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王根生的事后,穆梏看谁都觉得是坏人,哪怕端木凌跟嘉宁郡主也不例外,他不能让萧如歌再受一次伤害。
等白芷出去后,穆梏握住萧如歌漆黑的手掌,与她十指交缠,眼底满是缱绻深情。
“如歌,你一定要撑住,师父马上就来了,你还没给我生孩子,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
萧如歌昏迷的日子对于穆梏来说十分煎熬,在他煎熬着度日的时候,穆柏终于带兵出征。
而针对穆柏的刺杀行动也正式展开。
于是在穆柏带着队伍出发的第三天,遇到了第一波刺杀。
是夜,穆柏骑了一天的马十分疲累,洗漱过后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紧接着红光便映亮了帐篷。
“怎么回事?”
他顾不上其他,掀开帘子便冲出帐篷,只是没想到他刚一出来,两道寒光一左一右便向着他的脖颈袭来。
也是穆柏反应够快,慌忙矮身后撤,两道寒光贴着他鼻尖划过,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寒光上带来的冷意。
他快速撤回帐篷,趁着刺客还没冲进来之际拔出佩剑,转身跟两个黑衣人打在一处。
外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映红半个帐篷的样子猜,应该是哪里着火了。
穆柏一边跟两人对战一边仔细倾听外边的动静,终于在一声高呼中听清楚,竟然是粮草被烧了。
粮草辎重可是一支队伍最重要的东西,外边情况如何他看不到,内心便有些着急,如此便露出了一丝破绽,肩膀顿时被划了一道口子。
他再不敢分心,专心应对两人,但双拳难敌四手,哪怕他已经拼尽全力,可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接二连三受伤。
这时候有人也发现穆柏这里不对,带着人便冲了进来。
两个刺客见退路被堵,相互对视一眼,不要命似的冲向穆柏,只可惜两人在离穆柏一米多的时侯被刺中要害,双双殒命。
“殿下!您没事吧?”
护卫慌忙跑到穆柏身边,眼神关切的看着他,但却被穆柏狠狠甩了一巴掌。
“该死的狗东西!刚才都干什么去了?是想让本皇子死吗?”
“殿下恕罪!”
几个护卫纷纷跪倒在地,被打了一巴掌的护卫嘴角流血,低声道:“殿下受伤了,还是让属下去找军医来,先给殿下包扎伤口要紧!”
“那还不快去!”
穆柏真是要被气死了,好端端的,突然冒出两个杀手,如今还是在京都境内,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眼神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个杀手,穆柏眯了眯双眼。
“给本皇子检查一下,看看这两个东西是谁派来的!”
两具尸体被拖出去,不一会儿便被扒了个精光,除了后肩上纹着一个蝎子刺青之外,两人身上什么都没有。
护卫将这件事报告给穆柏时,穆柏已经包扎好伤口。
几个重要的手下都聚集在他的帐篷里,听到蝎子刺青的事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据属下了解,只有夷狄人后肩会刺蝎子刺青。”
这时候戴着面具的那人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他一双眸子暗沉沉的看着穆柏,疑惑道:“难不成,是因为夷狄知道殿下要去西北,所以派人半路伏击?”
穆柏听闻此言,抬眸看了那人一眼,眼底带着几分疑惑。
这份疑惑不是因为那人刚才说出的那番话,而是因为那个人。
此人名叫周延,之前出了一场意外,面容尽毁,嗓子也哑了,人们是在一座烧焦的废墟之下找到他的。
之前周延一直都是穆柏比较信任的人之一,可自从出了事后,穆柏便把他排除在外,渐渐的也不再信任他。
穆柏总觉得周延这事出的奇怪,那样的大火竟然没把他烧死,若不是命太硬,那就是另有蹊跷。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管是羌胡还是夷狄,大隆的人对他们都知之甚少,因为这两族人常年居住在深山,很少出来。
如今攻打大隆,也不知道是被戎狄用多大的利益诱惑了。
周延敛眸抱拳,“属下四年前曾经去过夷狄,也是无意间看到的。”
四年前,周延跟着使团出使羌胡,路径夷狄的时候遇到泥石流,使团的人死了不少。
周延当时是失踪,正当穆柏也以为这人命丧泥石之下时,周延竟然回来了,还带了不少夷狄族的东西回来。
这事没人知道,大家只以为他是跟着使团回来的。
但只有穆柏知道,这人跟使团走散无意间去了夷狄,是后来回来的时候才跟使团汇合的。
听周延隐晦的提起这事,穆柏心里对他的猜忌少了几分。
既然有证据表明是夷狄人干的,那两个刺客就是夷狄人。
“本皇子会将今晚之事告知父皇,粮草的事也会让父皇重新送过来,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刺客在刺杀他之前,点着了粮草,他们在粮草上泼了油,所以火势才又大又急。
众人听了纷纷拱手,周延跟着人群正要离开,却被穆柏叫住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周延这才问道:“殿下还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