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知道主人交给他的事他又没办城,但也不敢打扰,犹犹豫豫的转身出去了。
难道二人昨晚闹矛盾了?要不然叶小弟怎么会不吃姓裴的带来的东西呢?
想到这里,叶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起身站到叶芝办公桌边,“需不需要我帮忙?”
赵祁安一早就到了裴景宁的公务房,“听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府?”
“嗯。”一夜未睡好,裴景宁捏捏眉心,“你那边怎么样?”
赵祁安郁闷道,“那厮太精明了,两人说话时,有鸟虫干扰,我们的人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裴景宁手节骨敲敲桌子,“不管是和尚出来鬼混,还是明光借高利贷,这些事根本动不了明光寺一根汗毛。”
傍晚要下值时,突然有消息传来,韩王在寺庙里求了姻缘签,把上上签给了太后,让太后把叶芝指给他当王妃,据说太后竟意动了。
墨松把宫里的消息带出来时,白朗等人一惊。
正在等叶芝一起下值的裴景宁眉头一皱,迈开步子就回了府。
秦大川与滕冲出外勤回来,叶芝拉着他们就合计明天审案的证据怎么一个个的呈上去。
赵柏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好像听前面工位的人说明天的案子,实际上,他的心思早已经不在小小的公务房了。
他居然也要娶叶芝?赵柏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韩王的心思。
皇宫内,老太后看向满面春风的儿子,手拿儿子带回来的上上签,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天下女子何其多,九儿为何独看上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
儿子一直要娶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吏之女,老太后少不得把人的底摸了个透。
韩王坐在老太后身侧,笑意温和,“母后,儿子这么多年不娶正妻就是为了有缘的福气之人,你就松了这口吧。”
老太后狐疑的看向儿子,“哀家可听说了,这男不男女不女跟裴家那子有一腿,名声很不好,你不介意?”
韩王一脸嬉笑,“母后,裴子谦可是河东名门,连他都看上的人,你说能差吗?”
老太后:……好像说的有道理,但她怎么感觉不对劲。
蓦的,老太后抓住儿子的手臂,“老九,你跟母后说实话,取一个什么身份也没有的女人,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韩王仍旧一脸笑意:“母后,看你说的,什么叫掩人耳目,儿现在可是宗族族长,已经不需要那些虚名巴脑的东西。”
老太后盯着儿子,一脸保养得只有贵态纹的圆盘脸,缓缓启口,“儿啊,你想什么,母后便想什么,为何非要做这个族长,现在为何又要取这么个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有时候过于遮掩就是明晃,你这样不利于成事啊!”
韩王的脸色笑意渐渐消失,“母后,成事在人。”
“老三跟他爹不同,他不寻长生不老药,对寺庙没那么热衷,为了国库,最近两年一直在查寺庙,看到银子就要往国库里捋,要是让他抓到了寺庙的错处,那可是会动你根基的。”
韩五抓起老太后的手,轻轻拍拍,“母后,你放心,他这些都是小打小闹。”
老太后发现儿子根本不把皇帝捋钱之事放在心上,总觉儿子过于大意,还想叮嘱几句,被他截断了话,“母后,你先帮我看看叶家人吧,为儿子把把关吧!”
说完一脸儿子向娘亲撒娇的眼神。
许久,老太后终是心软,“行吧,我先看看叶家什么品性。”
“多谢母后。”韩王高兴的起身给老太后行礼。
丰盛的餐桌上,长公主刚要劝儿子多吃些,没想到儿子连桌子都没上,拱手就请他们移步。
裴附马与长公主相视一眼,被严肃的儿子吓到了,连忙下了桌子,裴驸马扶起儿子,“子谦怎么了?”
裴景宁把二人带到书房后才开口,“韩王向老太后求娶叶芝。”
“什么……”
“为何……”
两口异口同声。
裴景宁深吸一口气,“我和赵祁安都在查寺庙之事。”
“就是那拐买妇女儿童的寺庙被你们查办了?”
其实不是,还有更深的。
附马爷不管朝庭重事,这也是朝庭机密,所以裴附马会错意,裴景宁也不去纠正,“母亲,你明天去皇宫一趟,帮我求个赐婚吧,不赐婚也行,也请您让太后打消把叶芝配给韩王的意图。”
长公主不是不管事的驸马爷,皇家之事她比谁都有清醒的认识,但在进宫之前,她仍要确认一下,“你确定叶芝跟韩王没什么?”
裴景宁苦笑,“母亲,叶芝跟他都没见过两三次面,怎么会有什么,韩王此人心思深沉,老谋深算,他想娶叶芝,绝对不是出于情爱。”
长公主也是盯着儿子看,“叶小娘子我也是见过的,一个小娘子不仅能大理寺立住脚,还能干出一番事来,母亲是佩服的,母亲看好你们……”
裴景宁没想到母亲这么支持,一时之间很感激,刚要拱手致谢。
长公主的话幽幽而来,“可是圣上却并没有这个意思。”
“母亲……”裴景宁心一慌。
长公主伸手制止,“我倒是能想到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