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少有点没有达到预期,原本,她想的是,最好能够一箭双雕!既解决了自己的假孕一事,又让那夏宁能够早产伤身,这样不仅夏宁伤了身体,宴凌云也失了个孩子!这样更有利于那宴宸回来谋取那个位置!
不过,眼下这个结果,也更有好处,只有自己“小产”,反倒更能得些宴凌云的怜爱!
她唇角微勾,阴森的笑着。
此时,李武从廊下经过,隐隐的闻着一股腥臊之气,他微微皱了皱眉,向程莞的居所走去。
“回娘娘,夏贵人已安置妥当。”
程莞闭眸点了点头,“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李武转身打算离开,又停顿了一下。
程莞听到脚步声有些不同,看到正在迟疑的李武,“还有事?”
李武微抿了下嘴,“娘娘,方才微臣过来时,那冬燕姑娘正在清扫廊下血迹,微臣闻着,那味道不太对。”
正在斟茶的小蝶一听,转头惊呼,“李副统领也闻到了吗?”
说着,她看向程莞,“主子,奴婢自小在乡间长大,所以,对这个血味特别熟悉,怎么闻,都像是鸡血。”
李武抱了下拳,“是,微臣杀伐果决,闻过太多次的人血,明明是咸腥味更重一些。和今日廊下那味道,并不相同。”
程莞抬眸看了看两人,见他二人都是满脸凝重,当下有了判断,看来这关键出在柳珺瑶和赵太医身上。
只是,眼下血迹已被冲散,无从查证。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程莞凝眉思索着解决之法,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
宴清从外面跑过来时,程莞这才悠悠醒转。
听他不断地讲他今日所见所闻,程莞目露慈爱之色。
这也是她待他出来的原因,若想成为帝王,他必须有足够的见识,他才能成为一代明君。
谁知,宴凌云竟紧跟在后。
程莞连忙起身,俯了俯身子,“陛下过来怎么不通传一声?”
宴凌云笑了笑,靖州庶务皆优,他心情大好。
“孤也想听听清儿能说些什么。”
清儿掐着腰,“自是看到什么,边说什么。”
宴凌云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道:‘是是是。’
“小蝶,快带大皇子去洗洗手,等会要用膳了。”
……
看着宴凌云倚靠着凭几进茶,程莞在一侧为他轻轻按着鬓角,“陛下,今日,发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宴凌云“嗖”的坐起身来,“什么事?”
程莞双膝跪地,“妾管理不力,今日甫一入住,柳贵人和夏贵人同时请太医,竟出了岔子,眼下,柳贵人小产了。”
宴凌云心中一痛,凝眉问道:“夏贵人呢?”
“夏贵人目前无恙,只是,也不好说是谁碰了谁,所以,妾就把她约束在房中不得出。”
程莞解释道。
宴凌云冷眸想了一下,想到这段时间,柳珺瑶时常陪着自己在马车里你侬我侬,而夏宁常常是一副冷脸的模样,“自然是夏贵人嫉妒瑶儿颇得君恩,这才生出这些是非。孤去看看瑶儿。”
程莞低眸不予回应。这柳珺瑶真是宴凌云心尖尖上的人啊!
宴凌云抬脚走到门口,“今日,便送夏贵人回宫去吧,无事不得出。”
“夏贵人怀有身孕,恐……”
“孤绝容不下此等心思歹毒之人,若能生下皇子,自然有她的福气;若不能,便去兴德宫住着吧。”
宴凌云一甩袖,出了屋门。
宴清进门时,正看到出神的程莞。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
程莞回过神来,“无事,咱们用膳吧。”
“父皇呢?”
程莞勉强撑起笑意,幸好她认识他时,他不似如今这般无情,也幸好,他对她还留着丝丝情分。
“你父皇有事去忙了。”
宴清撇了撇嘴,“他明明答应我一起用膳的。”
眼睛扫到程莞有些不愉的神情,立刻开口道:“我最喜欢母妃和我一起啦。”
程莞含笑拉着他的手,坐在桌边,准备开始用膳,叹了口气道:“小蝶,你去着人安排,让夏贵人回宫吧。路上务必好生照顾。”
“是。”
……
宴凌云正抱着柳珺瑶仔细安抚,却听到宫人来报:林太医来了。
柳珺瑶疑惑道:“是赵太医为妾诊治的啊?”
宴凌云也皱了皱眉,“宣他进来。”
林芝宇恭敬地跪着,“回陛下,方才微臣去为夏贵人诊脉,已经动了胎气,恐不适合长途跋涉了。”
宴凌云的唇角勾出一丝冷笑,“哦?林太医怎么突然去为夏贵人诊脉?”
林芝宇听出宴凌云的语气中的不善,拱手道:“回陛下,一直以来,都是微臣每日为夏贵人诊脉的。因此,今日一回来,一时忘记赵太医已经来过,所以才碰上正在催促夏贵人返宫的人。”
其实,他刚一回来,便看到丝雨巴巴地等在门口,三言两语便知道了情况。
宴凌云听着他的解释,轻轻颔首,“孤意已决,林太医就不必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