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锦绸纱帐内,美人斜卧在软榻上,宽松的里衣,胸口微敞,露出凹凸有致的锁骨,以及白皙紧致的沟壑。
“殿下。”陆时愿走进殿中,一双手穿过厚实的双层帐,探进去,落在脉搏微弱的腕间,“又不舒服了?”
一只秀气的小手,拨开纱帐,外层的锦绸有些厚,虚弱的指尖一时有些拨不动。
一只大手包裹小手,陆时愿直起身,将纱帐推开别在两侧。
那小手往回缩了缩,就见大掌的主人,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瞥见床头桌前冷掉的药,陆时愿轻声苛责,“殿下,您又任性不喝药了。”
美人眉眼轻蹙,柔和的五官此刻是说不出的委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咳咳……”
“殿下,我命人重新熬一碗。”陆时愿坐在床边,动作娴熟的给他拍了拍背,“这次臣亲自看着您喝。”
美人唇瓣微抿,微微有些不满,“孤又不是罪犯。”
“嗯。”陆时愿轻笑,覆着薄茧的指腹点在美人的额心,“殿下乃是金贵之躯,臣甘愿服侍殿下喝药。”
一件事,换了一种说法,小娇气精就爱听,神色也温和了起来。
下人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来,陆时愿小心接过,坐在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美人唇边。
看着他轻佻的眉眼,宴岁忍着苦意,张口喝了下去。
强烈的酸苦,刺激味蕾,他抚着胸口,差点吐出来。
陆时愿放下药碗,扶着他的肩膀拍了拍,“殿下,可还好?”
宴岁抬眉嗔怪,“你开的药方太苦。”
“嗯,怪我。”他一边哄着,却又是一勺药递过去。
宴岁偏头,“我不喝。”
“殿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底涌现出几分不可言说的危险情感,“殿下不肯喝,是想让臣换一种喂法吗?”
“哦?”宴岁眉眼轻抬,似是来了兴趣,唇角挂着几分笑意,“你想怎么喂?”
陆时愿舔了舔唇瓣,盯着那赤裸裸挑衅的眸光,眼底浮现几分饥渴,最终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掏出一包蜜饯,“殿下,吃点甜的吧。”
宴岁身子后仰,微敞的领口,豁口随着放纵的动作变大,“喂我。”
陆时愿像条听使唤的狗,捏着蜜饯,喂过去。
滑嫩轻触在蜜饯外的那层蜜糖上,他抬眸看向陆时愿,陆时愿喉头一紧,却没有别开视线,反而直面回盯他,盯的更紧。
两人似是针锋相对,只是对视间擦出的却不是火药,而是暧昧的丝线。
“殿下,这蜜饯再不吃,可就不好吃了。”
宴岁有意无意的盯着某处,别有深意道:“好吃的东西,什么时候都好吃。”
陆时愿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把控不住,但显然他的隐忍度还没有达到上限。
宴岁吃下蜜饯,“陆神医喂的就是不一样。”
陆时愿紧紧盯着他,眼底是按捺不住的汹涌。
对于殿下来说,他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用处也不同。
最后一口药汁灌入口中,陆时愿仔细的为他擦拭着唇边的药渍,宴岁刚想撩拨一番,就听到让他崩裂的话。
“殿下,臣研究了新的药方,效果是以前的的三倍,日后一日两次,保证殿下半年后气色鲜活,生龙活虎。”
“一日……两次?”
看着他快石化破碎,陆时愿轻笑,“嗯,两次。”
太子殿下的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母亲也难产去世,但好在当今圣上爱子心切,从没放弃这个孩子,仔细着养到18岁,半年前,寻来年轻有名气的神医陆时愿,成为太子的贴身御医,每日前来诊脉,治病。
宴岁面露疑色,“你不会是在报复我?”
陆时愿贴近几分,此刻呼吸有些纠缠,“我报复殿下什么?”
“就方才……”宴岁推了推他,“没什么。”
“殿下若是没什么事,就早点休息吧。”他扯着被子,试图将那裸露的风光给遮盖。
不想宴岁直接将被子踢下了床,拉着他的衣襟靠近,“我不舒服。”
陆时愿眼神一抖,略微惊慌后,神色恢复以往的平静,淡淡的盯着他,“哪里不舒服?”
宴岁抓着他的手,落在风光初,“这里。”
那里传导着温热,顺着陆时愿的指尖,一路到心口处。
“臣方才给殿下诊脉,脉象平稳。”
宴岁突然柔弱的倒在他怀中,娇声道:“庸医。”
陆时愿一时气笑了,“那殿下想是什么病?”
宴岁盯着他,缓慢眨眼,“那里……你说是什么病?”
陆时愿故意装傻,继续问,“什么病。”
宴岁:“心病。”
陆时愿斜睨着他,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心病还得心药医,我这副药只治的了身,治不了心。”
宴岁靠在他怀中仰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父皇说你是神医,身你得治,心,你也得治。”
“殿下要我如何治。”他低头,两人唇瓣只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