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大祭司立马将瓶子揣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重冰看着他的动作,也不阻止,淡淡道:“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莫要觊觎的好。”
他也是来夺宝的?
大祭司瞬间了然。
虽然不知道这个青年是谁。
但无论他是谁,进了自己口袋的东西,岂能被他人夺走?
又不是神明!
“哼,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话音刚落,大祭司立马上前一掌击出。
可是对面的青年却毫无躲避的动作。
嗯?竟然不躲?
大祭司诧异。
难不成是吓呆了?
可是事实很快打了他的脸。
对面的青年轻描淡写地只伸出了一只腿。
就这么背负双手潇洒地一踹,大祭司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一连撞倒了一串的桌椅物什,直至整个人重重撞在墙上才停下来。
他从墙上滑落下来,哇的一口吐出了鲜血。
好强!
是锻骨期?还是更高的境界?
大祭司知道,自己这是踢到了铁板!
他艰难地从地上翻起身来,抹了一把血,眼睛却直直地看向重冰。
“咳咳,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不怕得罪河神吗?”
谁料对面的青年只是疑惑地皱了皱眉。
“河神......是谁?”
大祭司一口气差点哽住。
对面的青年表情不似作伪,好像真的不知道河神是谁。
完了完了,今天本祭司栽定了!
轻则只是被夺走宝物,重则恐怕会丧命!
“拿来。”
对面的青年手一摊,十分理所当然的样子。
尽管不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大祭司还是交出了回春瓶。
青年将瓶子收好后又看向他,让大祭司心里一突。
“这位大人......可还有别的事情?”
他强笑道,心里却在打鼓。
结果对面的青年只是问道:
“你说的河神,是何人?细细讲来。”
大祭司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要他的小命就好。
说不定把这位爷哄高兴了,他就自己离开了呢?
想到此,大祭司将他所知道的关于河神的信息一一道来。
原来,河神就是骡子河里一条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大鲶鱼精!
那鲶鱼精体长五米,绝对是个庞然大物。
几年前它从墨河来到骡子河,至此就在骡子河住了下来。
还打败了骡子河里的一些不入流的小妖,从此称呼自己为河神。
它强迫两岸村民们祭祀它,要么用人,要么用财。
否则就水淹两岸村庄。
起初村民们不愿意。
可是一次雨夜,它真的发动河水淹了两岸的房屋和庄稼。
那一夜,村民们损失惨重。
自此老老实实开始祭祀河神。
东岸村民们选择用财宝祭祀它。
而西岸则选择用人祭祀。
“可知那河神是什么境界?”重冰问道。
大祭司尴尬地挠了挠下巴,“这......恕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只知道河神能口吐人言,而且还会飞!”
会飞?
那就是洗髓期或以上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洗髓期还是结丹期。
但绝不可能是化形期。
一是因为按照《修者杂记》中所说,化形期都可以称为大妖了,占领一条有规模的江河都绰绰有余。
不可能窝在这小小的一条骡子河。
二是因为这大祭司在河神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了,却从来没见过它的人身。
想来不是它不想化形,而是它不能。
大祭司口水都说干了,却也没见眼前这位爷点头。
他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小心翼翼询问道:“这位大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重冰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可知,那东岸庄稼为何会染怪病?”
“这......”
大祭司眼神躲闪,吞吞吐吐。
他看见重冰动了动手,吓得立马倒豆子一样将自己做的事说了出来。
“大人,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河神逼迫的呀!”
“说!”
看着重冰冷酷的眼神,大祭司还是招了。
或许是尝到了用人祭祀的甜头,那河神在几月前竟命令他将一瓶乌漆嘛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液体倒入东岸引水的总渠里。
那总渠连接着整个东岸的沟渠水系,而这些沟渠水系都是用来浇庄稼的。
这液体这么一倒,几天之后东岸的庄稼渐渐就不对劲了。
后来就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大祭司吓得战战兢兢。
他小心翼翼地觑着重冰的神情。
然而遗憾的是,重冰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他大着胆子道:“大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