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南吐出一口气,鼻尖全是酒精的味道,他转身就带着人下去,好在福子身手十分不错,完全能跟的上他的节奏。
从这层往下走只能走电梯,他们距离应急通道还有一段距离,反倒是和电梯更近。
萧正南果断地站在电梯里,“钢绳拿了么?”
福子示意她身后男人,那男人拿出一卷东西,萧正南皱眉,看着这细细的东西心里很不安,“银修是个一米九的成年男人,他不是小孩儿。”
这种绳子即便再结实看起来也总有隐患。
他有些不放心,但福子目视前方冷静的说道:“这个足够承受十个先生的体重,你大可放心。”
电梯很快,下电梯的同时楼上猛然出现一声响亮的枪声,萧正南心里骤然一沉,他抓紧了动作,对着福子立即说道:“让人立刻准备钢绳,你有枪么?”
他不放心,从枪响的时候他就后悔死了,早知道他该解决了楼上那群人,即便有失火的风险他也要保障银修的安全。
福子见他脸色十分不好看,伸手递给他一把沉重的轻机。
钢绳搭上去的一瞬间,一道暗色的身影从上面飞驰下去,这条钢绳直通楼底,银修散落的白发在空中飞舞。
萧正南心终于静下来,然后将衣服里的文件拿出来递给福子,“这是银修的东西,你下去给他。”
“好。”
“你知道格劳仑在几层么?”萧正南将轻机枪扛在肩膀上。
楼上混乱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朵,唯独捕捉不到特殊的声音。
福子:“顶层。”
萧正南轻笑,然后走向门口,福子一把拦住他,“你想做什么?先生没有让您做其他事情,先生会生气。”
要么就说不一样呢,萧正南此时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只有自己才配站在银修身旁。
他颠了颠手里的大家伙,头也不回,“你们先走,不用等我,直接回家。”
他知道银修或许会生气,但他生气的次数也不少了,哪次不是没真的怪罪他,如果银修真的轻易对他生气,那他早就不会这么站在这儿了。
楼上的脚步声靠近,他手掌发红,火红裹着子弹将一个人直接打成筛子,下一秒高涨的火突然从那个男人的七窍中喷出来。
萧正南在他们的攻击中悄然躲过了所有子弹,划破空气尖锐的声音擦着他的脸颊过去。
一群人压根来不及惊讶眼前这个男人的身手是多么高超,只看见其中一个人直接着了火。
场景恐怖到令人窒息,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从头部开始着火。那些喷涌的火焰像是烧不尽一样对他们的精神造成了持续的重创。
领头的男人瞄着萧正南,但他的速度太快,压根看不见。
“快!撤退!”他犹如见到哥斯拉似的震惊不已。
萧正南清冷的声音骤然贴在他耳边,“格劳伦在哪儿?”
男人似乎被蒸腾的热气笼罩,眉毛感觉都在被火燎,他声音压不住的颤抖,“你,你说什么?”
萧正南没功夫和他扯淡,“不回答就和他一样的下场。”
男人僵硬着身体丝毫不敢动,“在,在顶楼最里间套房……”
萧正南只留下一个炙热的身体。
那个七窍喷火的人早就一动不动了,地毯上燃死了火,男人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
身旁的人一样。
“快灭火!剩下的人全部去楼上,找萍总要支援!”
……
萧正南脚步轻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楼顶是豪庭最豪华的一层。
半玻璃总统套房加上空中花园,格劳伦在这里等候很久了。楼下的繁华景象犹如繁星一般绚丽,他看的有些乏味,一阵沉稳的步伐传来。
格劳伦头也没抬笑出来,“晚上好,银修大人。”
萧正南将火热的枪口抵在这人的脑袋上,低声嗤笑,“银修大人正在回家的路上,格劳仑先生晚上好,嗯.....兴致不错?”
格劳仑惊讶的抬头,刚才只看见了这个人的脚尖,他从没设想过上来的还有其他人。
他斟酌半秒,沉声问道:“你是......”
萧正南:“别装傻了,你不知道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有胆子杀银修,我不信你没这个能力知道我是谁。”
格劳仑可是黑道上行走的夜豹,五感一定超乎常人才对。
“现在您最好别动,我可不能保证这枪一定听我的话。”他不慌不忙的将枪挪开,“为什么杀银修?”
格劳仑精明的像只狐狸,他转了转眼珠子,棕色的瞳孔微微缩紧,眼前的男人让他感觉自己的行动像个笑话,自己还在这天台等着某人的大驾光临。
此时他还真有些意外,他万万没想到今天相见的人会是他。
“......”
沉默许久之后,他开口说道:“萧先生,这枪口最好还是别对着我。”
外面的夜景繁华至极,某个集团的办公楼上面的灯几乎照亮了一小片天地,萧正南也懒得装下去,“给你十秒钟,不开口就下辈子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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