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手持画轴,神色凝重,当着林风的面一抖将画轴展开,但那画轴之上除了符文印记外却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画作。
他眉心的树叶青光再现且变得暗淡,似乎一叶障目之法已被破去,屈指对着自身眉心一点,一条血线出现,接着撕破衣衫,露出黝黑且强健的肌体,随即再次屈指对着心口一划,鲜红的血液顿时飞溅,随手一引,眉心和心口的血液立刻飞向了画轴。
画轴像是有灵性,舒展间如同张开了巨口,将血液一饮而尽,继而空白的画轴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破旧血色衣衫的身影,他披散着长发,双目赤红,面容上骨纹尽显,就像骨架上披了一层皮肉般,没有丝毫的生气。
画轴上的身影缓缓睁开双目,两道血光投射而出,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身影精瘦的嘴角微动:“好久没有重见天日了,既然又将本圣唤醒,血食只有这么一点,未免太过小气。”
“浊圣勿怪,本座将你唤醒自然是有一笔买卖要做,眼前之人是我暗部的大敌,还请浊圣对付此人,完事后必有厚报。”司徒渊话语间一指林风,说罢再次引动自身血液飞向画轴中的身影,露出满脸的期待之色。
“此事简单,待本座略施手段即可。”浊圣的目光蔑视一切,根本就没有细看林风,身形一动竟然走出了画轴,只不过在他的身后有着一丝丝的看不清涟漪连接向身后的画轴。
浊圣手指点出,一缕奇光在他指尖乍现,奇光跳动着产生吸纳周围的一切力量,飞沙走石及所有存在实体之物不断飞向奇光陷入进去,仿佛让空间产生了塌陷,一股股的吸力传递向四周。
这是林风修行到现在首次面对这种大能,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出现在他的心头,感觉自身的躯体已经身不由己,牢牢的被他人掌控,尤其是对方指尖上的光点,如同掌控了周遭的一切一般,更是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他身体内的血液逆转似要脱离身体离他而去。
林风催动三焚功,乌黑之光闪烁出现在对方的身上开始焚烧,但浊圣只是抬手随意一挥,乌黑的光焰就被弹射而开。
林风心中一动,水遁秘术赫然展开施加己身,与对方的奇光展开了对自身血液的争夺,运足全身功力勉强与对方相抗,但他知晓自身绝对坚持不了多久,对方的修为远超自己,不是自己现在的境界可以战胜的,同时他感觉到自身法袋中的一物在翻腾,想要冲出,可现在根本不是分神取出的时候。
危机下,就在林风身体内破界符文开始闪烁催发时,一声鸣叫在他的心头响彻,摩图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肩头,刚一出现扑棱着翅膀叫嚣起来:“林小子,你玩的有点大,以现在的实力连这样的老怪物你都敢惹,,,,咦?你的境界提升了不少,但是对付此人还是不够看,就让本座来帮你一把,下次有这样的仗提前叫我。”
摩图说完双翅一扇,顿时就有无穷的火焰威能爆发,直接将浊圣手中的奇光扇灭,同时对着浊圣扑去,双翅一挥,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对着浊圣席卷。
浊圣也不含糊,两手前伸虚抱,神秘的术式运转,前进的摩图忽然被定在当场,如同被对手束缚住,但紧接着其双翅连连煽动产生了无数的残影,仿佛是为自身加速,一瞬突破了对方的虚抱秘力。
二者各自使出自身最强的神通碰撞在一起,摩图的双翅携带着锐利之光呼啸而过,浊圣双掌击出,顿时狂风呼啸,借来了天地之力对着摩图拍去,观战者无不在这掌风之下身躯被动后退,火焰双翅拍动,两道掌印散发着秘力,一个碰撞便犹如天塌地陷一般,产生了让人失去听力的音爆。
浊圣率先后退,摩图也飞回林风的肩头,一副高手的模样叫嚣道:“痛快啊痛快,再来,,,我们再来。”
浊圣呼吸急促,面色震惊,脸上的皮包骨随着表情变化变得扭曲极为恐怖,随手一挥血色衣袖,道:“区区半圣的实力,有何与本圣叫嚣的资格?”
“呦呵,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一个小小圣境竟然还口气不小,本座感觉得到你属于伪圣,不被天地认可,加上你血气枯败,并非真正的圣境,又被人封印在画轴内多时,有多少气力本座难道看不出?”
摩图似乎将浊圣看透了一般,“想当初别说你一个伪圣了,就算是真正的圣境本座也可随手斩杀,就凭你?”“有本事再战他个十个回合?”
浊圣闻言不再出声,而是看向画轴内部,眼神露出一股犀利,“若我脱离画轴所控不知能否有一战之力?”
司徒渊看着即将疯狂的浊圣,踏步走到了对方的身前连道:“浊圣不要逞一时之气,若你留在这封印画轴还有生存下去的机会,一旦脱离就会身死道消,我劝道友思量一番,眼下古界失落,新生即将开始,我等都有一线之机。”
浊圣听后思索片刻,身形朝着画轴飘去,显然司徒渊的话语打动了他。
司徒渊说罢看向林风,“你既然拥有此等高手作伴,能够抵挡浊圣,此战我输了,暗部就在此,你要将之如何请随意,若要对老夫下手也可,不过我想你不会全身而退,暗部的实力只是展露一角,真的逼急了我怕你今日走不出古国。”司徒渊的目光看向了暗部的最深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