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领人回府,问梨嬷嬷,“这事儿,我用主动吗?”
梨嬷嬷摇头,“不用,他们家要有明白人,自然会登门,要是再继续闹,咱们再找人出面应付。”
林落点头,“行吧,不过我需要和县主府通个气。正好虎妞刚刚已经亮相了,估计没人招惹咱家了,她一个女娃娃都这么厉害。请我小姨父派来的两个暗卫来,让他们回去和小姨、小姨父说一下这个事情,然后直接去避风塘守护。都有人来咱家门前闹事儿了,估计上面这层风声真的过去了。嬷嬷备下两份重礼给两位暗卫叔叔。”
梨嬷嬷小心问道,“小姐是说,兵部侍郎知道这次的事情?”
林落摇头,“我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但是他家人如此堂而皇之的来我家闹事,肯定他能收到信儿。既然没阻止,那么证明咱家是安全的。否则真被皇子惦记上,甭说打了一个庶子,就是打了他,在这种时刻也得忍着。”
“不能人家是马前卒吗?“秋水纳闷道。
“那就太没档次了。“梨嬷嬷笑了,“他也没这个胆子,除非阖族性命不要了。不过,估计侍郎大人想整顿家里,借咱们的手呢。”
林落道,“没事儿,咱们这不也扬名了吗?反正小偷小摸、小强小盗这下肯定不敢登门了。真去参加宴会,估计也没人敢对我们唧唧歪歪,虎妞的短棒哪个惹得起?”
秋水看着面前的人打哑谜,摇摇头,自己还是等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吧。
结果,林落没出击,兵部侍郎没反应的时候,定安侯出手了。他居然上朝了!
依照爵位和地位,定安侯当然有上朝的资格。但是,孩子不是还小嘛,还读书呢。谁都没想到如此早的在朝堂上见到定安侯。于是,满朝文武一起看着小家伙一本正经的告状。
兵部侍郎都快吓尿了好嘛!自己家中庶子究竟是踢到了怎样的一块铁板?好家伙,侯爷出面了!此刻的兵部侍郎早就忘了是自己默认家里去郭宅闹一闹的。毕竟,文乐县主和定安侯那么有权势的府邸,谁不想进?可是没有正当理由,谁进得去?凭什么几个外地的平民却能自由进出?说真的,不光儿子嫉妒,他都嫉妒好嘛。
所以,当家丁跑来告诉自己老夫人鼓动如夫人去闹事了,他也没管。女人,还是一个小妾带着一堆人,能闹出多大事儿来?结果真的好好去,好好回来的。谁知道这都第三天了,定安侯上朝了!
皇帝对这个外甥很是看重,毕竟这是老定安侯唯一的后代,承袭爵位的。小定安侯随母姓,梦泉飞。而龙凤胎的弟弟就跟随千川姓了,千泉逸。至于龙凤胎中的妹妹,那名字简单粗暴——梦千!
当时林落听完这个名字,久久无语,只能挑起双手的大拇指连连称赞。
圣上问梦泉飞,“你不在家读书,有何状要告?”
梦泉飞躬身回答,“就因为读书,我选了三个小伴读。回家途中,几人无辜被打劫。臣就想问问兵部侍郎,我的三个伴读做了什么招惹到贵府公子了?他们几个只是从你家大门前路过回家,为什么贵府公子要领着七八个下人上来打人?”
兵部侍郎出列跪下,“陛下,这里面定有误会。”
“误会?”梦泉飞故作天真的问道,“那昨天你的小妾带着婆子、家丁拎着棒子去围了他们家,是因为人家不听你解释,然后你们要拿着棒子强制人家听你们解释?”
正说着,内侍进来,“陛下,行郡王匆匆赶来,看起来像是有急事。”
“宣!”又来一个八百年不用上朝的。
“拜见皇伯父。”行郡王参拜圣上。
“免礼,你来干什么?”皇上很不客气道,“不在作坊干活,跑到朝堂来干嘛?”
“哦,臣的义妹被欺负了,我来告状啊!”行郡王很有些混不吝道。
“胡闹,朝堂是什么地方?探讨国家大事的地方,岂是你们小孩子打架告状的地方!”陛下被气够呛,这群孩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那个,陛下,舅舅,我们说的是应该是同一家人。”梦泉飞讪讪的说道。
“哦?”陛下有了些兴趣。
“哎呀,皇伯父,我那义妹林落的三位兄弟真是泉弟的陪读。”风行解释道,“人家倒是没和我们告状,只是我今天去作坊,里面的师傅告诉我昨天义妹正在研究玻璃呢,结果因为有人上门找茬。”
梦泉飞也说道,“我的伴读也没和我告状,是下人听说了这件事情和我说的。陛下,当时有很多人围在伴读家门前看尽了笑话。我今天就是想问问兵部侍郎大人,我家伴读做错什么事情了?值得一路从长平街追到通阳大街,就差私闯民宅了?”
兵部侍郎在那里辩无可辩,只能磕头认罪,“犬子管教无方,回家我定要好好收拾于他。”
“龙大人,且慢!”风行继续道,“倘若真为这么点小事儿我就找到皇伯父,那也太小题大做了。”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奏折,“臣有本上奏!”
公公接过来转呈给陛下。风行在下面陈述道,“兵部侍郎府上龙公子在年初骑马踏青的时候,踩踏了一片禾苗,他非但没有赔钱,反而将前来索赔的佃户打死了!之后兵部侍郎府赔了五两银子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