了,那便再等等呗。”温美人显然是不信青青的话的,只觉得她是为了脱罪逃走,才夸大其词。
青青一听她这语气,顿时有些没底了,想到自家昭仪还等着自己,语带哽咽道,“回美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说谎就让奴婢不得好死!我家昭仪就在出了四季园往舒月轩去的那座桥上,她还在等我……”
温美人看都不看她,只说,“你这张狗嘴倒是会说,明明是你先撞着我,这事还没了呢,就想跑了。”
青青红着眼睛给她磕头,“奴婢没有骗美人,奴婢也没有想跑,求求美人,能否等奴婢去请人过来,再来美人面前领罚?”
温美人“呵呵”冷笑了两声,“你这意思,我还得在这里等你这个狗奴才?”
青青不知温美人怎么每句话都能曲解她的意思,她哪里敢让主子等着她,“奴婢,奴婢等会儿,自己去领罚,求美人恕罪!”
一时间,温美人旁边跟着的侍女也开始阴阳怪气,撺掇着让温美人掌青青的嘴。
温美人扫了旁边的侍女一眼,立刻就有侍女会以,过去捏着青青的下巴,“啪啪”就是两巴掌。
青青虽然脸上辣辣的疼,但脑子里却在想着自家的主子。
这几巴掌她且受着,如若这位温美人还要罚她,她准备来个釜底抽薪,眼下只有几个人,她冲出去应该不难,先去喊了人,再回来受罚。
她的主子是秦昭仪,不是这位温美人,纵使再怎么罚,总归死不了,大不了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大不了去了半条命,总比她主子受苦好。
果然两巴掌打完,那温美人还没有就此算数的意思。
就在青青按着地面,找准方向,准备拔腿逃跑的时候,就听得后头有人的声音传来,“姐姐且息怒,妹妹从外头过来,确实瞧见秦昭仪跌落在桥上。”
起初听到人声,青青只心道不妙,原以为是跑不了了,没想到这人的声音,像是在替她说话。
青青往旁边看去,就看到后头的兰才人,领着侍女走到了温美人的旁边。
她记得,这位兰才人,好像是温美人宫里的人。
兰才人脸上略带着急,看了青青一眼,还在跟温美人说,“这奴婢撞到姐姐,是她的不是,但秦昭仪还在那处等着,若真出了事,咱们作为知晓的,那皇上怪罪下来,也是难辞其咎了。”
温美人咬着牙,觉得这位兰才人真是多嘴,一句话就把她拉下水,如果她不过来说这些,她哪里知道,哪里会难辞其咎?
但眼下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