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冯暮雨忽道。
方和应声收枪。
“啪!”
方和后背上挨了一下。
冯云低呼:“哎呀,没收住。”
方和:“……”
冯暮雨冷哼:“今日起,每日刺枪一千。”
冯云瞪大眼睛:“……”
冯暮雨勾唇:“每日狂草书法五篇。”
“什么!!”冯云忍不住惊呼。
没完了?
“嫌少?”冯暮雨问。
冯云忙不迭摇头。
她再说,还要涨篇数!
“可为什么?”冯云问。
“狂草连绵不断,狂放不羁,最适枪法。”冯暮雨道。
冯云呵呵。
原来她枪法不行的时候要练,现在枪法已经好了很多了,还要练。
还不止练枪法,还要练毛笔字。
冯暮雨看冯云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呵呵:“也可要方和每日往你青竹小院陪你练上两个时辰。”
“那我还是练刺枪吧。”冯云果断选择前者。
先前她觉得她说不定可以扭转劣势,可方和守的简直水泼不进。
方和是和大兄对练的。
今儿是在长青阁,换在青竹小院跟她练,还能留手?
八成挨打的是她。
嗯嗯,小命要紧。
练枪两个时辰,她还怎么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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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青阁回来,冯云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除了躺平就是乖乖练枪练字。
不练不行,每天方和都来盯着她刺枪,练狂草五篇!
在青竹小院,她还没法子提春晴。
一直到邱家女郎前来,方和才没了影儿。
看到邱家女郎精致小巧的面庞,冯云激动的双目含泪:“盈儿姐姐,我好想你。”
邱盈儿被冯云弄得小脸儿泛红,讷讷声中仍端庄清雅:“听闻三妹妹在京郊遇险,心有所念,特来探望。”
“多谢盈儿姐姐,有劳盈儿姐姐。”冯云拉着邱盈儿坐下,又是忙声的吩咐,“快,奉茶,还有糕点,上我最喜欢的,还有奶糕。”
侍婢们一阵的忙碌。
邱盈儿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
“比二姐姐那边如何?”冯云问。
邱盈儿道:“清儿那边自是雅致些,但说起自然惬意还是云儿妹妹更懂得。”
“那盈儿姐姐更喜欢哪边呢?”冯云问。
“自是云儿妹妹这边更舒服些。”邱盈儿道,说完又意识到什么,“云儿妹妹为何这般问?”
冯云眨眨眼:“若是二姐姐也这样问,盈儿姐姐最好说各有千秋。”
邱盈儿张了张嘴,又闭上。
想到今儿清儿听闻她要往青竹小院看望云儿时,脸上流露出来的些许异样,她也不敢言之凿凿。
邱盈儿询问起冯云那日京郊之事,冯云绘声绘色的讲出来,自然没提她射杀的事儿,可她不说,邱盈儿问的可是仔细。
“听闻那日护卫当中有擅射之人?”邱盈儿问。
“盈儿姐姐怎么知道?”冯云。
“京都府尹的查案之果已列在各府桌案上,我也瞧了。”邱盈儿道,“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父亲还说多亏是镇国公府的护卫,若是旁府,说不定死伤多少。”
“原来如此。”冯云道。
“当日可是吓到了吧,这几日可好了些?”邱盈儿问。
“嗯,大兄说要我多练字。”冯云道。
“既是令兄所言,必是对的。”邱盈儿道。
冯云重重点头,拉着邱盈儿去到了桌案之侧,给邱盈儿看自己练的字狂草。
“好字,笔锋间变化多端,足可卸去心绪之杂乱,当真是好法子。”邱盈儿神色肃然,还唯恐冯云不信,特意执笔也写了几个狂草。
“我也是有狂草之念,这才淡然若素,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邱盈儿道。
若非是冯云早先就听大兄说过为何要她练狂草,且这几日也有了点儿感觉,她还真信了邱盈儿这套说辞。
“嗯,以后我一定勤加苦练。”冯云道,又拿起邱盈儿的字,“还是盈儿姐姐的字好看,明儿个我就拿给大兄,看大兄能不能认出来不是我写的。”
邱盈儿面颊浮动晕色,“这怎么可以。”
“对,这是不可以。”冯云拉着邱盈儿,又把笔递过去,“大兄要我写五篇,盈儿姐姐总要替我写一篇才好蒙混蒙混。”
“这……”
邱盈儿看看笔又看看桌上的白纸,犹豫着想写又不想写。
她的狂草必然比冯云写的好,可若是这样,冯家大兄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云儿写的?可若是她有意写的马虎,若是日后冯家大兄知道了,岂不是会以为她不过如此?
邱盈儿咬唇,最终还是接过了笔。
“不要说是我写的。”邱盈儿提醒。
冯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定不会。”
邱盈儿落笔,冯云在旁边看的认真。
她一定不说。
可大兄看不出来才怪!!
……
书房小窗外影晃动。
侍奉在侧的冬怜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