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嘴!”温循“啪”一巴掌打在了华得兴脸上。
外头,“你听到了吗?”
“什么声音?里面好像有动静,估计他又在发疯了。”
“咱看看?”
此时外面的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悄悄打开一条缝,观察里面的情况。
只见,华得兴日常发疯,“给我松开。”
“放我出去!”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啊啊啊啊啊烦啊。”
门外两人松口气,“消停点吧华太医。”又把门给关上了。
“我就说吧,他每天都得闹一阵,别理他就安静了。”便说着,拿出腰间别的酒葫芦,往喉咙里灌。
烈酒滑入喉咙,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叹喟,“啧——,够味!”
“咱这主家什么来头啊?”
屋里,正准备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的温循,闻言,脚步一顿,贴到门边小心得偷听起来。
“不仅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咱们,且只要守着这一人罢了,还不用杀人抢劫,这活儿我能干一辈子。”
“听说,主家原是京城人士,只是犯了错被罚到了西南那边,近些日子才归的京…”
“那为何要难为一个小太医呢,也不说要杀要剐,只是囚在那,怪奇怪的。”
“这你就不懂了,指不定这小太医啊,干了什么腌臢事儿给贵人发现了,这不,罚他呢。”
他俩正聊着起劲儿,老大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诶,你们俩,嗝,怎么样,里边那个还在闹吗?”
他俩立马站得笔直,狗腿的迎上去,“老大,您放心!里头那位乖着呢,我俩整的服服帖帖的,不敢造次!”
“嗯,也别弄死了,主家,嗝,可说了,过几日,就要他完完,嗝,整整、平平安安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明白,明白,我们办事您放心,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呢。”
“就是,俺对自家儿子都没亲手喂过饭呢。”
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了个嗝,“你小子,嗝,也对你媳妇儿、孩子好点,别天天,嗝,到勾栏里喝花酒。”
温循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仿佛老大的酒嗝喷在自己脸上似的。
那人低头应是,又搀扶着老大回房歇息,只留另一位小弟,独自看守。
他瞧瞧兄弟们都喝得烂醉如泥,看着手里的酒葫芦,馋得很,便也坐下喝了起来。
华得兴被暗卫捂了很久的嘴,终于被松开。
他猛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你,哈,你,我差点都喘不过气了!”
“他们哪里好吃好喝的对我了,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连身衣服都不给我换。”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仍旧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滔天愤怒!
温循听到那句,“衣服都没换”,又往后退了数十步,随后又了然的点点头。
这位华太医,他早就有所耳闻。传言其脾气古怪、冷酷无情,医术却十分精湛,特别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症。
足可见,这一个多月的囚禁生活,有多么枯燥和讨厌,导致原本一位阴冷的青年,变成了现在小嘴不停巴拉巴拉的碎嘴子。
他没敢多想,便速速让暗卫和华得兴交换衣服。
华得兴看着眼前摘下面纱,和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男人,饶有兴味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诶,温循,这是谁的手艺,还不错,就是欠些火候,假以时日,必将有我十分之一的功力。”边说着,他还上手给暗卫调整起来。
温循内心里不想搭理他,表面上还是敷衍过去,毕竟大理寺那位女仵作要是能经华得兴的点拨,估计能学到不少!
“诶,兄弟,听他们说马上就要把我放出来了,你多受累几日,回头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华得兴揽着暗卫的肩膀,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不少话,还给他简单的讲了讲对这些人的了解,以防他太早就被发现。
虽然句句肺腑,但,这碎嘴子,话也太密了。那暗卫求救的看向温循,温循会意,给了他一个“辛苦了”的眼神,拎起华得兴的后脖颈翻身出了华府。
华得兴虽然在医学方面,稳坐高台,却手无缚鸡之力,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轻功带着。
这奇妙的初体验让他兴奋了好一阵。
马车上,明月早早就候着了,姜鹤堂也在一边不停的叩着窗柩。
“怎么还不出来?”
“出什么事儿了吗?”
明月着急的在马车里走来的走去,时不时的探出头去。
姜鹤堂:“应该没有,温循那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估计有什么事儿耽搁了。”
明月深呼口气,应该是没事的,毕竟无数暗卫都蹲守在这儿,要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直接把他们一锅端了。
果然,下一刻,就见到了温循的身影,以及身后脏兮兮的人。
温循没有多言,把人往马车一扔,就抢了前面侍卫的马。
明月和姜鹤堂看着摔在马车车沿上的华得兴,嘴角一抽,随即也跟着捂住口鼻。
明月躲得远远的,让他裹了张薄毯,坐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