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楚霸天正毕恭毕敬地站着,脸上挂着讨好般的笑容,看着座位上的神金币大爷,嘴里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还笑,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当了二十多年的城主,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上!”神金币大爷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楚霸天撅起嘴巴,试图为自己辩解。
“哼!要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不如把炼丹城直接送给我的大徒弟得了!”神金币大爷气愤地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准备离开。
“爹,爹,您别生气嘛!这不是我们喜闻乐见的场面吗?”楚霸天赶紧推开房门,匆忙追赶了出去。
………
炼丹大会再过两日,就要开始举办了。
整个炼丹城都被装点得无比奢华,金球和红绸带在空中随风飘扬,各处都挂满了彩灯彩带,一片喜气洋洋。
炼丹城内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来自天下各地的炼丹师们纷纷云集于此,场面异常热闹。
然而,云清歌今日却推掉了所有事务,独自来到了炼丹城的地牢之中,因为在这里关押着一个她想要见到的一个人——楚雄安。
当云清歌踏入地牢最底层的牢房时,她缓缓地摘下了头上的围帽,目光落在了牢房内那个男子身上。
眼前的楚雄安宛如一个精神错乱的病人,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他穿着破旧肮脏的衣物,头上的头发因长期未打理而粘连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楚雄安在牢房里来回踱步,眼神迷茫,似乎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云清歌。他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胡话,让整个牢房充满了诡异的氛围。
云清歌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然后淡淡地说道:“为了活命装傻充愣,也算难为你了。”
牢房中的人身形一顿,又开始踱步,在牢房中走来走去,好似没有听到云清歌说话一般。
“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要再装傻了,我前两日收拾库房的时候,发现有一些你曾经跟晚宁哥哥小时候的物件,里面有一些你的画,我很感兴趣,想跟你聊一聊。”云清歌从衣袖之中,抽出了一张泛黄有些卷边的纸张。
纸张因为年代久远,墨色都有些淡了,不过依稀还能看的出来,画的是什么?
兄弟两个在院子中愉快的玩耍,弟弟追着哥哥,但是奇怪的是,哥哥背部有一双黑色的巨大的翅膀。
云清歌把这幅画展开,牢房中的人,猛然冲了过来,双手抓着牢房的圆柱,一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云清歌看。
但当他看向那张纸的时候,云清歌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的慌乱。
“谁准你动我东西了?你真想知道?”楚雄安的视线从云清歌身上转移,紧紧的盯着那幅画。
“嗯,你告诉我,我就考虑放你出来,这个交易你亏不了的。”云清歌随意拉了一把椅子过来,端坐在楚雄安的面前。
“哼,就凭你??”楚雄安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但是还不忘嘲讽云清歌两句。
“我现在是你们炼丹城的城主,我想这个身份应该是够用了。”云清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不经意间露出腰间的那块金牌。
楚雄安满眼鄙夷的目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他也没有开口,只是带呆呆的看着云清歌身上的金牌。
瘫坐在地上,仿佛是被什么打败了一般,低着头,过了良久,楚雄安才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画,是什么意思?”云清歌再一次把画举了起来,手指点着画中,长着翅膀的人。
“我哥,其实不是我爹亲生的,他是我爹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听我的奶娘说,那年我爹为了炼丹,想要去魔界寻找一些不知名草药,那时的魔尊被封印着,只要是灵力高强的人,去一趟魔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那年我爹除了带回来草药之外,还带回来一个婴儿,那婴儿就是我哥,小时候,我哥总是体弱多病,我爹总让我要处处谦让于他,但是他是我哥,我就算有些怨言,也是愿意的。
直到,有一日,我的母亲在床榻上已经是弥留之际了,我偷偷听到了她跟奶娘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我哥根本就是个野种,也是他突然发狂害死了我的母亲。
但是我的父亲母亲居然还原谅了他,给楚晚宁喂了失去记忆的药,把他体内的魔性用丹药压制住了,他腰身一变,又变成了我的哥哥,但是我怎么可以忍,他杀了母亲,就是他,他是一个怪物,他还要抢走我的城主之位,他该死,他就是该死的。。。”
楚雄安越说越激动,指甲都深深抠在圆柱的木头里面,因为太过于用力,木头的尖刺刺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滴落而下,双眼猩红,圆目睁狞,死死的看着画中的人,满眼的恨意。
“原来如此,今日多谢赐教了,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你安心等着吧。”云清歌把那幅画扔在了楚雄安的面前,她带上围帽,转身离开了这里,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楚晚宁呆滞的看着那幅画,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那幅画抓在了手中,一些莫名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