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本宫会因着静姝之事,极力补偿。兵器珍宝,任你选择。以此让那然和苏兰儿放松警惕,到时再联同太子殿下,将他们一众人等尽数拿下。”
“待你回去后,静待苏河卸下心防。那时,铁甲军会在程将军的带领下,倾力一战,助你清除逆党!”
殿中一片寂然,沉默半晌,铁勒图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临出门时,程莞轻声补充道:“若你对姝儿确有情意,待大局初定之时,只要姝儿同意,便有可能!”
“恩。”他对静姝不过是因着母亲的身体之故,才生了求娶的心思。眼下,大局未定,他焉能有心思在儿女情长之上?
“还有,你母亲,她,若想回来,不必念及那些有的没的劳什子规矩,约束自己,想做便做即可,知道吗?”
铁勒图的鼻头发酸,抽了两下,心间尽是对程莞的感激。
母亲就算想回,即便舅父同意,后宫之首的皇后娘娘若不点头,到时候也是难办!如今,她竟能主动提起。
“是。”
郑重地吐出这个字,才大步踏入雨中!
凤鸾宫的宫门,随行的侍从谄媚的笑道:“皇后娘娘可是商议明日娶亲一事?”
铁勒图瞟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怒气。
“娶个屁亲!皇后娘娘说公主生母病重,亲事搁置……本王子现在就要去找陛下!”
说着,假意怒气冲冲地往永定宫奔去!
方行了几步,那然便身着一身黑衣立在游廊之下。
铁勒图上前行了个礼,喋喋不休道:“巫医大人,如今公主生母病重,可如何是好?留我说那么些弯弯绕绕,不过是补些兵器珍宝,亲事要搁置!我母亲根本不需要她这些东西!我现在就要去求陛下!帝王怎可言而无信?”
那然的双眸泛着精光,“兵器?”
“还说了什么?”
铁勒图的脸上尽是不耐,“让开,我要亲自去寻陛下!”
那然沉默一瞬,“王子殿下,大妃的病,那然自有办法。若是能得些兵器,以后咱们草原日渐壮大,岂不更好?莫要因小失大?”
铁勒图周身的怒气更盛,“哦?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有办法医治我母亲的病?”
那然慌忙低头行礼,“那然不敢。只是,中原一行,又得些医治良方!况且,如今皇帝陛下正是关键时期,只点了苏娘娘陪伴在侧,吾等不可靠近!”
铁勒图凝眸瞪了那然半晌,似是探究她所说的真假。
停顿半晌,
“罢了,那明日你便随我回去吧。”
那然当即俯身婉拒,“不可,陛下的身体尚不能离开我,晚点,我会把新的方子写下,交予殿下。”
铁勒图的拳头握了又握,越发肯定程莞所说皆为事实。
末了,他徐徐点了点头。
……
一连说了这许多话,铁勒图一走,程莞便瞬间消弭下来,靠在凤椅上,静静回神。
小蝶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手里端着碗温热的粥,“主子,吃些吧,补补气力。”
程莞缓缓抬起眼皮,含笑点头。
趁着程莞一匙一匙地进着,小蝶柔声问道:“主子,您说,图王子会信吗?”
程莞徐徐咽下一口,净了净口,“他若有孝心,便会信。”
“他若甘愿为他人之奴,便会不信。”
……
次日,送别了铁勒图,后宫一片祥和。
连绵不绝的阴雨,陛下和真妃娘娘的身体一直未见好转。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天晴之日,却燥热不堪。
程莞虚靠着凤椅,翻着手中的杂书,听着小蝶絮叨着太子殿下近来没有了陛下的束缚,越发不像样子,十日内,东宫便多了数十名女侍。
程莞蹙眉听着,忽然如醍醐灌顶般,动了娶太子妃的心思。
说做就做。
她旋即起身,便去了东宫。
后来,
听说,东宫内,太子和皇后娘娘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后宫诸人皆是议论纷纷。
一时间,凤鸾宫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
后宫诸人皆惴惴不安地前往凤鸾宫探望、安慰。尤其,苏美人到的时候,程莞长吁短叹,单手支着鬓角,不耐道:“你来干什么?”
平日里有着姣好面庞的苏美人,尽管有脂粉遮盖,仍然显露出几分疲态。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然成年,他若不愿,您又是何苦呢?”
程莞抬眸瞟了她一眼,不耐道:“你不懂!中原之地,素有冲喜之俗。如今陛下的身体抱恙,每日只点了你近身伺候,本宫是放心的。可是,若是公众能有喜事,让他开心,想来他也能好一些!”
苏兰儿似是有些震惊,旋即便低头垂下双眸,掩藏其中的嗤笑。
若是一个中毒之人,因儿子婚姻之事而得以“解毒”,那还要巫医做什么?
很快,她便施施然行了个礼,“是妾愚钝。不知娘娘看中了哪家姑娘?妾可亲让那然巫医去询问闭关的陛下,让他下个旨意可好?”
程莞的眼眸一亮,面上溢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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