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着宴凌云的手,叹道:“是啊。这些日子,莞儿真的很累。先是张罗着清儿的宫宴,又是想尽办法救云哥哥,还让亲弟程琦带人去了草原救长公主。可是,怎么莞儿做了这么多,云哥哥好像还是不满意?”
说完,程莞抬着眸子凝望着宴凌云,一双眸子坦诚而明亮。
这么直白的质疑,让宴凌云一时无措。
他的眸色左右躲闪,最终留在案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上,想到往常醒来,都是先用药,这才道:“莞儿多虑了。孤该用药了。”
程莞见他不愿回答,只低眉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再抬起头,眸中尽是冷然。
“是。陛下说得对。”
只见程莞神色浅淡地端起碗盏,缓缓起身,就倒在了窗下那盆金丝菊里。
“你……”
宴凌云在榻上忽地低喝出声,却因用药时间过了不少,再无气力说出更多的话来。
他的胸脯高高地起伏着,半晌,他才阴狠着眼睛看向程莞:“你要谋害孤?”
程莞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