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被他绕来绕去,绕到了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早就没了耐心,甩了甩袖子,不耐烦道:“你少扯那些,本王只问你,刺杀陛下一事,你认是不认?”
楚翎讥笑一声,耍起了无赖:“就凭几封书信就说我刺杀?我只是有意图,没动手,你看见我刺杀了?”
他如此没脸没皮,拒不承认,让恭亲王有些头疼。
“王爷何须再跟这等逆贼废话,直接抓进大牢。”
“是啊,直接抓进大牢。”
宁镇看了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说来说去,其实都没抓到刺客,仅凭几封书信,确实难以定楚翎的罪。
且,楚翎这罪兴许还不是罪。
既然这些歪屁股想要强加罪责,也到了他们该出力的时候。
“怎么?诸位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皇室可没有屈打成招一说,就算楚翎真的谋逆,碍于皇家颜面也不可能打他。
他位高权重,一开口诸人纷纷闭嘴,恭亲王也不好当场反驳。
好在,他确实留了证据。
“当日刺杀,本王曾派了暗卫保护陛下,他们亲眼所见是逸王刺杀的陛下。”
“诸位若不信,可将当日围猎时林中箭矢取来,其余箭矢均做了标记。”
“本王派去的暗卫,箭矢并未做标记,足可以证明本王的人当时就在现场。”
围猎箭矢做标记是围猎的规矩,未做标记的箭矢只有一种,就是当日追杀他跟楚绛的那波黑衣人。
明明是刺杀,现在反而一口咬定是保护。
系统:【比你还不要脸。】
楚翎;【我谢谢你哦】
系统:【嘻嘻】
“原来那日林中的黑衣人,是皇叔你的人。”
恭亲王笑了笑:“没错,他们亲眼所见,是你用匕首刺杀的陛下,还要狡辩吗?”
楚翎摇头:“没了,感谢皇叔。”
恭亲王皱了皱眉,不知道楚翎为何说这个话,楚翎可不管他明不明白,一手掀开架在脖子上的刀,忍了半天了,终于可不用忍了。
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恭亲王有些牙呲目裂,“你敢!!”他是知道楚翎有功夫的,虽然不知道跟谁学的,但是功夫好像还不差。
楚翎根本就不是奔着他而去,他要做的是掀棺材板,楚绛自己能掀开没错,不过肯定没他轻松。
“我为何不敢?”
他一脚将棺材掀开,伸手将躺在里面的楚绛拉起来。
虞太后脸色瞬间煞白,恭亲王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楚翎笑眯眯道:“怎么不可能?是因为陛下从未与你们串通所以不知道吗?可是他跟我串通我知道啊。”
楚绛用他的袖子擦了擦脸上抹的白粉,看着同样惊恐的二人,“还要谢谢母后,孤竟不知何时与恭亲王合作。”
“更不知,追杀的黑衣刺客,何时变成了保护孤的人。”
“皇太后与恭亲王串通,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拿下!”
虞太后有些不信,她参与前庭政事,甚至于买卖官位楚绛都没追究,他不信楚绛会为了这个真的与她翻脸。
“你敢!”
楚绛是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真蠢还是假蠢,明明虞氏都是聪明人,怎么偏偏出了这么个蠢货。
“孤还要谢谢母后,若无母后里外勾结,孤还抓不住逆贼。”
“什么逆贼,他是......”
楚绛眉目一凝:“他是什么?”
虞太后说不出,说出来现在又有谁信?信了又怎么样?楚绛没死,一切都不是她所愿,就算现在楚绛重新死一遍,最后得意的也不过是楚翎。
她现在倒是转过来一点弯,不过也有没转过弯来的,例如恭亲王。
皇位唾手可得,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放弃。
“楚绛,天下皆知你已经死了,本王的人就在城外,只要杀了你跟他”他指着楚翎,“皇位一样是我的。”
甚至于他都不用背上谋逆的骂名,有百官看着他也不怕,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的走狗,他当了皇帝换一批人便是。
楚绛笑了笑,脱下外面的寿衣,里面是素净的丧服。
“你的人恐怕进不来了,你没发现从你进来就没见过弄月吗?”
弄月的本事恭亲王还是知道的,他被兴奋冲昏头脑,确实没在意。被楚绛一提醒,视线左右找了一遍,确实没找到人,才惊觉不妥。
“他...”
“他已经是孤的人,所以你知道的消息,都是孤有意让你知道的。”
“还有,不是孤薨了,而是恭亲王或者太后薨逝。”
虞太后抬眸看他,楚绛根本没看她,指着供案上那杯酒,那是早就准备好的,此前无人在意。他想杀了她不是一天两天,不过碍于孝道一直不曾动手。
但是现在,谋逆,一杯毒酒尚能保住颜面,就看他们选不选。
恭亲王自是不选,他退下台阶,“杀了他们。”
然而,除了已经倒戈的小喽啰,并未有人行动。
楚绛笑了两声,笑声里透着阴沉,“皇叔真是天真,这是孤的皇宫,皇叔怎么会觉得,远在千里之外,就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