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齐志强就去到缴费窗口付账去了,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魏淑芳,此时对着一旁的儿子齐唯民说道:
“唯民,你带着二强、三丽和四美去吃点东西,妈有事要跟一成说。”
齐唯民非常懂事的把乔家的三小带走了,魏淑芳把叶晨拉到了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然后对他小声说道:
“一成,有些事情本不该跟你说的,可是你爸现在成这模样了,以后就得你来当这个家,所以我思前想后,这件事情还是得你来做决定。
乔精刮子跟我提了不是一次了,说家里的孩子太多了,让我帮着联系个靠谱的人家,把家里的孩子送出去一个。
我张罗了一年多了,找到一个外市县的,他们家两口子是老师,家境殷实,弟弟或者妹妹去了他们家绝不会吃亏,你要是没意见,等到把你爸接回家,我就张罗着把人带过来看看了?”
叶晨沉默了片刻,在原世界里,乔祖望就算计着把孩子送人,最终是四美被送走了,二姨魏淑芳找的家庭也确实像她说得那样,相当不错。可人终究是有感情的,四美割舍不下兄妹情,自己一个人爬火车找回家了。
四美虽说是个恋爱脑,也很作,可是不能把她全盘否定。只见叶晨对着魏淑芳说道:
“二姨,让您操心了。只不过您也说了,以后这个家就是我当家了,有我在,这个家就不会散,所以我是不会把弟弟妹妹往外推的,我有能力把他们拉扯大,所以把弟弟妹妹送人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魏淑芳错愕了一会儿,随即对着叶晨说道:
“不错,有个男子汉的样,比你那个不靠谱的爹强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二姨,我虽说不待见你爸,可你们到底叫我声二姨,我亲姐姐是你们的妈,见到你们落难了,我怎么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乔祖望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确认身体没什么后遗症了,就被叶晨接回了家里,毕竟在医院长时间住着不是长久之计,那是要钱的,就算是有钱,叶晨也不会这么浪费,这钱给身体健康的弟弟妹妹花它不香吗?何必要浪费在一个废人身上?
这天晚上放学回家,兄妹几人吃完晚饭,叶晨让二强带着两个妹妹去到邻居牛野家看电视去了。他自己则是继续在屋里忙活。
叶晨把熬好放凉了的糊糊粥端进了乔祖望的房间,然后坐到了乔祖望的床前,拿出了一个漏斗,笑眯眯的插在乔祖望的歪嘴上,然后舀起一勺糊糊粥,顺着漏斗一点点灌进去。
乔祖望现在连最基本的咀嚼能力都没有,就只能是吃些流食。然而他现在处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叶晨喂他吃食时,他总是故意不配合,所以叶晨只能是采取这个办法强制让他吃进去。
至于想死,哪那么容易?,这个老登这辈子造了这么多的孽,让他死是便宜他了,叶晨会让他能活多久就会多久,一辈子躺在床上遭活罪。
粥灌的差不多了,叶晨还用手掌在漏斗上面拍了拍,用气儿帮着乔祖望把嘴里的流食全都顶下去,以防他在嘴里藏一些,然后在自己拔出漏斗后故意喷在自己身上。
一切都忙的差不多了,叶晨拔下了漏斗,拿了块抹布在乔祖望的嘴上抹了几下,帮他擦干净。乔祖望全程都用恨恨的目光看着叶晨,却什么都做不了。
收拾完一切,叶晨回到了大屋,拉过竹椅,坐到了乔祖望身边,斜睨了一眼他,然后轻笑着说道:
“怎么样?吃不到肉的感觉不好受吧?可你想没想过?这些年我们这些让娃的,就只能看着你一个人猫在房间里偷吃好吃的?
二强为什么会经常偷摸的跑到你屋子里翻吃的?为什么会不小心打翻你的红茶菌?就因为你只顾着自己吃独食,让自家孩子活得都不如别人家圈养的畜牲,所以现在风水轮流转,你全都是自找的。”
说完叶晨起身拉了下灯绳,闭了灯,让乔祖望置身于黑暗之中。他这一辈子的黑暗才刚刚开始,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还有得享受呢。
黑暗中,乔祖望的双目圆睁,他现在就算是想死都做不到,咬舌自尽的办法他早就尝试过了,根本就没用;至于绝食,就更不可能了,有叶晨这么坚持每天给他填鸭,怎么可能会饿死?
乔祖望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呼吸明显的急促,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叶晨见状淡然一笑,继续小声自说自话道:
“怎么?想站起来打我?不好意思,你再没这个机会了。对了,忘了跟你说了,你之所以会食物中毒,其实都是我故意的。
你这个人口重,每次不管是喝鸡蛋羹还是豆腐涝,都会往里面多加香油和辣油,甚至还会多加一点味素,所以啊,我故意把装着氰化钠的瓶子跟味素瓶换了个位置,结果你自然就中招了。
送医院的时候,我故意让三轮车送去江浦县卫生所,之所以去到那里,其实并不只是因为那里看病便宜,更重要的事情当初妈在生七七的时候,忍着剧烈的疼痛,为了省下几毛钱,一个人走去的那里,我想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怎么样?感受不错吧?呵呵!”
乔祖望听得头皮发麻,看向叶晨的眼神目眦欲裂,他没想到自家的老大会这么恨自己。
仿佛