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身材极好,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苍舒不止一次瞧见过他的上半身,想着是他自己没有关严实,倒也没心虚,只放心大胆地往他身上看。
直到他穿好衣服,才收回眼神,假装在观察四周。
越见安理着衣领往外走,假装不在意地试探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后腰那块地方有些疼。”
苍舒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因为你那边被刀剐开了一道口子。”
“……”
越见安轻‘哈’了声,被她这话整得颇有兴致,当下便凑近她问:“你偷看我?”
苍舒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摆手:“没有,我只是猜测,毕竟你是耍刀的,身上有个刀口子很正常。”
越见安笑出声:“那你觉得是在后腰哪块位置?”
苍舒将答案往相反的地方说:“我猜应该是左边。”
越见安并没有否认,反而是笑着肯定了她的话:“猜得还挺对。”
苍舒:“?”
不是?!他身上那块刀疤不应该是在右腰上吗?她根本不觉得自己会眼花看错啊!
刚决定破无情道那会儿,公门菱带她去馆子内,是专门给她介绍了‘公狗腰’这种腰型,她当时觉得好看,一直是记到了现在。所以刚刚她看越见安的上半身时,目光停留最久的便是他的腰。
正因为停留的久。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也没道理会记不清楚刀疤的位置。更何况她刚刚还因为太关注,脱口而出他腰上有刀疤呢!
苍舒疑惑问:“你左腰上真有伤疤?”
越见安哂笑声:“没有,我跟你开个玩笑。”他手上拿着刀鞘,整个人的姿态都极懒,衣服上还有股清新的味道。
因为离得近,他衣角的气味止不住往她鼻子里钻。
“你脑袋上是怎么回事?”越见安早就注意到了她头上的布,调侃完后便开口再问:“是受伤了还是造型?”
他打心眼儿里觉得她不会那么容易受伤。
苍舒有些无奈地摸着自己的额头,语气听着并不良善:“你不是说了吗,我这个头巾只起到了造型上的作用。”
越见安意识到这是她受伤留下的痕迹,自知理亏,张了张嘴才继续问:“怎么受伤的?”
苍舒冷冰冰:“这是造型。”
越见安耐着性子:“到底怎么受伤的。”
苍舒又道:“造型。”
越见安也不跟她绕口令,凭借着蛛丝马迹自己猜测道:“磕头磕的?还是被人砸了?”
“磕头磕的。”苍舒胡诌道,“这些天给妖皇磕头,脑袋磕成这鬼样了。”
越见安半挑起眉,想起这些天外面乱七八糟的传闻。说是因为苍舒砍了妖都这有权有势少爷的手指,导致最后闹到了妖皇那儿。
所以现在她这副模样是妖皇给的惩罚?
越见安转头瞧她额头上的裹帘。
心里忽觉得妖皇是个狗东西。
二人此刻已经走到前厅门口,里面人极少,只有零星两个弟子从后厨走出,嘴里啃着饼、兜里揣着饼往外赶。
因为此番来的弟子少,所以不同衣服种类极为容易区分。其中有个往外赶的小弟子是刀宗的,瞧见越见安时,还匆忙停下脚步对他作揖。
高声喊了句:“越师兄。”
正欲抬起头接着往外赶,便又瞧见了旁边站着的苍舒,忙又朝她的方向作揖道:“苍师姐。”
他大概是有些奇怪二人为何会在一块,明明已经低下头,可视线却止不住往他们二人脸上望。
越师兄和苍师姐关系好像是不错,但就他们单独走一起的场面,还真不多见。
越见安瞧见小弟子脸上的憔悴,多问了一嘴:“你这么急匆匆是要干嘛?”
小弟子回答道:“越师兄,昨日玄掌门仙逝,太虚宗许多弟子还搁那儿跪着在哭,我昨日安慰了一晚上,今天想着给他们拿些东西,让他们补充体力。”
他脸上多出抹着急的神色,解释的也极快。
越见安轻点头,又好奇问:“你之前不是还对太虚宗的弟子有些意见吗?”
小弟子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其实他们人挺好的,虽然不是一个宗门,但下了战场都是朋友。”他抬抬手道,“师兄,我不跟你说了,我得给他们去送东西吃了。”
越见安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去。
等人走后,一旁沉默已久的苍舒才开口问道:“他以前不喜欢太虚宗吗?”
越见安给她塞了几个糕点,自己又吃了块,才回答道:“以前宿行白的通缉很火,少年人,总要鸣不平,所以他对太虚宗也没什么好印象,认为他们都是群闲散且没本事还道德败坏的家伙。”
“不过现在看这样子应当是改观了。”越见安转过头,“修仙界的宗门其实都是一家,他能及时地去给予帮助,很不错。”
苍舒往嘴里塞了个糕点:“其实很正常,我当时看见宿行白的通缉,还去下面骂过宿行白这个人渣,不过当时被他的狂热追随者给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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