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歌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穆梏却将这当做是抛媚眼,正好可以下饭。
“那你负不负责?只要负责,我以后就不说了。”
萧如歌放下手里的话本子看了穆梏一下,撑着下巴笑道:“我这人不嫁人,只有招婿,你愿意?”
吃粥的动作没停,穆梏依旧一脸温和。
“招婿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那要不就义结金兰吧!咱们做好姐妹!”
萧如歌颇为豪爽的一巴掌拍在穆梏没受伤的肩膀上,结果他刚准备吃到嘴的粥,就这样撒了一桌子。
穆梏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干净,继续慢慢吃。
“好姐妹也算了,我是男人,你总不好叫我姐姐吧?”
“那有什么,只要你敢答应,我就叫的出口!”
不就是死缠烂打嘛,谁不会似的,反正自己就是死活不承认负责什么的!
穆梏总算是抬眸,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别胡闹!”
“是你先跟我胡闹的!”
萧如歌撇撇嘴,低头继续看话本子。
随后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只有瓷勺偶尔碰到粥碗发出的轻微声响。
在翻过一页话本子后,萧如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是怎么受的伤?”
穆梏正在喝粥的动作一顿,没做声。
萧如歌放下手里的画本子,支着桌子撑起上半身,成一种压迫式的状态看向他。
“墨一说,是跟我有关,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吗?”
她故意诈穆梏,就怕他跟自己说的不是实话。
听说墨一已经交代,穆梏眉目皱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懊恼,似乎是在生气墨一怎么嘴巴这么不严。
在萧如歌目光的逼迫下,他叹了口气,轻轻放下空碗,等拿过帕子擦了嘴后,全身放松的靠在枕头上。
温柔的桃花眼跟萧如歌对上,那眼底带着一抹心疼,同时还有一种淡淡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萧如歌有些不舒服,感觉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缓缓坐在桌子旁,想了下,道:“你直说吧,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撑得住。”
如今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够伤害到自己。
穆梏叹了口气,修长的大手轻轻握住她桌子上的手,轻声开口。
“这件事我还没有拿到证据,只是无意间听说的。”
目光在握着自己的大手上扫过,萧如歌没有挣脱,而是重新看向穆梏,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对面的人深吸口气,这才道:“你爷爷的死,可能跟穆柏有关。”
这个消息让萧如歌瞪大了双眼。
这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
她一直以为萧家的灭亡是物极必反,没想到这里边竟然还有其他因素。
这些年她一直跟着师父在山上学医,在接到母亲写来的家书时,父兄跟爷爷都已经战死,等她回到家里,迎接她的就只剩下满府的素缟跟强撑着的母亲。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为母亲撑起一片天,但她回到家里的当天晚上,母亲便也因为伤心欲绝,呕血而亡。
母亲临死之前拉着她的手,叮嘱她好好活着,若是守不住萧家,就将家产都变卖。
还让她远离京城,怕她沦为政权的棋子。
对于萧家的灭亡,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不过当初跟随父兄还有爷爷一起上战场的人都死了。
萧家亲卫军也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这也是为什么她见过孙老伯后,让他尽力寻找萧家亲卫的原因,她想找到那些人,将爷爷跟父兄的死因调查清楚。
只不过亲卫还没寻到,竟然在穆梏这里有了意外发现。
看萧如歌瞪着眼睛一直不说话,穆梏心里一沉,连忙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喘气。
“你别急,这事只是我无意间听到的,我正在努力寻找证据。本来上次都要找到了,但突然有一批死士冲出来,阻拦了我!”
“萧如歌,你缓口气,你别这样!”
见她还是呆愣愣的,无奈之下穆梏手上用了几分力气,终于让萧如歌咳嗽一声,缓过了这口气。
只是缓过这口气的萧如歌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看向他,沉声问:“你确定这事跟穆柏有关?”
“上次中蛊就是因为窥探了这事。”
萧如歌终于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起身跳下床就要往外冲。
穆梏见了连忙也下了床,不顾身上的伤口,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皱眉道:“你不能去,咱们现在还没有证据,就算是去找穆柏,他也不会承认!”
“你放开我!那是我的家人,这样深的血海深仇,我若是不弄死她,我就不配叫萧如歌!”
萧如歌是真的被气疯了,一个肘击怼向身后坚实的胸膛。
穆梏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丝血迹隐隐从胸腹部溢出,但他双臂还是紧紧抱住萧如歌,不管她如何攻击自己,就是不松手。
门口守着的白芷跟墨一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就看到正抱在一起的两个主子。
“小姐,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