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岁盯着他,半晌柔和了眉眼,在人偏头想吻过来时,又将人推开。
“昨个还担心以下犯上,不敢过多逾越的人,今儿竟都敢跟孤索吻了。”
陆时愿被他说的脸色涨红,“是臣一时糊涂,被……”
视线悄悄落在那扑扇的长睫,喉咙有些发痒,“被殿下的美貌所俘获。”
“你心悦孤?”宴岁单手撑床,仰靠着,神色慵懒的打量他,从上到下,似是要将人完完整整的看透。
“不……”一句不敢卡在喉咙,就看美人婉转的眼眸,盛下太多的狡诈,他恍然醒悟,“殿下是故意的。”
勾了勾唇角,宴岁拨开衣领,露出昨晚某人的战绩,轻佻眉眼,“哦?”
陆时愿咽了咽口水,盯着那被暴露无疑的吻痕,含咬的痕迹,非但没有被抓包的羞耻,反倒隐隐有些兴奋。
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情夫,一边心惊着,一边享受着刺激的快感。
“殿下的锁骨很美。”略微轻浮的语调,连着前面的所有试探和遮掩,全部推翻。
两人这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宴岁低头看着泛红一片的胸膛,娇声嗔怪道:“你当孤是什么磨牙的东西吗?你这只恶犬,当真是恶、劣、非、常!”
最后几个字节咬的极重,带着停顿,控诉着对某人的不满。
陆时愿眯了眯眸子,似是现形的妖怪,无需在隐藏,“殿下。”
他握住宴岁的手,覆在唇边轻吻,“您怎么能这般说臣,臣很伤心。”
宴岁抬脚,踩着大腿将人微微踹离。
那微弱的力气,对陆时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他还是轻哼一声,故作柔弱的踉跄了两步,“殿下……”
眉眼柔和又无辜,“您弄疼臣了。”
装什么?
像只千年的狐狸,在这儿卖弄风骚。
宴岁勾勾手指,他紧着贴上去,抓住宴岁的手,脸颊主动贴了上去。
“说说吧,在孤这儿占便宜,占多久了。”
陆时愿轻撩眉眼,盯着他的神色,试探的比了两根手指,“两晚?”
“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
见他没有直接驳了自己的话,陆时愿赶紧点头应道:“肯定,肯定。”
宴岁不信,但他的确只清醒的感受了两晚。
“殿下,说臣坏,殿下才是最坏的那个。”他苦诉着,“您生生忍了一晚?您故意的?”
那香是安神助眠的,效果非常强,人一旦入睡,点上这香,中途若不是经历什么过激的疼痛,是一定不会醒的。
除非是……故意清醒着一直没睡。
早上见人缺觉的样子,他就明白了,这小殿下,心思坏的很。
“分明是孤这殿内,有色——鬼——”故意拖长的尾音,不是谴责,反而像是在调晴,“孤让你搬来这太子殿,倒是行了你的方便?”
陆时愿答非所问,隔着衣料,指腹圈点着宴岁的胸膛,“殿下,舒服吗?臣的技术……如何?”
微张的唇瓣,有些激动的抖动着,宴岁抿唇,压抑着疯狂分泌的某些因子,他抓住那只手,贴近耳畔道:“今晚也来吧。”
陆时愿瞳眸一颤,就听那微软的调子,撒娇似的磨着耳朵,“孤说了,今日许你以下犯上。”
“殿下……”陆时愿的声音都在抖,是兴奋,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现在就想将他的殿下压在身下,狠狠地亲吻,一边亲吻,一边听殿下用这般娇软的调子趴在他耳边说爱他。
“殿下!”香草提着糕点,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一进屋,两人一坐,一站,都背着身,手还捂着嘴唇。
“?”香草歪了歪头,快速得出一个结论,“是不是你欺负我家殿下了!”
她怒瞪着陆时愿,将糕点丢在桌上,小丫头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宴岁连忙呵止,“他没有欺负我。”
“呀!”香草连忙凑近些,“殿下,您的嘴怎么有些肿了?”
宴岁抿唇,捂着唇瓣转过身去,“没,你看错了。”
陆时愿低头憋笑,他同样不好受,突然被打断,忍的难受,下唇还被咬破了。
“殿下,快让奴婢看看。”
“别看了。”宴岁遮住羞涩,“快把糕点拿来,孤要吃。”
趁着香草转身去拿糕点,陆时愿转身委屈巴巴的对着口型,“殿下,臣也要吃。”
他舔着唇瓣,一副狐狸相,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的宴岁火大。
方才那样用力,他才不给了。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宴岁转头投入香甜软糯的糕点堆里。
“殿下,奴婢将他们家的特色都买来了,您可以一样吃一块。”
“一块?”宴岁盯着那香香软软的糕点,实在馋的不行,“就不能多吃两块?”
“不可。”香草耐心劝说,“殿下,您身体才刚好一些,不可贪嘴。”
她给宴岁展示着不同形状,五颜六色的小点心,“殿下您看,虽然一样一块听着少,但是奴婢买了好多种呢,加在一起也可以吃很多个了。”
言之有理,如今他胃口也不是很旺盛,吃上两三块就已经饱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