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好不容易哄睡了宸儿,只低头慈祥的看着他,开口征询红缨:“你说,宴清,他比宸儿,更讨喜吗?”
红缨正在收拾二皇子的衣物,猛地被这么一问,“这个,奴婢还不知道呢,并不曾去刻意留意过一个娃娃!”
姚芷凝眉,轻声斥道:“怎么可以?陛下就这两个皇子,必须留意!”
红缨连忙点头称是。
……
朝华殿里,程莞纷乱的思绪总算有些平顺了,因着小蝶借着家人探望之际,从月怜姐姐那里得话,罗大人已经平安到家,并提及,会继续留意两个弟弟的事。
另一边,程莞和姜玉颍捋了捋宫里人的户籍信息,发现,确实只有萨雅是来自是异域,连一个异域来的侍女都找不到!
她俩对视一眼,便约着次日,到兰若轩一趟,仔细确认下,听到的原话是什么?后来有没有再听到过。
次日,两人约着刚到兰若轩,便看到陈清也哭哭啼啼伏在桌上。两人俱是一惊,皆问:“怎么回事?”
侍女牡丹苦笑了下,回禀道:“近日,总有人私下议论我们主子,说她有梦游之症!可是,我从小陪我们主子长大,从没发现此病症啊!”
程莞和姜玉颍面面相觑,这是谁传来的?
陈清也听到程莞和姜玉颍的声音,便起身行礼,哭诉道:“今日,妾带着牡丹在园子里逛,几个碎嘴的,就在那说。本欲上前呵斥,却让她们跑了!”
说着,拂掉桌上的物件,瞬间碎了一地!
姜玉颍冷声道:“陈美人,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陈清也这才意识到,此时不比在家,连忙下跪致歉。程莞连忙扶起来,心里思忖,若无这些碎嘴,尚且可能是她信口胡诌,如今有了,怕是,这“探子”是确有其事了!
两人仔细询问了那晚的经过,这才得知,原来是有两人哪!
程莞嘱咐了牡丹,夜间小心着自家主子的身体,心思郁结,最易生病了。其实,她有些害怕,若是像姚芷当年对付自己,随便点个熏香什么的,陈清也也就完了!但又不便明说。
牡丹对这个贤妃娘娘好感倍增,频频点头。
出了兰若轩,程莞提议道:“咱们到永定宫 一趟吧,怕是得让陛下派点护卫来!”
姜玉颍不解,程莞摇摇头,只说:“现在说不清楚,只觉得,这事挺严重的!本来,若无这些碎嘴,那大可当做是陈美人梦游也就罢了!可是,眼下,偏偏有人戳破了这事,多少有点,画蛇添足了!”
姜玉颍一想,也是,两人便相携着前往永定宫了。
只是,很不凑巧,永定宫里,陛下一直在和朝臣议事,两人等了很久,便只好先回去了。
……
夜晚,刚刚哄睡清儿,王嬷嬷收拾了清儿白日玩耍所用的小物件进来,嘴上叨叨着:“主子,这几日,怎么总在咱们这附近看到凤鸾宫的人呢?”
说完,程莞一顿,她自己也停顿了一下,拍了下大腿,“她们不是要……”
程莞紧握拳头,在床沿捶了一下,床上的清儿骤然翻了个身,吓得程莞连连安抚。半晌,程莞才站起来,来到门口,冷声问:“有多久了?”
王嬷嬷低头想了下,“得有几日了吧。”
春儿连忙安抚,“许是嬷嬷年纪大,看错了呢。”
程莞斜眸看着春儿,春儿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毕竟,凤鸾宫那位娘娘,她一向对程莞不算太友好!
小蝶轻声道:“主子,奴婢年纪小,跑得快,回头我也去盯着点,看她们想做什么。”
程莞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恨,自己还没有找她算账,凤鸾宫不知又在憋什么坏水?看起来只能以坏制坏了!
程莞心里冷笑着,褪去外衣,准备入睡。
此刻,兰若轩的西殿,一抹身影,立在陈清也的床前,“嗖”的一下,一抹亮光,直入床榻,而后,身影消失不见。
床上的陈清也翻了个身,形同木偶,起身,赤脚走到院内,又回到屋内。正巧被侍女牡丹看到,她有些惊讶,自己主子,怎么会半夜赤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连忙上前,摇晃着她的手臂,“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陈清也却并不回应,自顾自回到床上,睡去了。
东殿一片黑暗的窗子里,琪格收起凌厉的目光,褪去黑衣,藏于床下,睡去了!
……
次日一早,陈清也携着牡丹,略有尴尬的解释,“昨夜自己梦游了,兴许之前确实就是梦游!”
程莞一听,皱起眉头,一个人数十年不梦游,会在突然之间患上梦游之症吗?
当下示意春儿去请太医,陈清也连忙摇手,“妾并无不适。”
程莞笑着解释,“若是无病,咱们让太医看看,也是好的啊。”
陈清也这才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太医院的吴太医便提着药箱过来了,诊治了半晌,摇着头说,“或许,是这位娘娘今日压力太大,突然发作的。从脉象上看,并无不妥。”
陈清也得知自己并无大碍,心里也很欢喜,只是,为啥今天起来胸口一直隐隐发痛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