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时,恰好赶上姜鹤堂的放松时刻,俩人在御花园里玩了好一会儿。
晚膳时分,一家子坐在一起,明月聊起了在林家的所见所闻。
太后年纪大了,最喜欢看这年轻人之间的婚嫁之事,听的巨认真,还让明月多讲讲,回头有后续再告诉她。
明月讲着讲着,见她们都对前几位媒婆心生不满,顺带着就将自己想说的事情,引了出来。
“舅舅~”明月夹着嗓子,本就稚嫩娇软的声音,变得更加尖细。
把正在扒饭的姜鹤堂给呛着了,一见明月这死出,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咳咳咳,有事说!”
袁天真一手轻拍姜鹤堂的背,另一边捂嘴偷笑。
“舅舅,你看,能不能管管?”
“管什么?”姜鹤堂还在嘴里还嚼着米饭,今日实在是有些饿,辛苦一天还陪着明月疯玩了好一会儿,属实是有些吃不消。
“就这些收钱说瞎话的媒婆啊,不管是那些哥哥还是姐姐,若是听取了这些媒婆的话,结成怨侣了怎么办!”
毕竟在大周,除去一些人与熟悉夫人间相互介绍公子,小姐外,几乎大半的人,都是需要媒人介绍的。
“这些媒婆收钱了,说好话,没收钱,就说坏话,不少姑娘啊、公子啊的坏名声都是从她们口里出来的。”
“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我想这些年衙门、大理寺应该没少处理这类案子吧。”这句,明月是瞎说的,她也不知道,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确有其事,正中姜鹤堂的心思。
他凑近认真看了明月一眼,“你确定没有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明月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这的人都是三瓜俩枣,没啥本事探听你的消息。”
“哦?”姜鹤堂知道她只是恰好提出此事,只是想逗逗她。
明月放下筷子,伸出双手,“我保证,我们要做那样的事,要是做了,我一辈子吃不到大螃蟹!”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你吧。”姜鹤堂臭屁的声音传到小欢哥儿的耳朵里的时候,欢哥儿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皇上,您要不要考虑一下,把这些分散的媒婆管理起来,变成那啥…嗯…就是官媒!如何?!”明月左思右想,这玩意儿到底叫啥。
还真是受不住儿子阴恻恻的眼神啊,“咳咳咳,赵明月你的想法很好,回头找你哥哥或者谁谁谁都行,写个折子给我,若是可行,我会考虑的。”说完,脚底抹油的离开了。
确实,每年都会有许多因为媒人的避重就轻,导致许多人未知对方的具体情况就成了婚。有些人认了便认了,有的人则是一天到晚的吵,或是闹上衙门要求和离。甚至有些极端的案例,便是杀妻/夫案了。
若是能从源头,减少一些婚嫁中的欺骗,想必这样的案件,也能大幅下降吧。
姜鹤堂揉了揉眉心,又开始翻阅摞起来半人高的折子了。
那边林母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定下想看的日子。且未来亲家十分满意这门婚事,也不在乎林家是商贾,甚至十分看好林家的家风以及林思修的人品、仕途。
只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这其中还有明月的功劳。
其实那骆大人正是刘丞相的门生,他早就听闻小郡主与丞相家小孙子以及林家二公子来往甚密。能和小郡主玩到一块儿去,想来这林家也是不错,若是女儿能与小郡主沾上点关系,自己将来估计也能有机会吃上小郡主的烤全羊。
骆大人眼里已经看到了许许多多珍馐美食朝自己跑来。
为了此次相看,明月特地在月下金顶准备了场地,这两家人便在此处见面。
相看这种事情,在古代也算是婚姻程序的一环,总也是要背着点人的。至少不能明着告诉大家,今日我儿与谁谁家姑娘要相看了。
明月便成为其中重要的一环。
她假装自己路遇骆家姑娘,十分投缘,将其一家邀请到自己的院子,而此时,院子里林家人已经来齐了。
明月手里还握着骆家姑娘的手,温温凉凉的,白嫩嫩的,让人舍不得放开。
骆家姑娘对她说话温温柔柔的,嘴角总是带着几分笑意,那小酒窝似乎是要把人给勾进去。
明月在一旁和林思渝玩,顺便充当骆家姑娘和林思修之间的尴尬调和剂,耳朵却竖的直直的,听着大人们的谈话。
那边,骆母试探的提起退婚一事,骆家小姐的手,颤抖了一下,林思修也注意到了,他恍若未觉的给骆姑娘斟了杯茶。
林母听起这事儿,就恨的牙根子痒痒,她还特地托人打听了这事儿,没想到那家人做事儿如此不要脸面,如今都将外室抬进家里光明正大的做起妾了。
她没忍住痛骂那男的,骆夫人惊讶的看着她,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骆夫人是个火爆的性子,她骂起人来,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可这林夫人,本就是个温婉的性子,就算生起气来,也像是娇嗔一般。
骆夫人立刻对其心生欢喜,两个男人那边林父也盛赞骆父的护犊子,两家人的关系迅速的热络起来。
骆夫人见林家人都如此明事理,遂也将更深的事情与林母推心置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