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只沉默不语的妖族也出声讨伐道:“我妖族精英也多受追杀,不知是否也是魔域所为?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闻言,奇枭脸色黑沉,这事虽然发生在魔域,可这罪责他们可不能担。他当即驳斥道:“听闻,上次媚狐一族掳走修真界女修,不知是否也是阴谋?”
奇枭的反击过于犀利,简直就是揭伤疤和挑拨离间,晴蛇当即变了脸色,上一次媚狐惹下的祸事才平息不久,魔修又在这挑事。虽然他们也能判断出,魔域不敢真的拿魔气去做乱,但落井下石,口诛笔伐本就是常规操作,谁不想多分些资源。这老魔头,还真是阴险毒辣。
正道五宗六家就静静地站立在一边,宛如一群冷眼旁观的看客一般,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针锋相对。他们似乎对眼前的争端毫不关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正是当今修真界的普遍现象。
如果天下太平无事,或许这样的行为并无大碍,但如今各种奇异之事频频发生,这无疑是一种危险的信号,预示着一场大动乱即将来临。然而,这些人却还有心思去争权夺利……
白喜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感慨万分。人修、妖修、魔修共同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但彼此之间的隔阂却一直很深。
若不是万年前那场可怕的浩劫,恐怕也不会有如今表面上的和平局面。然而,魔族仍然有可能再次崛起,给世间带来灾难。更何况,浮生塔和镇魔碑的异常变化,更像是一种不祥的预警,让人忧心忡忡。
深渊底部,剑己和紫云如履薄冰般地行走着,这里的魔气浓郁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沉重地压在人的心头,让人的神识如同被迷雾笼罩,变得模糊不清,就连灵力的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剑己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小孽徒和那丫头现在的情况如何……仅仅从魂灯的状态来看,恐怕他们受伤不轻。
但在这魔气弥漫的环境中,一旦不能保持内心的清明,就会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
“这魔气实在太过浓郁,若是长时间待在这种地方,恐怕连我们都会被同化成魔族。”剑己焦急地说道。
“你把你徒弟的魂灯取出来,我费些功夫,应该能够得到一些指引。”紫云也同样心急如焚,可当时走得匆忙,元页那个小兔崽子竟然没有提起这件事,否则他早就准备好所需之物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陷入被动。
剑己急忙将魂灯取出递给紫云,他曾听说紫云有一种神秘的秘法,能够在绝灵之地寻找目标。想必他就是要施展这种秘术吧,于是他立刻承担起防御的责任,为紫云创造足够的空间。
紫云接过魂灯,口中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片刻后,魂灯上竟浮现出一缕缕丝线,朝着某个方向延伸而去。
“跟上去。”紫云眼神一亮,当先朝着丝线指引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魔气愈发浓烈,两人的行动也越发艰难。但一想到前方可能有弟子们的消息,他们便咬牙坚持。
终于,在一处祭台前,丝线消失了。紫云和剑己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上祭台。观察四周,他们感觉到了阵法波动,而后立刻开始寻找破阵之法。
而待在层层防御阵的隔绝阵中的秦朝朝无知无觉,经过几天的时间,魔气已经逸散至祭台。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利用防御阵与隔绝阵来抵御魔气的入侵。
即使阵法能阻挡一段时间,但消耗却是极大,每四个时辰她就必须换下支撑阵法的灵石和符篆,要不是丹心塞的灵石和她自己有些积蓄,恐怕这会早已山穷水尽了。
事实证明,在生死面前,灵石真的是身外之物。就比如她之前还将灵石视若珍宝,可现在已经能做到毫不犹豫地扔灵石,仿佛那些灵石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石子。
而陆寒归从一开始就昏迷不醒,至今也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这几天她甚至发现了他的异样,比如那脊背上长出的黑色鳞片,若非白泽说他因祸得福激发了特殊体质,秦朝朝觉得他一定是变成妖怪了。
当时她都在纠结是大义灭亲还是小心包庇了,那时心乱如麻,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只能任由思维不断地神游,因为太过在意,她真的害怕了……
渐渐地她也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以前她碍于友情不肯迈出一步,可陆寒归却不肯放弃,就算是被他的容颜所惑吧,她自己都能发现这友情已经变味了。变味的感情若是装傻充愣只会变质,而变质的东西只会被丢弃,她是真的舍不得陆寒归。
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处互生情愫也正常。所以,在束冠礼之后,她也算隐晦地答应了,愿意与他试一试,只是那时她觉得自己只是有些好感而已。
可看到他被困于祭台受尽折磨的样子,她才意识到,陆寒归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他是她的亲人,是她的朋友,更是她心悦之人……
如今陆寒归已经被安置在界珠内,交由思来照顾,她也算是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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