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明月开口了,“没事。”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明月却又“yue”了一声。
众人的心又被揪起。
“那个,这位大叔,您能不能离得远些?你身上的味道,yue,好恶心。”明月捏着鼻子。
余呦呦下意识的把明月抱到远些的位置,随即也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劣质水粉的气味,不知是不是被明月传染的,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涌了上来。
但她忍住了,手上却拿着帕子挡在前面,也不忘用另一只手给明月挡住口鼻。
因着那男子突然出现,且在此地大声喧哗,好些人都被吸引过来,凑热闹。
那男的被明月这反应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忙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随后气急败坏道,“没味儿啊,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哐我?”
他气势汹汹的走到明月面前,那样子就差一巴掌呼在明月脸上了。
有看不惯的大哥站了出来,挡住他的脚步,“哟,兄弟,这船上还有窑姐儿?怎的,这窑姐儿该不会是抱了你一身吧,把你腌的如此入味?”
“你,你,你,”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特别是周围还有人跟着起哄。
“全身都是那脂粉味儿,还是最差的那一档,好人家女子谁买啊。”有些夫人站出来,用帕子掩着口鼻。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如此放肆!我可是余…”这男的一言不合就要拿出余枫作为挡箭牌。
可余呦呦却不能让他这样败坏自家爹爹的名声,止住他的话头,“孙耀祖!你住嘴!”
孙耀祖瞬间暴起,指着余呦呦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将来还不是要依附于我?你爹在我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跟条狗似的!”
“若是你还想将来婚后能过什么好日子,现在立刻马上就让这野丫头跟我道歉!”
这男人瞧着普通,但架子倒是足足的。
明月蒙着帕子,好奇的张大眼睛,问道,“哇,大叔,你是什么大官儿吗!你好厉害啊!”
孙耀祖冷哼一声,虽然他很想纠正明月对自己的称呼,但嘴角却扬了起来,“当官儿算得了什么,我可比当官的要厉害多了。”
明月看到他身后走来一男子,瞧着与他和余呦呦都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余呦呦此刻有些紧张的发抖的手,就能确信此人正是余父。
脑子里起了坏心思,狡黠一笑,继续捧着孙耀祖,“哦?说来听听?”
“呵,我那舅舅是个大官儿,还不是没有子嗣,就一个女儿罢了。他女儿就在这儿,瞧着跟个大家闺秀似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疯呢,要不怎么能轮到我?”
“他说是将家业都转赠于我,就求我娶她女儿为妻,我想着念及他慈父一片苦心,便大发慈悲的同意了呗。”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像她那个生不出儿子又早死的娘一样,哎。”
孙耀祖说的极为难听,话里话外都是对余呦呦的看不上和自己的狂妄。
明月看着余父的脸色逐渐青紫,怕是马上就要爆发了。
“孙耀祖!”
“我余枫的女儿可不是没有人要,硬塞给你的!”
“是你母亲、我的亲妹妹,跪在我府外整整两夜,向我承诺,这辈子都会好好待我女儿,咳咳咳,我才说要考虑的,你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原来你平日里在我面前装乖扮呆,都是演给我看呢,背后就是如此议论朝廷命官的?该当何罪!”
孙耀祖似是丝毫没有料到他的出现,呆愣愣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议论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腿比脑子转得快,此刻已经跪在地上,抱着余枫的腿,“舅舅,我错了,我错了,我娶表妹便是,我会好好待她的,求您不要把我抓进去!”
眼看他无所动容,甚至还叫来下人要把自己捆起来,吓得破防道,“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生的儿子!我可是我家传宗接代的根!你不能如此对我!”
此刻,他的娘亲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也跪在地上抱住余枫另一条腿,“哥哥!耀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将来你走了,耀祖还能给你摔盆的啊!”
“爹娘已经走了十几年了,我们只有彼此了啊!”
余枫狠狠推开他们俩,重重的咳起来,身边的心腹上前轻拍他的背,“大人,顺顺气,为了这种人不值当!”随后让手下将这两人都绑了起来,捂住了嘴巴。
余呦呦已经震惊的不行了,她木讷地站在原地,双足像是被灌了重铅。无论是方才瞥见爹爹手帕上、咳出的血迹,还是爹爹原来从打算让自己嫁给孙耀祖,原来都只是外人的一面之词…
还是明月晃了晃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迅速来到余父身边,扶着他,“爹!”
余枫有些失神,自妻子去世之后,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女儿亲近,也没有再听到她的一句爹。
原本还以为是女儿在怨恨自己忙于公务,忽略了重病的妻子,他便很少踏足女儿的院子;余呦呦则是感受到父亲的冷漠,便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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