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陆时愿恨不得一整天都黏在宴岁身边,寸步不离。
但如今他的确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出于安全考虑,他没有将抗走小殿下的意见采纳,比起自己的私心,他更希望他平安。
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宴岁习惯性的在身侧摸索,只摸到了已经失去体温的枕头,眼睛还没睁开,他一把抓过枕头,抱进了怀里,还埋头蹭了蹭。
上面有陆时愿残存的味道。
虽然口上,他总嫌弃陆时愿,偶尔会想骂他两句,但陆时愿不在,他比谁都难过和不舍。
直到将枕头捂热了,他才迷迷糊糊的坐起,心里默默数数,数到了10,门都没开。
若是以前,他醒来,不出几秒,陆时愿定会冒出来,也不知道是有心灵感应还是怎样,陆时愿总是能很精准的猜到他醒来的时间。
“看来是真的走了。”宴岁抱着枕头叹了口气。
身上很舒爽,他依稀记得他们一气到了天蒙蒙亮,陆时愿还给他洗了澡,收拾了床,还喂了点预防生病的药,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就昏睡过去,完全没了意识。
这家伙不会完事后就穿着衣服走了吧?
精力这么充沛?
“系统?”
他唤了两声,连系统也玩消失。
“?系统?”狗东西去哪了?
或许是他后面带上不满的怒意,声音有些大, 香草匆匆从门外进来,“殿下您醒啦?”
她去桌边倒了杯水,而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色统。
宴岁:“……”
“殿下喝水。”香草递过杯子来,宴岁则是绕过她的手,一把抓住了贴在她身侧的系统。
“啊啊啊!杀统啦!”系统发出杀猪声。
香草迷茫的偏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殿下……”她的声音带上几分惊悚。
“没事。”宴岁接过茶水,另一只手将小机器人揉搓按瘪,压在大腿上。
系统在他手中,成了玩物。
一口喝光,将茶杯递过去,“你先去看看早……午膳好了没,孤自己穿衣就好。”
待香草出去,宴岁一把揪起小系统,大眼瞪小眼。
“宿……宿主……”心虚都写在脸上了。
“好啊,现在宝宝都不叫了,这是外面有了新宝宝。”
两根胖胖的指头互相戳了戳,“宝宝可不是限定词。”它呲了呲牙,“你们都是我的好宝宝。”
“跟谁学的渣男语录?”宴岁戳了戳它的脸蛋,看着它随着自己的力度一边倒,就想再欺负欺负它。
“唔……”罐罐躲着他的物理攻击,躲不开,一气之下咬上他的手指。
这感觉倒是出奇,“两片铁皮子,咬人还挺疼。”
“宝宝,再戳我就瘪啦。”
宴岁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气人的话,“哦,劣质铁片。”
罐罐:“……”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色啊?”宴岁审视着它,“香草好看吗?”
小系统痴汉笑,“好看,带劲。”
宴岁重新将从系统商城里买的辣眼衣服给他穿上,调侃道:“你现在更带劲。”
陆时愿不在,宴岁只能从系统身上找点乐子。
往日他还乐衷于去抓奸,看刘婉慧和慕容庆安夜里私会,但没有陆时愿陪,抓奸都没意思。
他整日就往躺椅上一靠,吃着糕点水果,看着系统给他播放的电影,倒也悠哉。
陆时愿这一走,两天都没见人影。
宴岁没问他去做什么,就只默默等。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远处传来香草的惊叫声以及东西破碎的声音。
宴岁起身,投去目光,就瞧见一个侍卫打碎了皇帝送来的名贵瓷器。
老东西隔三差五就往他这殿内送好玩意儿,侍卫一群一群的进,东西一趟一趟的搬。
大家动作都麻利着呢,他倒是头一次见这么蠢的,东西都抱不好。
不过好在他是个心胸宽阔,有仁德之心的好太子,瞧着香草无措,他走过去想替二人解围,却在看清那垂下的面容后,心里那点仁德顿时卷着铺盖滚蛋。
仁他爹!
慕容庆安再次低下头,身子却挺拔站得直,全然一副不为权势卑躬屈膝的清高模样。
宴岁嗤笑一声,闻声,慕容庆安抬起头,“太子殿下,是奴才失手打碎了瓷瓶,请殿下责罚。”
这般说着,语气倒是冷淡。
宴岁自诩心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当然得满足。
“那就去把宫内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夜壶都刷洗一遍,然后再去领三十大板,最后自己爬去辛者库,在里面做满一个月的苦工。”
这一连串的惩罚不仅惊呆了慕容庆安,也惊呆了香草,不过转瞬,她便站在宴岁这边,指使道:“听不见吗?跪下回答。”
慕容庆安拧眉抬眸,“殿下,奴才是在不经意间跟您结过仇吗?如此这般,是在报复吗?”
“嘿你这死奴才,怎么说话呢?”香草叉腰挡去他那凶狠的落在宴岁身上的目光,“你打碎的可是皇上亲赐给我们家殿下的价值不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